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秦钊一直把他当弟弟当孩子,他占据着秦钊心里最干净最温暖的地方,这是优势也是死结。
秦进悄悄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那个在酒店浴室里发现的小盒子,他想,我必须做些什么,让秦钊彻彻底底地懂得,我想要的是真正的全部的爱情,灵魂相依,肢体纠缠。
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再是孩子,你不能继续把我困在象牙塔里,用糖果哄我开心。
我想要更残酷也更甜蜜的东西,如果你不想给,那么我只能自己动手来抢了。
两个二傻子在马路边上站了半个小时也没拦到一辆车,秦钊只能翻出电话来折腾助理。可怜小助理刚刚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就被上司大人一通夺命连环call叫了出来。小助理敢怒不敢言,一路上小脸绷得像牛皮鼓面。
秦钊半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指骨抵着额角,侧脸在变幻的光影之下,有种浓烈的英俊,像是希腊传说里终日站在奥林匹斯山上的神明。现在秦进一靠近他哥,就想往他哥怀里钻,干些羞羞的小勾当,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他大义凌然地爬上了副驾驶。
秦二少之前睡了二十多个小时,现在精神得跟磕了蚂蚁大力丸一样,秦钊正晕着,他不敢去闹,只能逗小助理玩,一会捏下耳朵,一会讲个不是特别健康的小段子,小助理脸上的颜色变了一回又一回,秦进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秦钊被笑声惊醒,微眯起眼睛,透过后视镜不动声色地凝视着秦进脸上的每一份表情,瞳仁深处翻涌着黑色的风暴,寓意不明,危险难测。
秦进出门之前没顾得上收拾屋子,换下来的衣服乱糟糟地坨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秦钊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毛,一边扯开领带往浴室的方向走,一边对秦进道:“我洗完澡之后这里还是一团乱,你就去楼下睡标间吧!”
秦进眼瞅着他哥进了浴室,灯光亮起,门板合拢,他转身把衣服团吧团吧塞进了沙发底下,然后小跑着从饮水机里接了半杯清水。
小盒子上面全是蝌蚪字,不是英文不是法文也不是德文,秦二少学艺不精,实在是看不懂说明书,只能先敲出一颗来扔进水杯里做实验。红豆大小的白色药片,没有糖衣包裹,浸在温水里很快就溶解不见。
秦二少像科研狂人一样端起杯子摇了摇晃了晃,没看见任何颜色,也没闻到任何味道,喃喃地嘟囔了一句:“无色无味,这到底是春药还是毒药啊,不会死人吧……”
一颗看不出效果,秦进索性又丢了一颗进去,三秒钟都不到,白色小药片再次消失不见。秦二少端起杯子凑到灯光下细看,不待他看出名堂,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探了过来,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杯子。
秦进做贼心虚,刷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转过身就看见秦钊仰着头,正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温水。秦钊刚洗过澡,刺黑的头发还滴着水,浴袍松散,露出紧实的腹肌和黑色的底裤。
不过,秦二少现在没心情欣赏他哥的美色,腿一软险些跪下去,哆哆嗦嗦地把小药盒藏进沙发缝隙里,强作镇定地道:“哥,你刚喝过酒,别喝太多水,对身体不好,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秦钊一口气把水喝干,杯子扣回到原位,斜眼看着秦进道:“煮碗面?你刚才在车上跟助理说的不是‘下面给你吃’吗?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煮碗面’了?”
秦进老脸一红,心想,你丫的原来没睡着啊,白捡了那么多黄段子。
秦钊把秦进的尴尬看在眼里,抬手捏了一下他脸上的软肉,不再逗他,准备上床睡觉。
秦进慢吞吞地跟在秦钊身后,简直快疯了。情感化成的小人蹲在他的左肩膀上,说天赐良机啊,二少快扑过去睡了丫的;理智化作的小人蹲在右肩膀上满脸忧心忡忡,说那玩意到底有没有啥副作用啊,连扔了两颗进去,秦进你是打算毒死你哥吗!
秦钊脱掉浴袍穿着底裤钻进了被子里,一点没注意到旁边站着个强吻过他的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秦进在床边杵了整整半分钟,直到秦钊拽过枕头作势要砸他,才僵着手脚脱掉衣服爬上了床。
秦钊睡觉时不习惯开灯,连小夜灯都不开,遮光窗帘质地良好,卧室里弥漫着纯粹的黑。秦进挺尸似的躺在床沿下,支棱起耳朵听着秦钊那边的动静。秦钊这一阵子累身又累心,酒喝得也多,躺在床上不睡也晕了,呼吸声很快就沉了下去。
可怜秦二少有贼心没贼胆,活生生把自己折腾出一身冷汗,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进索性蹑手蹑脚地溜到酒柜那里,给自己倒了杯烈酒。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阿不,雄人胆,秦进觉得一杯烈酒下肚,胆子真的大了不少,他正捉摸着要不要再喝一杯,这样事后秦钊追问起来,他也有理由搪塞,正犹豫着,躺在床上的秦钊突然呻吟了一声。
低沉的旖旎的性感的浓烈的,万种滋味汇在那一声浅浅的呻吟里,瞬间唤醒了秦进身体里最原始的yù_wàng。
他爱了那么多久那么久的人,如今就躺在唾手可得的地方。
黑暗寂寂,秦进摸索着走到床边,房间里没有任何光线,他看不见秦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沉重。秦进伸出手,在即将碰触到秦钊的时候,反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他允许你睡在枕边,把你当做最信任的人,你竟用这种肮脏的手段算计他,秦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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