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由愣住了。他哪怕知道徒千墨的副业,但是,好像还从未曾听人这么直接的称呼过。这可是二十一世纪,这人又打扮得很有几分时尚潮人的味道,主人这两个字,就像一个天雷,直直劈在了陆由头上。
陆由不知该怎么应对,只是略略点头微笑了下,“请您稍等。”
“谢谢。”来人很规矩,自觉又退后了两步,陆由回去找刘颉,“三师兄,好像,有人找老师。”
刘颉走了出来,门口的人立刻躬身打招呼,“颉哥。”
“老师正准备沐浴。”刘颉道。
“是。”门口的男人听到这一句话,便顺势在踏脚垫上跪下了,甚至,还将那一看就十分沉重的中提琴盒子举过头顶。
刘颉约略一点头便关上了门,陆由连眼睛都直了,“他就这么跪着?”
刘颉点了点头,对陆由解释道,“他叫见寻,是老师最近的m。”
“那,眉笙----”陆由至今还记得那个比猫还漂亮的男孩。
刘颉道,“眉笙现在不跟着老师了,也不是任何人的m。”
陆由紧接着问了一句特别没脑子的话,“老师有了我们,难道,还会调敎”
刘颉的表情很正常,“自然。这是老师的职业,而且,我们又不是m。”
“那倒是,我们至少不用跪门口。”当然,这句话陆由没有说出来。
估摸着徒千墨洗澡快洗完的时候,刘颉隔着门道,“老师,见寻来了,是要他现在进来服侍您吗?”
“不必了。跟他说,我今天没工夫,叫他回吧。”徒千墨的声音朦朦胧胧的。
刘颉望着陆由,“去吧。”
陆由有些尴尬,他毕竟是很不能接受一开门那么大一个人跪在他面前的,虽然跪得并不是他。
刘颉瞟他一眼,“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
陆由想想也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不好意思啊----”
那个叫见寻的男人抬起了头,陆由不愿意看他,便将视线落得非常远,却瞥到他肩头一个明显的烟疤,陆由心颤了一下,这是要多暴力,“老师说,他今天没有什么时间,请你回去吧。”
“谢谢哥。”见寻像是完全不敢抬头的样子。
陆由连忙摇手,“我比你小,你不用叫我哥的。”
“是。”见寻的回答很规矩。陆由心道,这就是所谓的奴隶吗,和眉笙一样,对主人家的猫猫狗狗都要十足谦敬。
陆由想,是应该关上门了,只是他手才一动,眼前却突然亮了一下,原来是这人抬起了眼,“您----”他的眸子太亮,射出狼一样的光。
陆由看他口中有些犹豫,但目光实在是期待太多的,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应付,因此只是微笑。果然,见寻道,“劳烦您,能不能代向主人传一句,见寻已经戴过烛盏了。”
陆由没听懂,却看这人额上汗水亮莹莹的,想来又是什么变态刑罚了。他虽然不愿多事,但总觉得,这句话应该对眼前的人很重要,若是没传到耽误了人家的事,老师日后还要向自己兴师问罪的,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
果然,他传了这一句,徒千墨半晌未曾答言,刘颉略带些责备地看了陆由一眼,陆由心都快跳出来了。徒家动辄得咎的日子,他真是过怕了。
徒千墨半系着浴袍出来,刘颉替老师将一块洁白柔软的毛巾垫在颈间,徒千墨顺手用毛巾角擦了擦鬓边,而后才对陆由道,“你要他进来吧。”
“是。”陆由一头雾水的重新出去传话了。
陆由带了话过去,却见那个叫见寻的m先是向他道谢,而后将鞋袜都脱掉才踩进门来。陆由关上门,见寻并不直接进去,竟是当着陆由的面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陆由虽然在卡狄的公共浴室里也同许多人赤身相见过,但到底成年男子一糸不挂的胴体是太惊悚的画面,这种冲击力绝对是不一样的。陆由几乎是逃一般地进来,徒千墨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毛毛躁躁地干什么。”
陆由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些关于调敎的东西,大概,奴隶在主人面前都是不能穿衣服的,他也不想太大惊小怪了,因此连忙道,“没什么。”
“主人。”见寻不久就进来了,不过让陆由意外的是,他走路的姿势虽然有些怪异,但并不是跪在地上膝行过来的。
徒千墨随意点头,见寻在他面前跪下,将背上背的中提琴盒大小的盒子放在一边。他再一抬头,魔术一般的,突然就从口中吐出了一只小型打火机,并且,用嘴唇将那打火机打开了。
陆由只觉得眼前火光晃晃悠悠的,这人难道不怕烫着自己吗?
徒千墨伸手从见寻身后抽出一枝长柄火柴,就着打火机点燃了,见寻团着膝背过身去,在徒千墨面前将臀高高耸起来。
陆由连忙捂住了自己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他终于定下神再看一眼的时候,那人身后最隐秘的部位,竟已闪起了灼灼火光,由此可想,刚才那根火柴是哪里来的了。
陆由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徒千墨居然会在他面前做这种事,哪怕老师的副业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但是,和亲眼触及的靡乱气息比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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