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让他来!让他来杀了我们吧!”
卿思恨恨道:“母妃,骨头碎了哪里有能接回去的,父皇是故意要置我们于死地!”
“呜呜呜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嘘。母妃,有人来了。”卿思做了个静下来的动作,起身道,“见机行事。”
淑妃忙止住哭泣,擦了擦眼角。
“哦,原来是大哥。”卿思打开门。
“嘿嘿,三弟。”卿宸走进殿内,向淑妃一拜,“淑妃好。”
“太子多礼了,快请坐。”淑妃温柔地笑道,“小云,快上茶。”
“多谢。”卿宸接过茶喝了一口,挥退了边上所有侍从,方才低声问道,“三弟,你别骗我,父皇是不是知道了?”
“唉!大哥!”卿思叹了口气,“小弟做这件事原本是为了大哥想,谁知道,父皇会那么生气,父皇要杀我!”
卿宸吓了一跳,转而安慰地拍拍卿思的肩膀:“你也是为了我,怎么能怪你!我去和父皇说,叫他有什么事应该冲我来才对!”
言罢,卿宸“大义凛然”地起身,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
“不不不,大哥!”卿思心中窃喜,巴不得他去承担罪责,却一把拉住卿宸,“大哥不能去啊!父皇很生气啊!”
“打败仗的是我!”卿宸道,“我打了败仗你才偷了朱雀令救我的!这应该是我的错,父皇他凭什么要杀你!”
卿思脑子一懵,什么偷朱雀令救他?他还打了败仗?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顺势让他去坦白,自己岂不是能看一场好戏!死也可以拉个垫背啊!说不定父皇一生气杀了太子放过自己也未可知啊!
心中不禁狂喜,卿思的戏做得愈加认真:“皇兄!你是我亲哥哥!为你做点事情是应该的!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害了自己!”
卿宸一把推开卿思,转身就走:“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苟且偷生的,我去告诉父皇,杀你就先把我杀了!”
“皇兄,皇兄!”卿思假惺惺地高喊,直到看不见卿宸,突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卿思指着卿宸离开的门,笑得差点接不上气,“好戏!好戏!”
“想不到,还有这样一出!”淑妃细细的嘴角一扬,“还有,你说谁盗了朱雀令去救太子?”
卿思一愣,转而笑得更加放肆:“哈哈哈哈哈,多亏母妃提点。断了他的腿算什么,就这件,断头都够了哈哈哈。我要去告诉父皇,我没有错,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哈哈哈。”
天章殿。
“父皇!”卿宸一把推开上前阻拦的太监,冲到卿万里面前,“父皇!你怎么能这样!”
卿万里放下手头奏章,皱了皱眉:“朕怎样了?”
“父皇!既然你都知道了!儿臣打了败仗被围困蒙山,要不是三弟盗了朱雀令救我,也打败不了梁国。说到底三弟也是为了救我!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杀了三弟?你应该杀了我!”卿宸对着跪下,“父皇,你要杀三弟就把儿臣也杀了吧!”
“你,你说什么!”卿万里一惊,“什么?朱雀令?你再说一遍!”
从没见过卿万里如此震惊,卿宸愣了一愣,马上又大义凛然地喊道:“三弟这么做都是为了救儿臣的!请父皇不要怪罪他!要杀就杀了儿臣!”
这都是些什么事!竟然连朱雀令都扯上了!盗朱雀令救太子?卿万里脑海中闪过一个人,不禁握紧拳头:“来人,去淄阳押九皇子回京问话!”
“关卿落那小子什么事?”卿宸愣住。
“宸儿,这般没脑子,被人作弄了都不知道!”卿万里挥了挥手,“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想明白了再来见朕。”
“父皇……”
“下去吧!”卿万里叹了口气,“此事不要声张!”
淄阳驿,霁月园。
原以为,不会那么快。
可惜,父皇不会顾卿落这一身伤。
再次看到黄将军,卿落自觉掀开被子坐起来,丝毫不顾满身伤痕,一双脚上还缠着厚厚的白绷带,便要下地。
见他脚一触地,张公公忙上前制止:“殿下你还没好,走不了路。”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脚?偏不信它永远都只能这样子了!卿落推开张公公,倔强地扶着床要自己起身,却只跌倒在地,软瘫无力的双足一阵一阵剧痛。
“殿下走不了。请允许末将让人扶殿下出去。”黄将军拱手道。
黄将军貌似恭敬,实则不容抗拒,一挥手,便让两个侍从粗暴地把卿落架了出去。
寒风刺骨,卿落被扔进囚车,不禁瑟瑟发抖。
“哎哟慢点慢点。”张公公抱着一件披风追上前,趁锁门前把披风递给卿落,“殿下别冻着。”
“谢谢张公公。”卿落接过披风裹在身上,眼中一酸。
高高在上的父皇,下一个命令是如此轻易。怎么会知道卿落瑟瑟寒风中在囚车里煎熬的滋味。
这小小的披风,对于卿落而言,便是无边的温暖。
“唉!”张公公叹了口气,上了自己的车子。皇上也真是够狠心,不然如何做得皇上。若是换做自己,卿落这样的孩子捧在手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动他一根指头。
天章殿。
“禀告皇上,九殿下已经带到。”黄将军跪地禀报。
“嗯。”卿万里吃着皇后做的羹汤,漫不经心道,“天牢。”
“是。”黄将军立刻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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