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南隐隐约约听得她叫着爸爸,不觉心里抽疼了一下,眼眸一禀。
进到卧室,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拿开裹着的西装,给她脱下帆布鞋和被撕破的衬衫,盖上了被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上,发现她的两只手臂都有大块的青紫,估计是那男生抓住她时弄伤的;脖子的左侧有道划痕,渗出丝丝血迹,灯光下特别刺眼。
魏伯看到了也倒抽了口冷气,忙去拿来药箱。
陈晋南接过药箱对他说:“魏伯,您休息吧,我来照顾她。”便去卫生间洗了毛巾给她擦那哭花了的脸,然后拿出药膏给她脖子上和手腕上细细涂上了药。
童童的手很小,以前林子叶给她买手套都要到儿童柜台买。陈晋南坐在床边拉起她的小手,轻轻地涂着药膏,小手在他宽厚的大掌里柔若无骨,他一点不敢用力,生怕稍一使劲就弄破了那吹弹可破的皮肤。
“对不起。”用手撑在她的身侧,俯身把她额前的头发拨到她脑后,轻吻着她的额头。
如果今天不是江佚凑巧路过,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不堪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林子叶交待,这孩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到这种伤害!
陈晋南双手紧握,骨节发白,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大约仍然是镇静剂的作用,童童在这温暖中不觉又昏睡了过去。
陈晋南从书房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来到卧室,见童童正扭动着身体在地痛苦挣扎,额上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嘴里还在喃喃地喊着“妈妈,妈妈,......快来救救我!”陈晋南心知她做噩梦了,忙上前抱起她叫:“丫头!丫头!”
童童睁开迷蒙的大眼睛,定睛一看是陈晋南,喊了声叔叔,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晋南侧身坐在床边,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她道:“不怕,丫头不怕啊,叔叔在这里。”童童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胸前,身体虚弱而且抖的厉害。
他拥紧了她,大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抚触着,低声在她耳边说:“乖,丫头不怕,不怕啊,叔叔保证再也不会出这种事了。”
童童往他胸前蹭了蹭,柔软的小身子紧紧偎在他的那宽阔而温暖的怀里。
过了半晌,她抬起脸怯懦地说:“叔叔,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以为了半天,后面的话说不出口,眼泪又流了出来。
陈晋南紧紧地把她头摁在胸前,轻叹:“不会的丫头,叔叔和你保证,再也不会了。”
童童的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清晰地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在头顶上有规律的起伏着,不知名的香味儿混合着淡淡的烟草的郁香,让童童忽然觉得这就是爸爸的味道。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宠爱,那是一个成年男性,像山一样的依靠的感觉,是和妈妈完全不同的,很踏实的依赖。
第15章 让她住我那儿
童童早上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床边放着一套衣服,是她习惯穿着的浅色t恤和牛仔裤,还有一套学生款内衣和一件淡蓝色的外套,一看就是给她的。她去卫生间冲了澡,便换上了给她准备好的衣服下楼,管家魏伯就亲切地告诉她陈晋南一早去学校了,让她先吃饭,今天休息一天,下午会来接她。
童童吃了早饭,魏伯又拿来药箱帮她在手腕上和脖子上了药,告诉她在别墅里随便玩,只是不要出去,她昨天晚受了惊吓,身体虚弱,让风吹着了会生病。
陈晋南这间别墅特别大,怕有近两千坪。上了楼梯是一个起居间,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露台,主卧室和书房在东侧,卧室很大,灰蓝色的格调沉静中带着厚重,倒是和他的性格很配,但是那个书房估计能有三个卧室大了,因为门是关着的,所以童童只能站在门口想像一下,嘀咕一句奢侈;西侧有一间略小点的客厅和三间客房。一楼是厨房,餐厅,客厅,健身房,另有魏伯的房间和储物间,并附有地下车库和酒窖。
别墅四周种有几株水杉,还有十几颗银杏树。现在已经是深秋,银杏树的叶子已是金黄,撒在绿草如茵的花园里,如盛开的雏菊。
童童在别墅里四处溜达了一会儿,便又回到卧室。百无聊赖中,拿了本书出来慢慢看着,感觉眼皮渐渐沉了起来。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魏伯上来叫醒她,告诉她陈晋南打来电话一会儿送她回家。
接到童童的电话,林子叶正在开会,知道童童晚上会回家,心里便长了草,等会议一结束,便匆匆请了假提前回家了。
林子叶这个单位虽然是政府机关,但是清水衙门,工作倒是不忙,福利待遇一般,但是只有一样好处,就是上班时间卡的不是很紧,谁家里有事儿请假还是不大有人管。
想起童童上周因为迎新晚会的事儿没有回家,便又顺路到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菜赶回家。她知道童童挑食,学校的饭菜吃不习惯,所以每个周末在她回家时都会做一桌子她喜欢的菜,周日回学校时还要带些给宿舍的同学。用她的话说,这些孩子们想家,想妈妈的心思少,想妈妈的饭心思多,吃点妈妈做的饭,就会少想点家了。童童学给宿舍的三个人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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