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乐咽下嘴里的馄饨,一字一字地说:“我到这个片区当片警,协助齐主任的工作。”
死一般的僵窒,绉飞痛苦地转过脸去:我都对他说了些什么啊天啊——
“歪脖~”
“干嘛啊?”
“歪脖~来,学我微笑!欢迎光临!”
“你很烦人唉……”绉飞死着一张脸。
喻陌啐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亏了友名还叫我多照应照应你!”
“我需要你照应?”绉飞不屑,“走开走开,别站在我这。”
喻陌撑在柜台上,拨一拨自以为很潇洒的头发,“歪脖,过两天有假,我和我老婆要去玩儿,要不要一起去?”
绉飞讶异:“你有老婆啊?”
喻陌做无奈状:“唉,没办法,原本只是哥们的,不知怎么搞的成了老婆。我们爱情史说起来虐身虐心,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浪漫……”
绉飞扭头整理相机宣传单,“我没有心情听你的恋爱史,请你回自己的柜台去吧。”
喻陌扯住他摇晃:“你听我说啊听我说啊,我老婆今早还送我来上班,真像新婚啊~~”
绉飞大喊:“经理,电吹风那里的喻陌无故离岗还没有戴工牌号!”
喻陌忙丢下他小碎步奔回去,“你坏你坏!”
绉飞抹一把冷汗:这人有时候娘得让人受不了,真想揍他!
喻陌蹲回自己柜台里,给邵友名打电话:“名儿,我是陌儿~”
电话那头的人恶声恶气地说:“你有病!”
“啊呀呀,别掐别掐,陌儿有要事禀报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喻陌咳一声恢复正常声音:“和你商量个事,你现在住乡下,多养一只猫也无妨,我把雷粤的猫偷出来送给你吧。”
邵友名有些吃惊:“猫招你惹你了?”
“它碍事!”喻陌恨得直咬袖口,“死猫比我还受宠,粤粤对它说话比对我说话温柔多了,我一定要把它解决掉!”
“请您稍等。”邵友名把手机递给他身边的雷粤。
雷粤接过,和气地说:“喻陌,你敢动我的猫,我今晚让你睡回狗窝。”
喻陌卡壳一瞬,谄媚地笑几声:“粤粤,怎么和友名在一起?”
“他进城来,我和他一起喝个下午茶,不行吗?”雷粤夹着手机,用湿纸巾擦擦手。
“行行行,”喻陌软绵绵地问:“主子晚上要请客人回来吃饭吗?”
“看情况吧。”
“要提早说哦,人家好提早准备,一定不给主子丢人。”
“少给我来这套阴奉阳违,警告你,别打猫的主意!”雷粤教训完奴才,得意洋洋地合上手机,丢还给邵友名,接着踢踢脚下的一大袋金针菇香菇茶树菇,“专程进城一趟送我这些玩意儿?你真是越来越像农民了。”
“谁专程啊?我一会儿要去原来住的地方拿点东西,”邵友名不服气:“再说,自种土特产,健康无污染!”
“我又不是家庭妇女,”雷粤顿了顿,添上句:“不过喻陌应该会很高兴,他可以少买一点菜了。”
两个人相对一笑,邵友名挪过去握住雷粤的手腕,坏笑:“难得我进城一趟,今晚陪我好了。”
“你和喻陌商量商量。”雷粤装腔作势地往旁边躲了躲。
邵友名还来劲了:“那我真的给喻陌打电话啦!”
“打呗。”雷粤想象一会儿隔着手机就能听到喻陌哇哇乱叫,掩饰不住唇角的笑意。
“先说好,影响你们小两口感情可不能怪我!”
雷粤脸色一肃:“谁和他小两口?”
邵友名低头回拨已接来电,“导致你的奴隶罢工我也不负责!”
雷粤搡他一把,“他有胆子罢工?我倒想看看。”
“喂,喻陌,”邵友名接通电话,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雷粤叫我和你说,他今晚不回去了,你自个儿吃吧,别忘记喂猫。”
“啊?不回来去哪?”喻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近找个酒店过夜呗,我和他也很久没有联络联络感情了。”邵友名边说边朝雷粤挤眉弄眼。
喻陌在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几秒,无所谓地笑了,“行啊,你也别破费开房间了,叫粤粤回来吧,家里套套润滑剂一应俱全,我今晚睡狗窝,绝对不打搅你们。”
气氛凝重了,邵友名的脸色很难看,许久不知道如何应对。
雷粤用小勺子在咖啡里划拉,笑微微地小声问:“他说什么?”
邵友名回答不上来,尴尬地笑:“没……”
雷粤脸上的笑容潮水一般退下去,他低下头继续搅咖啡,搅了几圈,有一颗眼泪掉进了咖啡杯里。
有时候爱情真是莫名其妙,你费尽千辛万苦爬到梯子的顶端,却发现梯子搭错了墙头。雷粤和邵友名不同,邵友名发现爬错了墙头,他会坐在墙头上遥遥看着院子里的风景,看够了便唉声叹气地慢慢爬下来;而雷粤则会咬咬牙眼一闭,不计后果地跳下来,哪怕摔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喻陌下班回家,看到雷粤坐在沙发里抱着他的猫,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
喻陌嬉皮笑脸地贴上去:“友名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雷粤懒洋洋地笑笑,斯文,平静,和蔼地说:“干你鸟事?”
喻陌嗷嗷叫着捂脸:“讨厌啦粤粤,你说粗话~~”
雷粤拿出一个装满钱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一大叠钞票,“喏,你给我的七千块押金,还有你发的工资一千七,统共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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