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点了点头,就跟着保安往里走,展昭看到展馆内正在展出摄影作品,便对白玉堂道,“小白,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看看。”
白玉堂点了点头,带着白驰和洛天进去了,展昭独自走到了展览的照片前。
前台小姐走过来给他介绍,“一楼是摄影展,主题是非洲,二楼是雕塑艺术展,三楼是画展,这次展出的都是古典油画,很漂亮。”
“是么。”展昭点点头,准备一层层地看过去。一楼的摄影作品可谓精美,抓住的不是非洲大草原的那种苍凉,而是那一片荒茫之中偶尔鲜亮的颜色,充满了艺术感和灵气。
“怎么样?”身后一个略感熟悉的声音传来,“给点意见。”
展昭回头,就见一个短发的纤瘦男子站在自己身后。
“刘方?”展昭吃了一惊,见刘方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背着个包,胸前挂着个相机,“你身体都好了?”
“嗯。”刘方点点头,“早就好了,还去了趟非洲呢。”
“这么说,这些照片是你拍的?”展昭吃惊。
“嗯。”刘方点点头,“伤好了之后就辞去了影楼的工作,去了趟非洲,拍了这一组照片。”
“你一个人去的啊?”展昭实在是佩服刘方的勇气,毕竟受了那么重的打击,还有伤,另外,他也算是漂泊半生了吧,情伤难愈。
“嗯,不算一个人。”刘方笑着拉开背着的包的拉链,“还跟它一起。”说话间,展昭就听到了“喵”的一声,一团白影朝自己扑了过来,本能地接住,“莉莉娅!”
莉莉娅的伤早已痊愈了,开刀的地方也已经长出了新的毛来,晃着大大的尾巴,还是一副小公主的气质,在展昭的胸口蹭了蹭,抬眼看他,像是在问——想我没?
展昭摸摸它脑袋,看刘方,“你精神不错啊。”
“嗯。”刘方点了点头,道,“我想通了……在非洲的时候,我还遇上了一个人……嗯,他跟我一直同行,聊了聊,莫名地我就想通了,所以准备回来开个工作室,开始重新生活。”
展昭很是欣喜,点点头,“这样好。”
“对了,展博士,你怎么在这儿?”刘方问。
“来查案子。”展昭耸耸肩。
刘方也不再多问,只是笑了笑,“因为很少看到你一个人,感觉有些不协调。”
展昭挑挑眉,心里哼哼了一声,心说——我跟那耗子又不是连体,为什么总要在一起!
“刘老师。”这时候,有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跑了过来,他先看了展昭一眼,然后跟刘方说,“摄影集的样刊出来了,出版社说让您去看看有什么地方要修改。”
“哦,好。”刘方转回头,展昭就笑了笑,“你忙去吧,我自己看看就行,有空再联系,记得常去我家吃饭。”
刘方摇摇头,笑道,“我去的可比你们还勤。”
展昭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将手里的莉莉娅还给刘方,莉莉娅似乎不愿意,扭过头,摆摆尾巴——我要在这儿呆一会儿。
刘方无奈,对展昭道,“莉莉娅要不然先放你这儿吧,你们什么时候回家放在阿姨那儿就行,让她跟鲁班玩一阵子,我过段时间来接她,她大概想鲁班了。”
“好。”展昭点点头,刘方就跟那个年轻人走了。
展昭抱着莉莉娅在后面看着,就见刘方跟那年轻人走出了美术馆,年轻人给刘方拿包,给他开车门,虽然乍一看是出于尊敬,但展昭能看懂那男生眼里淡淡的爱恋之意……挑了挑眉头,摸摸莉莉娅,“莉莉娅,你想鲁班了么?”
莉莉娅甩了甩自己的花尾巴,不满地转脸——谁想那胖子!
抱着莉莉娅,展昭看完了一楼的摄影作品,没见白玉堂他们出来,就踩着玻璃台阶上了二楼,就见二楼是雕塑展。这一组作品都是仿的玛雅风,作品皆为人体,体现的是性*爱之美。最然看起来就是一个个扭在一起的木头疙瘩,但是下面的文字说明挺逗的,展昭边看边笑。
正专注于看作品,突然就有什么强光晃了一下展昭的眼,展昭下意识地一闭眼,同时,听到了“咔嚓”一声。
莉莉娅转脸看一旁,嘴里呼呼了两声,似乎很不满,它刚刚也被晃到了。
展昭转脸,就见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拿着一次性照相机的男人,那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个子挺高,高鼻深目,栗色的头发,穿着体面的西装,看起来,应该是个混血儿。
展昭看了看他手里的照相机,微微皱眉。
“不好意思,”那男人用地道的西班牙语讲话,“我知道不经同意就拍你的照片很不礼貌。”
展昭挑挑眉,见那人脸上的笑意,心中了然,这是常见的一种策略,当你冒犯别人的时候,而同时你又是一个混血儿的时候,那么说两句外语,别人无论听得懂听不懂,都不会跟你较真的。
展昭看了他一眼,用西班牙语回答他,“既然知道是不道德的还要拍?你是要告诉我你是个不道德的人,让我别跟你一般见识?”
那人愣了一下,脸上瞬间闪过的尴尬和狼狈表情让展昭觉得挺过瘾,不再理会他,只是抱着莉莉娅离开这个满是木疙瘩的展厅,上了三楼。
刚一上到三楼,展昭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邪异气息……这种气息,来自于那一幅幅精美的油画。
这一层的所有画作都是花卉,血红的桔梗、蓝色的鸢尾、白色的百合、紫色的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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