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就详细一点:“昨天和贺主任李教授一起研究决定的,和学校的乐团合作,杨景行自己挑选指挥和部分团员,他是希望以学生的身份带动大家去参与,我们很支持也对作品有信心,所以准备借机会着
重推荐出去。”
丁桑鹏又点头:“谢谢,谢谢……”
贺宏垂补充:“这一次他自己弹。”
丁桑鹏点头:“好,很好,我要去。”
虽然在聊着,但是校长和杨景行的电话先后震动后,他们都只看了看就放下了。杨景行的还是张彦豪打来的,但是也没打第二次。
半个小时左右,丁桑鹏终于把第一乐章看完了,双手放在案几上对杨景行说:“你有唐青的电话,你打给他,邀请他到时候来做客,早点约好,他比我忙。”
杨景行犹豫:“不用了吧?”
丁桑鹏的儿子劝:“叫你约就约。”
校长也说:“打吧。”
杨景行就拿起电话拨号,这长途还挺费时间的,都让齐清诺怀疑没人接了。
不过还是通了,那边的声音洪亮:“杨老弟安。”
杨景行还是尊敬:“唐青老师,您好,打扰您吗?”
唐青说:“没有,我在白沙湾度假。上次邀请你的女朋友了,可惜她们没时间。”
杨景行笑:“您玩得开心点,有机会我们再去瞻仰您足迹。”
唐青哈哈笑:“杨老弟打电话必定是有什么喜乐事?”
杨景行说:“喜乐事没有,给您找麻烦来了。不耽误您时间,我长话短说,十月上旬我们学校有一个国际钢琴大师班,我有一首新完成的协奏曲凑凑热闹,不知道能不能请唐老师大驾光临指导。”
唐青似乎犹豫了一下:“……那我也去凑凑热闹,顺便见见老丁。”
杨景行问:“您要和丁老通话吗?我就他身边。”
唐青哈哈大笑:“……不出所料,好,你给他电话。”
丁桑鹏拿得动手机,而且皱纹灿烂:“老唐你好……是我……不是我你还不来吗……小小玩笑……我刚拿到手,才读一个乐章……能让你不虚一行……好的,我让他通知你……你挂吧。”
海峡两岸两个老代表的通话就这么简单,周围几个人还没听过瘾呢。
等杨景行坐回去,校长劝丁桑鹏:“您休息一会再看吧,我们都觉得后两个乐章更能展现杨景行的才华。”
丁桑鹏说:“不累。”
校长就不松口:“今年的编钟奖,杨景行就是用首作品参赛的,本来我们计划请您担任评委会主席,可惜当时有一些多余的担忧。现在看您精神矍铄,不知道能不能请您以名誉主席的身份对我们评委会做一些指导?”
丁桑鹏摇头加摆手:“避嫌,避嫌。”
校长似乎懊恼自己考虑不周:“对,您说得对。”
丁桑鹏笑着回忆:“不过我和杨景行的缘分,也是源于作曲比赛,当时他们来邀请我,我曾有犹豫,冥冥之中的事,后来我又去了。”
贺宏垂跟校长说明:“去年的百花齐放杯。”
杨景行透漏:“齐清诺后来跟我说那是学生生涯中第一次那么大的鼓励。”
齐清诺笑:“当时好激动。”
丁桑鹏对校长说:“当时小贺跟我说这两个学生,我也觉得作品不错,可是比赛成绩不是很好,就讲了几句鼓励的话……”
校长简直拍马屁:“您虽然没有任教,但已是多世之师。”
丁桑鹏有点激动:“我当时不可能想到,杨景行,他的世界里能有那样浩如烟海的乐思,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创作出那样丰满精彩的作品!”老人的双臂展开得有点夸张。
校长点头,欣慰的样子。
杨景行感激校长:“您和贺主任来之前没听到过什么表扬。”
丁桑鹏还没说完呢:“除了莫扎特,我还想不到任何一个人。”
杨景行抗议:“您太夸张了,我才几样东西。”
丁桑鹏问校长:“怎么不是你我之幸?中国音乐之幸?”
校长点头:“能遇伯乐如您,也是杨景行之幸。”
“我一个人不够,你们都是良师益友。”丁桑鹏挺认真:“他的道德品行,也经得起考验。”
校长说:“我也觉得他很不错。”
杨景行装没听见这些话,齐清诺微笑,贺宏垂在思索。
丁桑鹏的儿子一直注意着家人动静,这时候提醒:“休息一会,准备吃饭了。”
杨景行有点郁闷:“我不好意思吃饭了。”
六十多岁的平辈人哈哈一笑:“受之有愧就当是激励。”
校长支持:“对。”
对于浦音的校长而言,一桌子饭菜虽然丰富但却是简朴了一些,不过客人们还是非常感谢主人的招待。对于丁桑鹏的其他家人不入席,校长更是难以接受,亲自去请了几次,却徒劳无功。
杨景行才吃第四碗饭,校长就吃惊了,丁桑鹏却呵呵笑鼓励。
吃完饭,丁桑鹏不肯休息,却怕耽误了校长,说如果有事的话校长和贺宏垂就先走,他留杨景行聊一会就行了。
当然没人走,继续陪着丁桑鹏看乐谱。
第二乐章看了一几页后,丁桑鹏说:“虽然看起来有点杂,但是结构上比以前稳重一些了。”
校长连连点头:“我也发现了……《就是我们》稍显浮夸,奏鸣曲则有点炫技。”
丁桑鹏点头:“音乐始终是为了听众而作,不管达到什么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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