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阮玉已经发现了,陈督在无事可干,或者发呆的时候,就很喜欢盯着他看。
就像是怕一不留神,他突然跑了一样。
……
……
阮玉从思考中醒来,问了一句:“小孩生出来,你带好不好?我不想带小孩。”
他看见,男人沉默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变的喜上眉梢。眼里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然后凑了过来,飞快地亲了他的额头一口。
隔着一个手背。
陈督是把手先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隔着自己的手背亲的他。
按道理说他是没被亲到的。
然而那一整天,阮玉都觉得自己被亲过的地方滚烫。
一个人在病房里,关上房门的时候,阮玉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然后有些气鼓鼓地想着——
“……还没结婚就动手动脚,那结婚以后岂不是还要上床。”
“……不要脸。”
不要脸的,骗子。
☆、汪汪汪汪汪汪汪
31
时隔两周, 在一天查房完以后。医生点了点头,表示:“拆了石膏就可以出院了。”
石膏拆了并不意味着胳膊就全好了。只是养在医院里也没什么必要。不如出院。
陈督是守着他拆的石膏。
在医院的诊疗室里。
石膏拆下来以后,照例是丢垃圾桶的,但是阮玉却要了过来,说要带回家纪念一下。
陈督不免在心里有些发笑,纪念什么?纪念自己第一次骨折吗?
回家的路上是陈督开的车,阮玉坐在副驾驶上, 脚边还有个小袋子,装着被锯成两半的石膏。
“陈督陈督!停车!”在路过一家文具店的时候,阮玉突然眼神一亮。
陈督把车开到了路边。阮玉打开车门, 从车上跳了下去。隔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十分理直气壮地摊开了手。
他说:“我想买东西。”言下之意,劳烦,给点钱。
现在的阮玉倒是比以前坦诚多了。
陈督解开了安全带,跟着下了车, 站到了阮玉面前。他翻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阮玉。
“密码是你生日, 免密支付。忘了里面有多少了。不够再来找我。”
——想不到有一天这么霸总的套路也会发生在老子身上。
一直是个社畜的陈督终于感觉自己有了那么点晋江总裁文男主的时髦值!
阮玉接过了卡,脸上出现了一点点疑惑,有些不确定地问着:“我们家……应该还没破产吧?”
这个我们家,显然是不包含陈督的。
没破产啊, 就是被合并收购了而已。
陈督突然有了点心虚,虽然是走的正规商业程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虚了一下。
然而, 就算是底气不足,他的面色也没有变,陈督回答:“没,我还在给你打工。”
阮玉也是股东,占股份额还不低,所以四舍五入一下,他这话说的没错。
于是阮玉放心了。
他不喜欢欠别人东西,自家人除外。既然没破产,那陈督的钱用了还可以还上。
他跑到文具店,掏出黑卡,刷了一支三块钱的油性马克笔!
店员一幅见了鬼的眼神。
陈督在车门边等着,看见阮玉又哒哒哒地朝他跑了回来。
压抑了一整天的心情顿时变好了不少。那瞬间陈督有点手痒,想张开双臂把人给抱一抱。
等到坐回了车上。
阮玉哼着歌,用马克笔在自己的石膏板上签上了名。
和他温文尔雅的外貌有些不一样,阮玉的字非常的张扬。“阮”字最后一笔的小钩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阮玉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字,隔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了刚启动好车的陈督。
他伸出手,戳了戳一边的人。
陈督低下头,一支笔伸到了他的面前。
阮玉的语调里带着点鼻音,说:“你也签一个好不好?”听着就像撒娇。
虽然陈督的看护水平稀烂,但是好歹也是陪他一起住了两周院的人了。
也多亏有他在,阮玉才没有觉得无聊疯了。
所以,这军功章理所当然的,有陈督一半。
陈督从他手里接过了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阮玉笑逐颜开,把两块石膏拼在了一起。一左一右,写着他们的名字。
他说:“复原了!”
按道理说,这场景挺傻的。
然而陈督鼻子一酸,差点没忍住红了眼眶。
阮玉低着头,看了眼陈督字,脑海里突如其来的闪现了一个片段。
自己坐在桌子面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张离婚协议书被递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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