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口舌纠缠了不知多久,分开时皆是喘声吁吁,仿佛再不分开两人便要溺死在这个吻里。
这一吻过后,杀阡陌才发现白子画的唇角被自己咬破了,唇上那浅浅的一道伤口其实并不醒目,只是对于杀阡陌这种爱美成痴的人来说,任何一丝小小的瑕疵都是不能容忍的,所以他连忙就要施法疗伤,结果白子画却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留着吧。”
“这算是……我留下的记号?”
杀阡陌抬起手按在那伤口上,柔软的指腹轻轻滑过白子画有些红肿的双唇,若有若无地撩拨着:“看来长留上仙是真的不打算迷途知返了。”
“世上已无长留上仙。”白子画搂紧杀阡陌的腰,将他揽入自己怀中:“从入魔的那一刻起,我就只是白子画。”
为爱疯魔的白子画,宁可堕落也不回头的白子画。
“既然不再回头,我要你记住,你不是属于天下苍生的白子画,而是属于我杀阡陌的白子画。”
“那你呢?”
杀阡陌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咬破那只蘸着白子画的血的手指,待两人的血融在一起后,杀阡陌握着白子画的手,在他掌心之上写下一串魔文。
“这是……”
“这是我们魔族的血契。”杀阡陌抬起头注视着白子画的眼睛:“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一切的答案都在这个八个字之中,所有的情意也尽在其中。白子画握紧杀阡陌的手,一字一句,有如盟誓:“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东方彧卿的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是灵识离体确实需要冒极大的风险,因为一旦灵识受损或者迟迟无法归体,那么就算肉身完好魂体也无法合二为一。换言之,若有万一,白子画就会成为无所依傍的荒魂,甚至不能进入轮回转世为人。
“看你们的样子,想必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东方彧卿在河畔等了片刻之后就看到白子画与杀阡陌两人一前一后走来。看他们两人的神情想必是已经达成了一致,东方彧卿本该为此感到轻松,可是不知为何看到他们两人并肩而行的样子,他的心底却有一丝不忍和落寞。
天意何其残忍,注定他们要相爱一场,却又注定他们……
不过杀阡陌并没有注意到东方彧卿脸色的异样,他来找他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东方彧卿,我知道你异朽阁不做亏本的买卖,我杀阡陌也从不亏欠于人,我要买你一个消息,代价任由你出。”
东方彧卿拢着衣袖欠身笑了笑:“圣君言重了,你与白子画为救骨头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我自当重谢二位,有什么吩咐请圣君直言。”
“我们救小不点可不是为了你,而且我也不会让她跟你走。”
东方彧卿闻言也不反驳,只是淡淡道:“于我而言,骨头是无价之宝,你们救她也等同于救了我,我就当偿还这份恩情,无论你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虽然杀阡陌并不信任东方彧卿,但是此刻从他的话语之中却能听出真切之意。也许这个人确实狡猾阴险不择手段,但是他对花千骨的感情有目共睹。所以今日他这番话也让杀阡陌对他少了几分厌恶,多了一些认同。
“我要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单春秋恢复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国庆快乐=3=
☆、千年之交 终有一别
当日东方彧卿曾说过,单春秋的肉身和魂魄都已被蛊虫蚕食殆尽,如今的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无所谓生,亦无所谓死。
可是要救他,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要恢复单春秋的肉身不难,沿赤水向东行九百里有一个叫无启的地方,上古之时曾有神祗降福于此,传闻只要将亡故之人的尸体埋于无启山中,百年之后他便会死而复生。此事在我异朽阁中亦有过记载,所以我想将单春秋的肉身埋于山中,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话听到这里,杀阡陌已流露出了些许喜色。可是东方彧卿却眉头紧锁,似是很不乐观。
“可是单春秋的灵识已不复完整,唯一的办法是唤醒他心中残留的执念。”
“心中残留的执念?”
杀阡陌正要细问,却见东方彧卿神情颇有些犹豫,他不耐烦地催促道:“有话直说无妨,不要婆婆妈妈的。”
“我奉劝圣君还是等平安归来之后再……”
“平安归来之后?为何?”
一直在一旁不发一言的白子画听出了东方彧卿言外之意,可是他看着杀阡陌那焦虑不安的脸色,又想起自己之前在他灵识中看到的蛮荒记忆,所以他能够理解杀阡陌救人的心切,哪怕冒再大的危险,付出再大的代价,杀阡陌也不会因此却步。
“圣君此次前往钟山凶险难测,而此法对元气消耗极大,所以我想圣君还是等脱身之后再行此法较为妥当。”
东方彧卿的话固然不错,可是杀阡陌却有自己的打算。他回头看了一眼白子画,在他的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原来他们之间已有这么深的默契,即便什么都不说也能够明白彼此的心意。
此去前途未卜,是否有命归来尚不可知,但是单春秋却已等不了了。
“当年若非他在蛮荒倾力相护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他会被南无月操控也是因为对我执念太深,这是我欠他的,我必须要还。”
东方彧卿见杀阡陌态度坚决,只好把目光投向白子画,不想这人完全站在杀阡陌那边,对自己丝毫不加理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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