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乐,许信阳也不再多说什麽,只好赶紧把东西收拾好。
当他步出房门时,才想起了自己的问题。
可现在的他却只能直直的凝望着紧闭的房门。
再次站在顾常乐的房门前,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低头看着手中刚做好的白米粥以及包子,许信阳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後伸出手轻握着门把手,欲将轻轻拧开的时候,房门竟自动的往内一拉,许信阳的左手不禁虚空的往前一倾。他霍然的抬起头,惊愕的表情望着眼前的顾常乐,以及站在他身旁的人。
那人许信阳也见过,不过他的出现倒不是令他很意外,只是觉得有点快。
“早上好啊,许先生,你怎麽也来了?”一看到许信阳,那人便赶紧往前走了一两步,咧嘴一笑的呵呵打了声招呼。
“……我、我今天顺道过来,就来看看……你们有事要谈,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别别别——”周律师眼见许信阳匆匆的转身离去,立马伸手拉住了他。“许先生,我和顾少爷的事已经都处理好了,该走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就不打扰你们俩吃早饭……”他轻轻地一顿后,意味深长的目光瞬间就从托盘上转移到许信阳的身上,“反正,以後我们还有机会要见面的,你说是吧?许先生。”
许信阳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律师,又不解的转眼瞄了瞄他身旁的顾常乐,疑问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周律师便道了声再见后就摆了摆手,然後从他身旁绕过,匆匆的走下了楼梯。
顿时,冷清的走廊更显得冷清。
除了窗外忽明忽暗的阳光,几乎只有地毯上两个拉伸的稀薄影子。
顾常乐倚着门框好一会儿,见许信阳毫无反应,就微微的侧着头,瞄了一眼他后,淡漠的问道:“许信阳,你怎麽又来了?”
许信阳低着头看了看手中的早餐,“我、我来,是给你送早餐的……”
顾常乐轻轻的瞥了一下他手中的白米粥以及包子,然後直直的注视着许信阳。“你来,就仅仅为了这一顿早饭?”
“不是的……”
“那是为了什麽?”
见许信阳支支吾吾,有口难言的样子,顾常乐转过了身,“进来再说吧!”
走了进去,把托盘放在了书桌上,许信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顾常乐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这一次来,是有事要跟你谈谈的。”
顾常乐嘴角一撇,冷笑的说道:“假如是为了後山那一块地,我想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不是为了这来的!”
“那你又是为了谁来的?“
许信阳低着头,从大衣的内袋里面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把钥匙。钥匙是银灰色的,带着一种沉淀过後的冷瑟。“这条钥匙,是老太太在你离开那一天后就交给了我保管,她说你一看到,就会明白的。”
银灰色的钥匙在红木书桌上是如此的冰冷,如同窗外冷寂的天色那般的令人忧郁。
“钥匙,我已经收到,你可以走了!”
“小乐……”
声音清清朗朗,如微风中一缕暗香。
但听在顾常乐的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
他激动得立马站了起来,然後伸手将刚摆在桌子上的早餐,以及那一条闪着黯淡光芒的银灰色钥匙一一的扫落在地上。破碎的瓷碗瓷碟如同他此刻撕裂般的心,滚烫的热粥包子洒落在棕红色的地毯上是如此刺目惊心。
他恶狠狠的说道:“许信阳,为什麽你总是要这样对我?我明明说过,不要关心不该关心的人。为什麽你还是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为什麽总是要试图挤进我的世界?我原本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五年前,五年後,为什麽?为什麽你总是要搅乱我的一切?”
“小乐——”
“你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
“小乐,你冷静一下……”
“我现在他妈冷静的很!你给我滚出去,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我的眼前……”
使出吃奶的力才将许信阳毫不留情的推出了房间。
房门“碰”的一声沉重的锁紧,隔绝了两颗受伤的心。
顾常乐无力的躲在门後,蜷缩一团的背靠在冰冷的房门,一个人,孤独的,寂寞的,无声的,哭泣。
第27章r27
r27
不知道坐了多久,仿佛将肺部里面的空气一一挤了出来,才感觉没有那麽的难受。瘫坐在暗红色地毯上的顾常乐,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无助的灰蓝色眼瞳黯淡无光,眼角处更是略带血丝。他直愣愣的瞅望着,呆滞的眼神空虚寂冷,恍如一潭空洞的死水,了无生机。
他微微的仰着头,静静的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空寂的眼珠子从左边缓缓的移到右边,又从右边缓缓的移回到左边,一遍又一遍,但始终找不到只属於自己的归途。
白得刺眼的天花犹如渺茫的大海,而自己不过是一叶小小的扁舟,随风起,随风落,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背靠在房门的顾常乐,无助的往後一仰,身体也微微的向前一滑。他侧着头,左右望了望空荡荡的冰冷房间,心也不禁空落落的,一如浩渺的沙漠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荒芜。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景色,令他不由自已的想起了後山的小木屋,那儿才是属於自己的地方,有自己所熟悉的松柏,也有自己所熟悉的梧桐,更有自己所熟悉的亲人。
他低着头,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忽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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