“是的,先生,陶萌女士是我们的贵宾。”前台都不用看桌子下面,堆上笑容:“需要我打个电话吗?”
杨景行摇头:“不需要,我想知道,她和她的家人住在一起吗?同一个房间?”
前台笑容不动,但是不回答:“我可以为你打电话给她的管家。”
杨景行放弃,不用了,回去继续坐着等。
眼看都八点了,杨景行掏出手机来。咦,挺有默契啊,屏幕一下亮了,是陶萌来电。
杨景行接听:“我在大堂。”
陶萌说:“我下去。”
杨景行坐那盯着电梯出口,可是五分钟后,陶萌是从他后方出现的,站在了他的左侧百米距离,杨景行是被吓弹起来的:“……哎。”
陶萌脚上是双浅红色的平底鞋,像芭蕾鞋,最先进入杨景行视野的就是这双脚,他差不多能认出来。
有丝袜,而且是黑色的,但是只有一小截,因为小腿一半的位置就被裙子遮住了,白色的连衣裙,布料看上去是棉麻质地。比起设计,这条裙子显然更注重裁剪,贴身但是不紧身,很适合陶萌这种比较瘦的身材,估计是定做的。
班长这一身白啊,还好有腰带和帽子增加点色彩。细腰带虽然也是白色,但是和裙子截然不同的丝绸质感,稍微有点偏灰色。还有米色的帽子,算是钟形帽吧,带碎花圈点缀还编了一朵小花,很浅的帽檐几乎盖到陶萌耳尖,黑色顺直的头发整齐均匀地垂下来,前面还能见一点刘海,应该是偏分的。
能点缀的还有陶萌左手的黑色手包,右手腕的金色细手环,珍珠小耳环。
陶萌站在那,看着杨景行受惊喜起身,并不安抚,也没多少表情,似乎有点点笑容前兆。
两三秒的观察中几次视线错过,然后杨景行终于看着陶萌眼睛了,很是担心:“太漂亮了吧,明天晚上怎么办?”
陶萌脸上连那点前兆都没了,走程序:“你想去哪?”
杨景行说:“随便,坐会就行了,酒吧,喝杯咖啡?”
陶萌稍微点头:“那上楼。”说着就转身。
杨景行连忙跟着,侧后面一点,发现:“头发长了。”算长发及腰了,微微摆动。
陶萌走路中小点了一下头。
杨景行也不怕有人说自己低俗:“身材还是这么好。”
从左侧后方来看,陶萌是没搭理的。
原来这边转角还有前台还有电梯啊,而且电梯前还有服务员守着,看见来人了就开门,小姐请,先生请。
杨景行跟着陶萌进去,然后服务员也闪身到了按键的角落里,只有几个按键选择。
陶萌好像说的是到什么行政休息室,服务员就按下按键,站端正,实现了自己的工作价值。
杨景行尝试和陶萌并排站着,很明显地偷看一下陶萌的轻妆脸蛋,比起半年多前,看上去有变化,但是也说不上来具体的细节。
陶萌瞟杨景行一眼,好像是眼神提醒别造次。
杨景行哪懂女生的眼神呢,又开口了:“路上你弟弟拉粑粑没?你帮忙换尿布没?”
陶萌的语气显得是在说高端正经事:“不知道,他们和保姆坐另一辆车。”
杨景行问:“平时呢?”
陶萌说:“不用我换,我大部分时间在学校。”
杨景行小人之心:“借口。其实宝宝的粑粑不脏,你才当姐姐,我都当舅舅了,龙凤胎呢。”
陶萌舍得瞧杨景行一眼:“……不可能,你表姐和堂妹。”
杨景行说:“不是她们,另一个没亲戚关系的,父辈是好朋友,就这么叫的,只比你弟弟大十几天。”
陶萌显然觉得无聊,回到不搭理状态。
杨景行说:“刚出生的时候拉的叫胎便,黑乎乎的黏黏的,我仔细观察了,其实不怎么臭。”
陶萌依然站得端正,电梯停靠开门,先走出去。
资本主义先发展还是有优势的,这地方比杨景行跟甘凯呈或者张彦豪去混的那些看上去要高级。所谓的休息室看着布局凌乱,这里一面墙哪里一根柱子,却把大大小小的座位分割得挺巧妙,有注重隐私的感觉,使用了很多暖色的台灯。
客人不是很多,不少长沙发大桌子的空位,可服务员小气,给陶萌建议了一个墙角的迷你两人坐。
陶萌要了什么咖啡怎么怎么样,杨景行不敢丢人,说跟她的一样。
沙发虽然舒服,但桌子是真的小得可怜,一瓶花一杯蜡烛后,就够放两杯咖啡了。而且应该是为了空间,两把沙发还不是面对面摆放的,弄得杨景行和陶萌像是有好交换意见的局面。
陶萌坐下的时候就已经是很淑女的姿势,然后似乎还要自我审视一下,或者在思考什么问题。
杨景行身体前倾手肘撑膝盖,跟陶萌抱怨:“我之前在前台问你住哪,他不说,问你是不是和家人住一起,他也不说。”
陶萌正眼,挺随和的:“问干什么?”
杨景行说:“要是住一起的,等你送你回去顺便跟奶奶打个招呼,不然就算了,不早了。”
陶萌说:“我六点半吃完饭。”
“那你不打电话。”不过杨景行还是明白责任在自己,又加重语气:“早知道我早点过来。”
陶萌问:“你东西买好了?”
杨景行点头:“差不多了。”
陶萌说:“我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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