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官不是那么好当的,还没上任呢,这邪火就上来了?”他大概是平日受陈晋南压制太久,总是找机会对陈晋南作威作福。
陈晋南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只是闭着眼不吭声。
石头接了电话出去了,一会儿便就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声音,再进门时带进来一个女人,童童记性好,记得这是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位唐小姐。
“哟,唐律师来了!”杨立山的脸上浮起了那抹淡笑。
“麻烦你了杨医生!”
唐婉歌客气地和杨立山打着招呼。
“晋南哥怎么样了?柏菁阿姨来电话让我来看看他。”
她在学校等了一下午都不见陈晋南的人,拐弯抹角要到找到石头的电话才知道陈晋南确实是病了,便驱车找了过来。
童童已经回厨房弄好了菜,上楼走到一半时却听到唐婉歌在问:“魏伯去哪儿了?怎么换了个小保姆?”
杨立山挑了下眉,见陈晋南仍是闭着眼没有吭声,他也不便点破,凉凉地淡笑着。
童童收住了脚步,回身下了楼。
她想起刚刚在翻调料时,看到魏伯收有川贝,便从冰箱翻出两只梨子,削皮,剜出梨核切碎,丢过几粒川贝,加了块冰糖放入砂锅炖汤。这是林子叶的绝招儿,治咳嗽最管用。
唐婉歌是第一次来别墅,却如同女主人一般熟络。她摸了陈晋南的额头,又去卫生间洗了毛巾给他换了,然后又亲手给杨立山煮了咖啡。
杨立山淡笑着接过咖啡说谢谢,心里寻思着,陈少这桃花运要来真是逃也逃不掉。
杨立山等盐水打完了拔了针,说还有病人要看便要走了。
“麻烦您了杨医生。”唐婉歌真诚的笑着说。
杨立山仍是淡淡地笑着点点头,收好药箱下楼。
他同陈晋南快三十年的友谊了,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陈三少爷现在想的是什么,他觉得这女人太强势,自我感觉太好,不觉暗自摇头。
待他到了楼下,看到已经整的童童。
“杨叔叔我搭您的车一起回去吧。”她笑眯眯地仰着小脑袋对他说,两只无辜的大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
这附近没有公交车,天晚了她一个人实在是不敢走。
“好,我送你回家。”杨立山拉起她的手。
“石头哥哥,我不和叔叔说了,麻烦你告诉他一下我回家了。”
也不管石头答没答应,她转身跟着杨立山上了车。
陈晋南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出了一身汗退了烧。睁眼一看身边坐着一个人,便以为是童童:“丫头,有吃的没有?”他觉得有点饿。
“小保姆做了粥,你要不要喝点?”她柔声贴近他问。
这张脸真是帅到了极致,正在生病中,因而显得有些脆弱,不像平时那样线条硬的厉害。
陈晋南这才发现床边的身影是唐婉歌。
他愣了一下,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
“小石刚送杨医生离开还没回来,我去拿饭给你吃。”说着便起身下楼,把童童做好的粥和小菜端了上来。
陈晋南也不说什么,看到黄澄澄的小米粥里洒着红红的枸杞和大枣,碧绿的小菜清爽诱人,一下子有了食欲,连喝了两碗粥,还吃了两个小馒头,菜也吃了大半。直吃的鼻子尖儿冒出了细细汗珠,身体通畅。
想不到这小丫头做的菜得林子叶的真传,清淡而入味儿。
“谢谢。”放下碗他对着唐婉歌说。
唐梦歌对陈晋南有种很无力的感觉。她终于相信以前人家说过的,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兴趣便会客客气气的话了。她自认自己无论从相貌到家世都是配得上陈晋南的,但是这一年多下来,终是她一个人在热乎,而这个男人对她始终没有一点亲昵的举动,这让她很多不甘。
唐梦歌的爷爷是z省的老省委书记,虽然已经退下去多年,但是余威仍在,她的父亲在北京现在已经副部级,因此现在省里的干部对爷爷还是很给几分面子的,两家关系也一直走的很近,她不明白为什么陈晋南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其实刚进门时,她已经看到那个小丫头了,六月份他带着她高考,自己见过那丫头,说是朋友的女儿。她的记性并没那么差,她依然记得那天他脸上的温柔。今天在这里看到那小丫头让她吃了一惊,但是唐梦歌是什么人啊,她根本没把那小丫头放在眼里,于是就故意说了那样的话。她才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放眼b市她还没发现那个女人能比她更跟陈晋南匹配。
其实,她如果知道陈晋南心里的想法,她会恨不能一头撞死。
因为在陈晋南的眼里她和其他围着他献殷勤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是个不相干的外人,他根本没必要向她解释什么,只要他客气地打发走她便可以了。
见唐梦歌下楼送碗去了,他便关上门,进浴室洗澡去了。
陈晋南洗完澡出来,脸色好多了,也因为睡了一觉,人也精神了许多,唐婉歌把碗送到了厨房,正在那儿转着心念,回身便看到陈晋南已经穿着整齐的休闲装坐在客厅了。
“我晚上还有工作,一会儿让石头送你。”他温和地对唐婉歌说。
“不麻烦了,我自己开了车来的。”她大方地笑笑,温柔端庄。“我走了,你记得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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