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果是,他本身的权利被无限降低了。政务方面有议会,军部有贺家,而现在他对我们的信任越来越少。”
“所以,他其实是想收权?”
“不错。但是他现在的权利,包括整个社会的大环境,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像前几任皇帝那样直接□□。他必须师出有名,最快的办法,就是让议会自己倒下,他再收回,顺理成章。而改宪,就是他所付出的东西,牵引民意跟着他的步伐走。”狄恩眯起眼。
乔伊接下去,“而等他收回议会的大部分权力,那时候的议会,就算平民与贵族同权,但实际上权力已经收归暮宫,他们能得到的实际利益少之又少。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民心。但是,收归军权显然更重要,他为什么先对议会下手?”
“呵。”狄恩轻笑,语气嘲讽,“那当然是因为他笃定贺敬山不会篡位。而我们之前达成合作,不过是我利用他,他利用我罢了。”
隐忍几十年的凶兽终于露出獠牙,乔伊看得出来,狄恩之前还是有些轻视了迦西,否则此刻不会如此愤怒。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把他们的部署全部打乱了。
另一边,唐川、宋乔、贺敬山以及钱通,也大晚上的被这条公告给震了出来。
钱通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脸不悦,“我说我才刚到这边没多久,局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迦西这招真的太出其不意,水都没有防备。
贺敬山瞅了他一眼,“把扣子扣好。事发突然,就是狄恩也不可能有所防范。”
“话说,狄恩这会儿应该要狗急跳墙了吧。”钱通忽然乐了。
唐川说道:“用结果论来看,损失最大的确实是狄恩,而我们之前斗了那么久,各有损伤,反倒是暮宫渔翁得利。你们大概没有仔细留意,从这些天网络上的民意来看,暮宫获得了普遍的好感。”
毕竟是帝王,他高高在上是正常的,有特权也是正常的,大家看他的眼光跟看别人本来就不一样。寻常人做好事,那顶多得一句感谢,很正常。但只要皇帝陛下稍微表示出些善意,大家的感觉就很不一样了。
钱通也正色起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收权。”宋乔和贺敬山坐在一起,共享一个通讯光屏,此刻手里还端着一杯睡前牛奶,“皇帝陛下隐忍得确实够久,我们都小看他了。”
“那我们……”
“什么都不需要做。”宋乔说。
“但下一个,不就轮到我们了?”钱通皱眉。
“还没有那么快。”贺敬山说:“这个不需要做什么的阶段只是暂时的,改宪是好事,我们不能阻止。至于议会那边,就算狄恩败了,也还有秦正呢。”
……
翌日,正好是暮宫例会的日子。
因为迦西的一个公告,例会当然不会平静,一些贵族当场就提出反对意见,然而却被迦西以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打了回去,“只是召开会议而已,最终结果还没有定论,况且,狄恩议长也与大家站在统一战线,大家何必担心呢?我只是纾解一下舆论而已。”
大家不能把皇帝陛下怎么样,于是只好去找狄恩商量。狄恩一时风头无两啊,谁都想过去跟他说上两句,但他心里是不是乐意,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那余光瞥见迦西悠然离去的背影,狄恩含笑的眸中暗藏森寒。而贺敬山站在另一侧,将一切尽收眼底,心里也暗自盘算着。
十月底,红枫胜火,华京的风,又刮大了。
娜塔沙原先还纠结着那个杀人计划,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后,终于按捺不住跑到了迦西的寝宫里。哒哒的脚步声在石板上回响,娜塔沙微喘着气,看到她的父皇又在那个小花园里侍弄花草。
改良过后的蓝色鸢尾,一年四季都开放着,好像永不会凋谢。可是娜塔沙知道,它们只是在她看不到的时候迅速调谢,又快速开花,繁华中暗藏腐朽,周而复始。
“父王。”娜塔沙靠近。
“小娜塔沙?”迦西微笑着转过头来,神色一如从前般慈爱,“你好久没来找我了。”
“对不起,父王。”娜塔沙最近纠结而彷徨,对于身外事本就不放在心上,迦西这么一说,她才意识过来——好像是真的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地交谈了。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们从无话不谈的父女,变得越来越陌生。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父王,真的要召开改宪会议吗?”娜塔沙开口。
迦西此时已经又转过头去摆弄着他的鸢尾花,“不好吗?”
娜塔沙当然不能说不好,废除等级差别当然好,“可是真的只是这样吗?我觉得……”
“娜塔沙,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你已经长大了,该独当一面了,有些事情不必特地来告诉我,也不必来问我,你需要自己的判断。”
迦西看着晶莹的水珠在花瓣上滚落,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还有那么多疑惑那么多彷徨吗?你的哥哥在你这个年纪,早已经熟练地在处理各种政务,他有抱负,有能力,也有机会,而你呢?你还什么都没有。你哥哥所拥有的那些机会,你一个都没有得到,而我只是帮你把那些都拿回来而已。”
娜塔沙心中一凛,“父王!”
然而迦西的语气忽然冷肃,“不要再往前,你踩到我的花了。”
娜塔沙霎那间僵住,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冷。
但不管如何,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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