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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加保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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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亦找户农家灌了点水,买了些干粮,顺道多了个心眼问问情况。
“咱们这是山南村,富河镇在我们村东面,你得坐往东走的船才好,得走上三四个时辰呢。”农家把烧好的鸡给余杭亦包好。“小兄弟,路上小心些,这片常有劫匪出现,他们不只劫路上行人,还劫水上的船只。他们在河里头的本事可大着呢。”
“劫匪。”余杭亦挠头:“怎么会有劫匪,官府不管?”
“官府怎么会管?”农家苦笑:“官兵根本打不过那些劫匪。不过,总算劫匪还算没有全丧了良心,很少要人性命。我们呐,少出门,也能勉强度日。”
余杭亦沉默。他才走了两日,大半时间还是在船上自己度过的,然而却让他对大奉朝有了新的看法。他以前认为,大奉朝国富民安,纵使有外敌来犯,也有像池清这等大将守卫边疆,百姓生活富足安乐,民风淳朴。
是他想错了,百姓或许富足,却并不安乐。
“我帮你打……”余杭亦掐了自己一把。“我帮您想想办法。官兵惹不起,不是还有打仗的兵,你们附近没有将士驻守么,何不请他们帮忙?”
“他们不肯。劫匪人多势众,官兵打过几次,都吃了败仗,再就不敢出头了。”农户给余杭亦包好要的东西。“小兄弟,好了,你早些上路吧。莫赶上天黑再走,出门在外,万事以平安为先。”
“多谢。”
余杭亦又换了些铜板,这才从农家出来,并没有先去码头,而是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把盒子里的针都抹上一种能致人浑身无力的毒药,然后放到千针匣里。若是叫他遇上劫匪,也好有个准备。
上了船,余杭亦开口询问价钱。船家道:“十文。”
“十文?”余杭亦惊呼。
“八文。”船家拉过余杭亦小声道:“四个时辰呢,我们吃口饭也不容易。八文钱可不能再少了。”
余杭亦嘴角抽搐,原来坐船这般便宜。四个时辰才要八文钱,原先那个想要抢他财物的船家一个时辰居然敢开口要二百文钱,若他有经验,早该知道那船家不是什么好人。
有了这样的教训,余杭亦开始闷不吭声的坐到一边,观察起船上众人的言行举止来。他以前有侍郎府公子的身份,比这些普通人都要身份尊贵,无需像这些人一样过日子,可如今他是战必胜,只是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小兵罢了,多学着一些事情,对他有益无害。
因为是趁夜渡船,船家也不敢单独走,而是四条船共同上路。余杭亦坐下不久就打起了瞌睡,有个老人家拍醒他,让他抱着包袱睡。
约莫走了一半路程,还真让他们碰见劫匪了。劫匪倒也爽快,让人把包袱全扔过来,又派了两个人去搜身,只要不反抗,就不会伤他们。
“撞他,船家。”余杭亦对着满脸惊恐的船家道,可船家哪里还敢说话。余杭亦又道:“他后面就是大石头,你撞他,他船后面是尖石,非得撞他个粉身碎骨才好。”
“莫惹他们,至少不会丢性命。”船家解开自己的包袱扔过去。
“你撞了他,他若敢过来,左边的那艘穿再把他往右撞,这样左边的船就可以逃走。咱们往后退,引他到后面的巨石中间,和其他的三条船,把铁锁链绕在他的上面,把他围住,然后咱们远远退开,用火攻。”
船家无奈:“小哥你就是烧了他们的船,他们也还会从水里游到在咱们的船上来。惹他们恼了,把咱船底给掏个窟窿,我会游死不了,你们怎么办?”
“放心,他们要是敢上来,我见一个打一个。”
冯罗躲在人堆里焦急万分。余杭亦只有一人,怎么敢和随便和劫匪叫板,难道不应该破财消灾,等日后再报仇不迟。
“哎哟,这位小兄弟口气可不小。”
余杭亦一回头,脖子上就架上了把利刃。“你不是这条船上的么?”
“踩点的,蠢。把包给我,快点,慢了,休怪爷爷这刀无情。”
“给。”余杭亦乖乖把包袱递出去。
“哟,还是挺识时务的嘛。那就再会。”那人转过身,招呼其他人快点把东西交出来。余杭亦手上捏着根毒针,悄悄刺到此人背上。
其他两个人见他们的探子倒下,都指着余杭亦大骂。余杭亦蹲□,佯作十分惶恐的模样,摆手说不是他。
“把他给我扔河里去。”贼船上看似是领头的人发话了。余杭亦被拉扯到船尾,劫匪就是从后面突然冒出来的。
冯罗悄悄摸怀里的刀。余杭亦不会水,他也不会。若是余杭亦让人给推下水了,必死无疑。
到了船尾,余杭亦惶然大喊:“放开我,你们这群劫匪,敢不敢让我看看都是什么模样,小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让你死个明白。”领头人从船上特制的木板后面出来。余杭亦伸长了脖子看,劫匪的船上有许多木板,木板上有孔,人都躲在木板后面,能防箭,可他们拉弓射箭却没阻碍。领头人站了出来,他后面还有十几个人也笑呵呵地露了面。
余杭亦赶紧用针扎倒旁边二人,掰下千针匣的机关,他就等着劫匪露面。
“小子,爷爷防着你这招呢。”领头的劫匪在余杭亦刚抬起手臂的那刻,就带人躲回了木板后面。“敢和爷爷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爷爷见多了。”
“和下三滥的人,自然是玩下三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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