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以前不让丁佳欣进门,十八年以后就会认这个孩子吗?”林子叶淡淡地笑,语气不无嘲弄,声音也尖锐起来。
“会认的,请您相信我,就像十八年前我相信您一样。”
十八前年还是少年的陈晋南在知道那个婴儿是丁佳欣的孩子时,曾给予林子叶极大的信任,听从她那句“等你长大了再来找她”的话离开了。只是,她们没有等在那里,她们躲了十八年,但是最终还是被他找到了,现在他要她相信他,等着他。
“只要我认的,别人就得认。不管是谁。”也许是发现刚才那句话太霸道了,所以他和缓了语气,再次肯定地说。
林子叶苍白着脸,瘦削的身体有些发抖。心中的隐疼难以言表。她直直地盯着陈晋南那凌历的眼神,忍耐地,轻轻说:“不许伤害她,答应我!”
她是一只飞倦了的鸟,伤痕累累,已经没有力气再带着她的雏儿逃离一次。
“好。”他郑重地,沉着声答应着。
只是,这一切做起来又多么艰难!
陈老爷子的专列在b市停了三天,陈晋南几乎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
老爷子来的并不张扬,没任何公开的活动,但市委书记夏旭经很会做人,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一次老爷子,知道老爷子爱散步,他早上七点会来到四号楼前等着,他也不进去,只等老爷子出门时便迎上去,陪着老爷子走那条石子路,一个小时后返回,也不陪老爷子早餐,自己去综合大楼餐厅吃一口再匆匆回市委开会。
陈晋南很佩服他,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这种低姿态做的这么自然这么完美。
陈晋南的代市长要在明年一月份的人代会上去掉代字,这对他来说是个考验。目前我国政府的正职一般都是等额选举,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顺利通过的,但是也常常有意外发生。这个代市长的任命,实际上是顶着压力硬压下来的,现在的常务副市一直在私下有活动。他认为陈晋南年轻,一介书生,只是仰仗着家庭的背景才登上这个位置的,所以从来小动作不断。这些陈晋南都是知道的。
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陈晋南这个市长的位子还没坐稳,因而这个市委书记的作用就非常重要了。位子坐不稳,他的工作开展起来就有困难,他的任何重大决定都需要得到市委的支持才能大刀阔斧地进行,否则就顾忌甚多。但是陈晋南毕竟非同一般,从上任后抓了几件大事,总算压住了阵角,但是真的累,比他管理自己的商业王国累,比他当z大的校长更累。
唐梦歌很乖巧,在爷爷来的第二天打来电话,问他需不需要她来陪伴爷爷。陈晋南不动声色的说了不用,但是他温和地说,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唐家老爷子盘亘z省多年,根基还在,他总要给三分薄面,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在当天晚上陈晋南去看老爷子的时候,走大四号楼大门口,便发现正在和卫兵争执的唐梦歌。
卫兵是老爷子从京城带来的,御林军的本色是只认标识不认人。
陈晋南走近,看了看她涨红的脸,没什么表情地说:“跟我来吧。”
唐梦歌斜了卫兵一眼,挺胸走了进了楼号大厅。
老爷子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写字,每天练一小时书法是他养生的决巧。看到唐梦歌,他欢喜地叫她坐,命人给泡了他最喜欢的铁观音。可惜唐梦歌喝不出什么味儿来,她素来只喜咖啡。
“陈爷爷,您在b市多住几天吧,晋南哥可以多陪陪你。”听到老爷子后天要走,唐梦歌忍不住劝道。
“呵呵,我可不敢多待,免得市里工作受影响,落埋怨,还不给我好脸色。”老爷子接口唐梦歌的话,沉着脸,似有相当的不满。
老爷子手中的笔不停,那首《满江红》刚写完上半阙,这首词他每天总要写两遍以上才会通体舒畅。
“晋南哥才不会啦。”唐梦歌一边笑着说,一边给老爷子的茶杯续水:“您能来b城,多给他长威风啊,我都跟着沾光呢。”
这倒是实话,一顿午宴过后,事务所接的案子突然多了起来,还都是大案,指名要唐律师跟。
陈晋南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不知道是哪个部门送来的资料,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唐梦歌看一眼陈晋南,见他不接口,似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局促地垂下手。
“梦歌,什么时间回北京一趟,和你爷爷说说,尽早把你和阿南的婚先订了吧。”
唐梦歌满脸娇羞,看了陈晋南一眼,垂下头。
“爷爷,等过了年底吧,这阵子事情太多,我也回不去北京。”
“就订个婚,也不大摆宴席,两家人一起吃个饭,订下名份,要不了你多少时间。”老爷子似不甚在意地说,大笔一挥,一个“阙”字完成。
陈晋南不语。
唐梦歌心思转动,寻思了一下才低头小声说:“爷爷,我们没什么意见,一切都听长辈的。”
陈晋南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唐梦歌则垂着头,一副小女人状。
到十点时,老父子要休息,命陈晋南送唐梦歌回去。
陈晋南答应着,走出楼号才发现唐梦歌竟没开车来,便不做声打开后车门请她上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先送唐梦歌回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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