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然,就因为黄经理是国企出来的,做起事情来一板一眼,非常强调规章制度。
这个公司虽然成立没多久,不过在两个老板的运作下已经承办了好几场体育赛事,即将在下个月举行的“中法山地自行车邀请赛”作为中法外交的一部分备受政府部门和媒体的关注,公司目前的大部分工作也都围绕着这场比赛展开。
“武清,走。送我到日报社。”
公关部的老大找到武清,说自己的车坏了,让武清这几天都跟着他。
“啊?那江总怎么办?”
“老板一大早就飞法国去了,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他怎么说走就走……难道是在躲我?”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快点啊,我还约了社长谈事儿。”
武清忙不迭取了钥匙跟进电梯,路上他心不在焉地踩油门,搞得车速一下快一下慢的,完全没有规律,以至于坐在后座的人差点儿作呕,脸色发青地瞪了他一路他都没发现。
江浩然就这么飞到欧洲去了,武清硬撑了三天,第四天觉得自己感冒发烧了,干脆请假没去上班,他妈妈敲了几次房门,问他想吃点儿什么,生病了更需要营养。他咔哒咔哒地按着鼠标和键盘,他妈每拍一下门都是在刺激他的胆汁分泌,把boss狂虐一通也难以消除他心中对江浩然拍拍屁股就走这种行为的不满和愤怒。
年轻人谈个恋爱很容易犯心脏病,吃完午饭武清睡了一觉醒来仍旧没精打采,结果翻手机发现江浩然给他发过短信,他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对江浩然的恨已经都是过去了,开心到想要下楼跑圈。
“抱歉,那天你走的时候我没醒,第二天临时受命陪潘市长来法国。没事儿吧?医生说身体怎么样?”
“就是发烧啊,我没去看医生,吃了退烧药,再闷闷汗就好了。”
“疼的话别忍,你该擦药擦药,不行的话必须看医生。”
“不是不是,江总你误会了,我是真感冒,不是因为你那天那样……”
“行,那你好好休息。”
“对了江总……”武清忽然不好意思再喊江浩然江大哥了,上过床他反而意识到他该避嫌:“其实你不用为难,那天真的是我主动的,大家都是男人……我明白……你要是看不上我,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等我回来再说,你生病了,别胡思乱想。”江浩然回得很快,武清望着手机上的时间,算一下法国应该是大中午吧,也不知道江浩然吃过饭没有,陪着领导呢,吃饭八成又是草草了事。
在中国做生意少不了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武清来公司这么久,每天跟着江浩然进进出出,也算见识到了当老板赚钱的辛苦,远非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坐在老板椅上刷刷刷签几个字那样简单,常常是前脚领导刚到了某地,就发现江浩然已经在机场等着了,还得装作是不经意地偶遇一般,只因人情二字功夫极深,比任何课本上的知识都要难学。
有时候武清很好奇为什么江浩然要转业做生意,做生意的话又为什么要离开家,其实做人就应该像武清这样想开些,目标少一点,活得也单纯。
既然江浩然这么说了,那么武清便老老实实地等他回来,每天上班前都在盼着他的消息,今天人在里昂,明天又去了戛纳……直到十月九号江浩然真的回国了,到办公室转了一圈出来拍陈文硕的门,眼看着门又要被带上,武清偷偷摸摸地蹭上去,只听江浩然不大在意地问,谁帮我收拾的?怎么我走了几天,公司又来了个田螺姑娘。
武清这颗田螺虽然变不成美丽动人的姑娘,不过那种照顾心上人衣食起居的心可是扑通扑通的跳得正热乎呢。江浩然回来后很少叫他出门办事,天天在公司和一群主管开会,一个大男人通常要忙到一点多两点多才能混上一顿午饭。一次盒饭都凉了才被送进去,会议室里传出一阵热热闹闹的哄笑,武清只当没事儿人似的经过,心想自己老妈做的饭菜不知道江浩然会不会喜欢吃,武清特意让老妈别放生姜别放香菜,谁让江浩然嘴刁,切得再细他都能吐出来。
“最近你的桃花运又回到当年了,”山地车邀请赛结束后公司同事说好了聚餐唱歌,从酒楼到ktv,陈文硕不停开江浩然的玩笑,两人搁一块儿坐着,陈文硕的贼手动不动摸一下江浩然的脸,跟吃女孩儿豆腐似的,淫笑道:“不是我说你啊兄弟,你也该再找个人了吧,总憋着,会不会生病?”
“顺其自然吧!”江浩然笑笑,眉眼在暧昧的灯光下越发俊帅,还透着一丝平时很少有的浪荡和邪气,领带也松了,随随便便地挂在脖子上。
唱完歌陈文硕送一些女员工回家,武清则早已等在江浩然的座驾上,依旧乖乖当他的司机。
十月末的夜风穿过宽阔的河面,如波如浪地滚进敞开的车窗,武清直觉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于是不自觉打量了一眼跨江大桥上方的霓虹灯,目光又落到后视镜上,与喝得有些迷瞪的江浩然对了个正着。
“江总你没事儿吧?”
“怎么?”江浩然的语气不大对头,像个猎人发现猎物自己钻进了圈套,充满了懒洋洋的玩味:“你真的在等我给你交代?你不懂那就是个托词?”
武清呼吸一紧,还没想到应该说什么,江浩然已经从后座挤上前,大手猛地勒住他的肩:“你应该有经验吧!不是你说的大家都是男人你明白吗?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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