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院门:“呃,嗯……行啊。”
邵友名逐渐转入正题,“对了,大雄吵了一晚,你听到了么?”
“聋子才听不到!”绉飞冒起怒火。
邵友名摊手:“那不是我的错呀,大雄不喜欢我了,它昨晚一直吵着想上楼找你玩。”
绉飞怀疑地看向大雄:“哦?为什么?”
大雄应景地摇摇尾巴:“嗷唔嗷唔——”
“不知道,”邵友名一脸无辜相:“我怕他今晚看不到你还会吵,怎么办呢?”
绉飞感动了,握住狗爪,“大雄,你这么喜欢我啊?其实我刚才给你吃的那块牛肉有点酸了。”
邵友名嘴角抽搐半秒,假装惊喜地说:“什么?它吃东西了?昨晚我喂什么它都不吃!绉飞,看来它真的不是一点喜欢你!”
绉飞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哈哈……”
邵友名伤感地叹气:“我养了它这么长时间,没想到它竟然……对我没有感情了……”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绉飞忙安慰:“别难过啊,可能是因为它在外面流浪这么久,一回家看到你又养了只松鼠,所以生气了吧。”
邵友名望向绉飞,眼睛水灵得要溢出水来,“那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呢……”绉飞也束手无策,认真地着急起来。
“不然这样吧,你的客厅不是空着的吗?大雄养在你客厅里吧?”邵友名试探着问。
绉飞想也没想,“行啊!没问题!”
邵友名做破涕为笑状,学他那个爱撒娇的朋友喻陌的语气嗲声说:“绉飞,你真好!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好的人!”
绉飞被捧得晕晕乎乎的:“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啦!”
邵友名握住绉飞的手用力地摇撼了几下,正色道:“哥们,没的说了,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大雄洗澡喂饭什么的你都不用管,你的客厅我负责收拾。”
绉飞纳闷:你说话的风格可真多变,精神分裂呢吧?
晚上绉飞摆摊回来,邵友名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拉开窗户乐呵呵地说:“我把你的客厅打扫过了,大雄在你厅里。”
绉飞应了声,没放在心上,待他上楼推开自己家房门,惊吓不小。只见客厅里的垃圾全不见了,地板铮亮,中央摊开一块嫩黄色的毛绒地毯;墙壁上的蜘蛛网脚印也消失了,雪白雪白的,悬着一幅抽象画;窗户玻璃一尘不染,挂上了颜色柔和天蓝色狗狗插画窗帘;墙壁一角挂着盆吊兰,墙角放着大雄的狗窝,是一个巨大的贝壳状沙发。绉飞把狗赶下来,自己窝上去——真舒服。
再打开自己卧室的门,绉飞痛苦地扭过头去,三步两步又窝回狗窝打瞌睡。大雄前爪搭在沙发上,抗议:“嗷唔嗷唔——”
“你怎么跟你爹一样小气?”绉飞抱怨几句,只好老老实实回到卧室里蜷上床,脸不洗牙不刷打算睡觉。
大雄跑进来,东嗅嗅西嗅嗅,然后跳上床扒进绉飞被窝里。
绉飞抱住狗脑袋摸了摸,迷迷糊糊地想:这狗真贱,好好的窝不睡,跑来睡我的弹簧床。
邵友名担心大雄在新环境会吵得不可开交,没想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狗爹真心吃醋了:呜呜呜,大雄果然不喜欢我了!
赶走给自己带来生命威胁的敌人,小叮当雀跃非常地东蹦西跳,被害妄想症也一夜之间痊愈了。由于笼子被大雄咬歪了,叮当处于半放养状态,邵友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屋子某个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打手电四下寻找,终于在沙发角落找到了正在偷吃饼干的叮当。
叮当冷静地看一眼邵友名,把饼干渣摔地上,舔了舔爪子跳回笼子边,从扭曲的栏杆里挤进去找到自己的窝,趴下,用尾巴盖住全身,进入睡眠状态。
天刚亮,邵友名轻声推开绉飞的房门,本以为大雄会兴高采烈迎上来,不想客厅里没有大雄的踪影,他站在空荡荡的厅里低声唤道:“大雄!大雄……”
三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
邵友名踌躇片刻,小心翼翼打开绉飞的卧室门,往里面张望一眼。大雄从绉飞的臂弯下冒出脑袋,支楞起耳朵,懒洋洋地朝邵友名摇了摇尾巴。
捉奸在床啊这是!邵友名忍不住发笑,招招手示意道:下楼来吃饭。
大雄的下巴枕在爪子上,光眨巴眼睛,不肯动。邵友名怕把绉飞吵醒,只好作罢,自己已经私闯民宅了,再打搅别人休息可不太道德。
大雄从小就粘人,但邵友名从来不让它睡在床上,那得带多少细菌到床上去啊?不过是绉飞的床就无所谓了,反正他的床没比狗窝干净多少。邵友名默默地仔细环顾一番绉飞的卧室,有些哭笑不得:得,抽时间把这也收拾收拾吧。
绉飞一觉睡到大中午,洗漱完牵着大雄下楼,脸上两道睡觉时印出来的痕迹,头发压扁了一角也浑然不觉。
邵友名正在刷论坛,看到那一人一狗下楼了,忙站起来隔着窗户寒暄道:“起来啦?吃过早饭了吗?”
绉飞打呵欠,“没呢,我去巷口吃碗馄饨。”
“我看你每天都在外面吃,不会做饭?”
“不会。”
“你不是烤鱿鱼的么?”邵友名好奇。
“烤鱿鱼和做饭有关系么?”绉飞更好奇。
邵友名抹把冷汗,“我昨晚做了一锅酸奶,剩很多,不然你到我这吃点吧?”
“哦哦!”绉飞惊喜地问:“酸奶也能自己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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