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校长更加确定的是:“当然,杨景行更是一个优秀的钢琴演奏者,用作曲和指挥家唐青先生的话说,杨景行对乐器的精密控制和乐曲处理上的灵动智慧,两者的配合天衣无缝。演奏的技巧和乐感,这两样是所有演奏家都在不断追求的,所以建议大家借此机会互相学习,当然,前提是要对作品有足够的理解。我相信杨景行是很愿意和大家交流的……”
校长身后埋着头到琴键上的杨景行被龚晓玲提醒,抬起头来点头:“通过这次合作我学到很多,要谢谢大家。”
校长点头:“这就是我所期望的,演出当
然重要,但不是你们的最终目的,也不是学校的任务,交流学习并且有所收获,我希望大家享受这个过程!”
魏郡宇带头鼓掌。
然后是各系,还是第一次听见熟练完整作品的管乐和弦乐两位系主任也对作品表达了足够肯定,并且各自对乐团的表现进行了评点和提醒,可是他们就对作品没啥了解,根本讲不出具体的细节。
路楷平表达了对所有人的感谢,好像大家都是在为钢琴系出人出力。
贺宏垂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于是龚晓玲替补,她也拍马屁:“……杨校长讲出了我的许多心声……杨景行同学,我想大家都是这么称呼他吧,没人叫杨景行钢琴家或者杨作曲家吧?”
杨景行的脸又埋下去了,厅里一阵笑。
龚晓玲自己也笑:“难道不是很奇妙吗?刚开始,《雨中骄阳》好像大家也排练过,是吧?当时是不是觉得挺好听,悦耳悦目,但也仅此而已……就我个人而言,杨景行真正让感到震撼的是三零六的《就是我们》,惊人的创作力,毫不吝啬的技巧表现,铺天盖地的灵感挥洒,光看谱子就让我激动颤抖……我知道很多同学也非常喜欢这件作品,是吧?”
一部分同学给龚晓玲面子,回应。
龚晓玲继续:“每个人都有炫技的阶段,杨景行也不例外。可是接下来我们又看到了《升c小调奏鸣曲》,作为一个钢琴家当然对钢琴有更深刻的理解个情感,可是通过作品我们看到的恰恰是杨景行的克制和他的成熟。当然,这件作品有一些大师的影子,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虽然杨景行把这些大师的创作特点那么巧妙地糅合在一起,而且充满了个人新意,但是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天才并不是生而有之?”
最具亲和力的教授依然有面子。
龚晓玲看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杨景行,笑得更灿烂了一下:“我相信升c小调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为什么会得到这么多专家的肯定,因为它已经不仅仅停留在悦耳的层面,无论从哪一个方面分析,这首作品都已经能体现出作曲家的眼界和能力。我也相信这是杨景行通过不断努力取得的进步,而不是天赋的必然结果。”
校长大声:“我很同意龚教授的观点。”
龚晓玲受到鼓励:“可能会有人觉得疑问,为什么一首学生作品有机会出现在钢琴大师班甚至桃李满天下的盛会上,确实,在我的教学生涯中,还从未有过学生的作品受到这么多重视。可是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同学老师不会有这种质疑,我也相信看过你们的演出后,听众也不会再质疑。所以……拜托大家了,加油,好不好?”
一部分同学说好,大提琴首席起身:“龚教授,能麻烦您从您的角度分析一下作品吗?对我们肯定有相当大的帮助。”
龚晓玲犹豫一下:“可能会有同学觉得我的观点夸张,但是我真的认为这首协奏曲是需要时间和音乐家去逐渐磨砺的一件作品,杨景行跟我说,这是他倾注最多心血的作品……”
杨景行无礼打断:“我是说花了不少时间,可能是因为灵感枯竭。”
龚晓玲严肃:“恰恰不是!举个例子吧……”
龚晓玲还是开始分析了,而且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意思,在她看来,这首g大调钢琴协奏曲是绝对不能简单定性的,因为“每个人对生命的理解都不一样”。相比来说,《就是我们》里的那些旋律的意图性就明显太多了,而升c小调奏鸣曲也显得局限一些。
说得忘乎所以了,龚晓玲声情并茂:“难道不是很奇妙吗?想象一下,你们能够回到两百多年前,首演莫扎特的第二十号钢琴协奏曲,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
校长提醒:“龚教授的意思并不是和莫扎特的作品比较。”
龚晓玲点头:“当然,杨景行更博大更阳光,但是他现在就和你们坐在一起,一起排练……”
李迎珍对同事也不客气:“老龚,行了,他本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还是这句话中听,本来目瞪口呆的同学笑了,喻昕婷也笑了。
龚晓玲就收敛了:“我的意思是,对音乐应该热爱,充满热情,才能享受其中。”
大家支持一下。
送走观察团,继续排练,杨景行坐下去了又站起来:“我还是要说明一下,我绝对不认为自己比莫扎特博大精深……对不起,还是有误解,好像有资格跟他比一样……不对,也不能这么说……”
杨景行这么卖力表达,一些同学也笑一下。
杨景行放弃了:“算了算了,接着练,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是昕婷来吧,我飘一会。”
同学们乐一下,还有人出言安抚。
奇怪的是,龚晓玲的话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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