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笑:“不用排了,估计没下次。”
甘凯呈奇怪:“听说很不错啊?弹的拉赫玛尼诺夫?”
齐清诺问杨景行:“弹别人的东西,没感觉吧?”
杨景行说:“是不敢弹。”
齐清诺气愤了:“我的你就敢弹!这杯你请了。”
公务员同志问:“快毕业了吧?”
齐清诺炫耀:“我学弟,才大一,早着呢。”
一群人聊着,不光杨景行和喻昕婷是新来的,其他人之间也不是都特别熟。甘凯呈和那个乐手是老朋友了,而乐手和冉姐他们是好朋友。两个公务员和那个编辑是泛泛之交,编辑和冉姐的搭档是哥们……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齐清诺和冉姐很亲近,冉姐想调戏杨景行,齐清诺还威胁:“我告诉你老公!人家才十八岁,害羞。”
杨景行喝酒:“我壮壮胆。”
冉姐笑:“真害羞啊?诺诺还有害羞的朋友啊?”
齐清诺哈哈:“和你们呆多了,我要和一下。”
城隍乐队的鼓手属于沉默寡言的类型,四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大男孩。齐清诺介绍喻昕婷给他认识,还说年晴是他的徒弟。
而甘凯呈和大卫是多年好友了,他还是齐清诺的师傅。齐清诺告诉杨景行,那首民乐版《魂斗罗》得到了甘凯呈的许多帮助。杨景行当然是表示仰慕。
酒吧里又陆续来了些人,年轻的也不少,二十岁出头的男的女的都有。但是都不闹腾,就是几个人点一杯东西了坐着聊天。
八点的时候,冉姐和他的搭档去准备了,准备开唱。齐清诺带着喻昕婷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又给杨景行介绍了几个人。齐清诺的母亲也过来关照一下新客人,对喻昕婷很客气。
冉姐上台的时候得到不少掌声。她一开唱就让人觉得那些掌声是真诚的,因为真的唱得很好。唱腔扎实有力,而伴奏就是一台钢琴,表现力却不输给乐队。几首流行歌曲之后,让酒吧里的声音变得更纯净了一些。
接下来还有惊喜,齐达维和鼓手上台了,酒吧里的五六十个人就叫嚷起来。齐达维先说话,却不是感谢歌迷什么的,而是谢谢顾客们一直以来的帮衬。接下来还把甘凯呈和那个乐手请了上去,要四个人表演。
嘿,好多人得一惊喜,这也算上世纪九十年代有代表性的两位人物了。齐清诺给杨景行说他父亲一般不亲自上的,一个月才有那么一两次,事先也没啥通知广告,就是坚决再不把自己当明星了,纯粹就是自娱自乐。偶尔邀请的嘉宾,有重量级的,也有普通朋友,玩得开心就行。
齐达维吉他,鼓手还是老本行。主唱甘凯呈,乐手玩键盘。一首齐达维自己写的歌,不是以前城隍乐队的。风格也变了,金属味没那么重,还有点爵士的意思。
不是多么好听,还是唱的人很厉害,吉他和鼓手很厉害,键盘手也不差,又是在这里免费听,所以观众们没那么挑剔,反而觉得挺有味道的。
齐达维他们的台风也变了,成熟稳重,歌词也变了,略感沧桑,更多的是美好。
从杨景行的角度分析的话,这首歌得结构比较简单,旋律也略显平常,但是台上几个人的感觉却像特别享受似的。尤其甘凯呈,给那么多歌星做过专辑,他自己现在更有台风,唱得非常投入。观众们像看话剧一样,很是安静和专注。
一曲结束,掌声真是热烈,齐清诺还吹口哨。四个人在观众们得要求下再来了一首,然后齐达维就说:“下面由齐清诺为大家唱一首她自己写的歌,欢迎。”
嘿,齐清诺人气不小,掌声更热烈了。齐清诺上台,比较活泼的样子:“都是老朋友了,就别客气了……唉,那首歌好多人都听过了,早腻味了吧。今天给大家介绍两位新朋友,欢迎喻昕婷……”
喻昕婷脸上笑容都吓没了,动都不动,还是被杨景行推站起来的。看她那畏畏缩缩脸红红的样子,真是和齐清诺鲜明对比。不过观众们还是给了鼓励的掌声。
齐清诺继续:“还有杨景行!”
杨景行站起来点头示意。
齐清诺介绍:“这是一首杨景行作曲,我们三个人编曲,喻昕婷取名的作品,叫《雨骄阳》,谢谢大家……上来啊。”
喻昕婷着急:“我紧张……”
杨景行推:“有我在。”
这里的键盘和杨景行的双排键有点不一样,是两年发行的工作站了,功能和音色上可能还不如杨景行的双排键。
杨景行在齐清诺的帮助下调试了一会,表示没问题。齐清诺又去问问喻昕婷,还安慰:“放心,我不会在这里亲你的,他多没面子。”
喻昕婷嘿嘿,看杨景行。杨景行给个大拇指。
等齐清诺挂好吉他,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开始了。《雨骄阳》,主题感非常强,铜管前奏一出来就让人知道它想干些什么。那种表现力强烈的音色和旋律能把会喜欢的人马上吸引过去。
当然,如果要让鉴赏家们来分析缺点,那就是思想性不强,编曲和作曲都显得浮夸,好听的旋律流于表面,不值得深层次剖析。
可是不管怎么样,不能否认它好听。当初可怜的柴可夫斯基不也被好多人在音乐结构之类的问题上喷得体无完肤,可人家还是旋律之王。好听就行了嘛,何必那么古板的高要求呢。
嘹亮壮丽的铜管齐奏一下就把观众们的注意力集了起来,甘凯呈和齐达维本来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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