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问题。
然后她翻到宋维毅拿来的木盒子,看了一眼他,“你还给我包起来了!弄这么麻烦,不过这盒子可真好看。”说着像是要当那买椟还珠的郑人。
宋维毅说:“你打开看看,我想了半天才选的这个呢。”
孙柔依言打开了盒子,她沉默了半晌,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这可真是……太好了,只可惜我以后都没什么机会戴。”
孙桓摸了摸她的头,“在家里玩玩还是可以的,出去了就要有个样子。”
宋维毅不知为何,居然有点心酸。
杨微点点头,说:“柔……若是这样讲,我等也放心了。孙姑娘心中有数,前几日那样的事情着实能吓得人心惊肉跳,太子殿下怕也是十分担心你。原来的日子,你把它当成一段经历,现在改了重新来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孙姑娘连马上杀敌都能学会,闺中那些个规矩自然不在话下。有朝一日做了皇后,也需的稳重端庄些,现在学起来,不算晚。”
杨熹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个弟弟又开始惹事了,这话是他该说的么,他非得撩拨的孙姑娘心里难受了才舒服!
果然如杨熹所料,孙柔眼睛黯了下来,轻轻地摸着那对麂皮护腕,一脸勉强的笑。
孙桓看不下去了,嚷嚷着“不就是个太子妃么,我们孙家还没那么在乎,阿柔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阿柔,你告诉哥,这婚约你想不想要,不想的话我拼死也帮你把它销了。”
杨微微微侧过头,看着宋维毅,缓慢地朝他眨了两下眼睛。
……宋维毅简直,无话可说,还想打人。
孙柔听了孙桓的话,反而笑起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本来也不可能真的上阵杀敌啊。况且……太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哥,就跟这个老夫子说的一样,改了重新来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夫子?……孙姑娘可是在说在下,在下今年还未及冠,算不上老,更担不起夫子这称呼。而且在下也无心进翰林院,就算七老八十怕也成不了夫……”
孙桓打断他,说:“杨小二,你还真打算去大理寺当个司直啊!”
杨微抬起眼皮看着他,说:“大理寺有什么不好吗?除了家父也在大理寺任职,我可能会不太自在,这以外,在下觉得大理寺……”
“我以为你只是没话说才这么讲的呢!”
“孙兄说笑了,在下向来都是心口一致的,在下想……”
“你想去断案?真好,我也觉得查案子很好。”孙柔打断他。
“孙姑娘这么说在下心中十分高兴,孙小姐当日说的,应该也都是肺腑之言吧,在下看当时……”
“嗯,算得上肺腑之言。殿下问我的时候,我就想到师父了,反正有那么多人想在朝堂上一展宏图,那像我这种什么都不会的,只有把边疆守住,才不枉托生成人的。”
“你想当将军!”宋维毅惊道。
“你叫什么!”孙柔撇撇嘴,“反正也就是想想罢了。”
说着话,下人端来了茶水,孙柔把杨熹带来的糕点摆在桌子上,挑挑拣拣地吃了起来,她右手腕确实有点肿,不过看起来并不碍事。
孙桓叹着气说:“唉,我若有阿柔一半的胆识,也该让父亲欣慰了。”
孙柔说:“你还想往边疆跑?娘才不会同意呢!那边冬天冷死夏天晒死,出兵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常事。血没溅在你身上你不知道,腥味涌上来,恶心的几天都吃不下什么东西,晚上还会做噩梦,梦里都是一幅幅盔甲,从战场上站起来找你索命。”
她说着,孙桓脸上便越来越白,宋维毅叹了口气,插嘴道:“孙兄,院里这树,是海棠吧?”
孙桓像见着救星了似的,忙点头。
孙柔问:“它开花么?”
宋维毅笑道:“你来京城的时候刚谢,花期在三四月份,等明年就看见了。”
“好看么?”孙柔踮起脚尖摸了摸海棠的叶子。
“好看,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等来年花开了,在下定要叨扰一番。”
“啧,来就来吧,别念诗,我诗学的不好。”
“阿柔……”孙桓无奈道。
等三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孙柔将他们送到门口,似乎还有点舍不得,孙桓在一旁客气地说希望他们多来玩的时候,她不住地点着头。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杨微一个人嘀嘀咕咕了一路,快分手的时候,开口对宋维毅说:“宋兄,我也不怕你伤心了,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看柔柔姑娘的样子,她是不会悔婚的,对殿下的情谊也很重。你这辈子在她心中,也就与在下这样的闲人差不了多少,她断然是不会为了我等闲人去做荒唐的事,况且她心怀家国天下,怕也是知道这场联姻对太平稳定的好处。”
“……杨兄,我怎么觉得,你对孙姑娘,比在下对孙姑娘还要上心些。莫不是杨兄你其实一直爱慕她,装着样子拿在下当幌子罢。”
杨微摇摇头,说:“孙兄,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下一来不会做夺人之美这样的事,二来在下是个断袖,怎么会喜欢女子呢?在下只是对孙姑娘一见如故,觉得她天真自然,却又不愚钝,十分欣赏罢了,后来知道她的英雄事迹,更是非常仰慕,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而已。”
“杨兄这话就不对了,太子殿下对她难道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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