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督出门的时候却偷偷拿了张犬舍的名片。
然后揣进了包里。
好歹这么多天来,终于看到了让阮玉表达出一点好感的东西。也许等两个月后能买一只试试?
出了门,阮玉从他手里接过了伞,撑开来举到了头顶。
大概是因为圣诞节了,街上随处可见红红绿绿的装饰品,喜气洋洋的。
陈督扶着他上了车,等回了家,又殷勤备至的准备好了拖鞋。
阮玉和他相对无言,也不知道要干嘛,干脆说自己想睡觉了,于是陈督也没打扰。目送他回了房间,然后转身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他最近上班的时间大幅度缩减,以至于很多工作都要墨迹到休息时间再做。
只是说着要午睡的阮玉也没有真的睡着。
平心而论。陈督现在对他很好,比起他们当年刚结婚那阵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让谁来说都挑不出毛病,还要夸一句是宠媳妇的。
只是阮玉自己却有些提不起劲。他看着这一切,所有平和中都带着审视和探究。
他失忆了。然后,面冷心硬的前夫突然改变主意,把他养在了身边。照顾的无微不至。七年都没焐热的人,结果说爱上了就爱上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他又一次喜欢上了他。
……
阮玉听说一个人的爱意是有限的,用一点就消耗一点。直到对情情爱爱再也提不起兴趣。
你说你是不是贱啊。
阮玉有些自嘲的想着。
以前做梦都梦到他回心转意,醒来后枕头哭湿了一片。现在人好端端摆在你面前,你却觉得没劲。
可是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噢,对了,还有几栋房子的不动产,几张保险,固定按月汇款的信托,一些流动资金,杂七杂八,他也没算过有多少。还有一定比例的股份,离婚的时候分割的,市值大约几个亿。
可是这些东西对现在的陈督来说应该无足轻重才是。
他心绪纷杂的进入了梦乡,等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于是阮玉打开了灯。刚开灯不就,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三声。
陈督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醒了?要不要起来吃饭。”
吃了睡,睡了吃,总觉得自己离猪不远了。
阮玉打开了门,坐到了沙发上。
煮饭的厨师还没走,接到示意,厨房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陈督说:“再等等,马上就好。”
阮玉接过他递过来的毯子,盖在了自己腿上。
阮玉看着陈督的表情,总觉得他好像要跟自己谈什么正事。
果然,在闲聊了几句以后,陈督十分自然的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首饰盒。
打开以后,里面还躺着一枚戒指。
阮玉的视线越过了戒指,落在了陈督的脸上。
陈督的表情有些局促不安,这很少见。
陈督说:“之前结婚的时候,你就跟我说想定做婚戒。结果一直到今天下午,戒指才做好送过来。”
结婚的时候他还什么都没想起来了,踌躇间还有些欢喜。
这的确是他提过的。
阮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回答:“那是之前了。”现在,都已经过期了。
陈督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那你现在还愿意戴吗?”
其实在很早之前,他们已经交换过一次戒指了。
他和陈督都戴了七年。离婚以后,阮玉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最后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掉哪去了。
也算合了心意。
他坐在这里,灵魂好像又一次的被分成了两半。
一个说,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
另一个问,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你到底要什么呢?”阮玉突然有些难过,甚至难以控制的,他鼻子有点酸。
他看着陈督,眼神里却有些无助和疑惑。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要什么呢?
不对。
阮玉突然明白了,自顾自地说着:“哦,对了,我还怀了孩子。”
下一秒,他被人重重的抱住了。
陈督的动作太急,阮玉甚至没来得及拒绝。
“不是这样。”陈督的头埋在他的颈脖间,轻声说着,“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隔了好一会。
陈督终于放开了他,坐到了他的旁边。
他深呼吸一口气。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让我想想要怎么说。”
事情得从我变成狗开始说。
……你问我要什么,我要你。
你离开我,我会觉得难以忍受,所以,我不希望你走。
也不想放你自由。
都说爱有多奉献、多无私,陈督也可以做到,前提是——你是我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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