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估计应该会喜欢吃。再算算距离,离这边市场也就四五站地,坐个公交车来回应该来得及。
他打定主意,便小跑着去了车站。上车的时候杨炯还琢磨着可惜没带手机,要不然还能跟雷鹏招呼一声,哪想真到了地方,竟然迎头就撞见了。
雷鹏大热天穿了个小袄,正一手捏着鼻子,另只手提着打包盒往外走。杨炯乍一开始还没认出来,以为哪个青年搞行为艺术呢,后来再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雷鹏扭头也看见他了,俩人对视着傻站了一会儿,随后雷鹏先哈哈笑了一下,伸手就道:“快,给我点纸。”
杨炯回过神,忙抽了张纸给他,诧异地问:“你这怎么了?感冒了?”
雷鹏点点头,等把鼻涕抹了,才骂了句:“倒霉。”
“怎么了?”
“我怀疑许瑞云发骚,”雷鹏恨恨道:“本来准备提刀去收拾奸夫淫夫呢,谁知道昨晚上一兴奋,空调没关,给冻感冒了。”
“这还能冻着啊?”杨炯瞅他:“还什么许瑞云发骚,我看是你发烧了。”
雷鹏还真是发烧了,杨炯伸手探了下他的脑门觉得不对劲,拉他去旁边的诊所看看他也不依,最后不放心,只得跟着他一块回家。
雷鹏回去立马钻了被窝,把自己裹成了虫子,还朝外喊:“那馄饨快给我倒碗里,我不用他们的打包盒吃。”
杨炯在外面边忙活着边应声。等会儿馄饨换了个大碗端过来,杨炯又往里加了点胡椒粉和香油,筷子勺子一并放在了床头伺候上。
雷鹏抱着碗一脸感动,边嘶溜着喝汤边道:“羊你真好,要不咱俩凑合过得了。”
杨炯无语地左右看看,问:“你们家许瑞云呢?”
雷鹏嘿了一声:“跟人跑了。”
“……跟哪个人跑了?”
“不认识,跟他联系半个来月了,反正不是啥好人,”雷鹏连着塞了两口,想了想,啧道:“这馄饨,真香!”
“……”杨炯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这会儿仔细看他表情,才感觉好像是真有事了。
雷鹏却一副心大的样子,还反过来问他:“你来我们楼底下干啥呢?买馄饨?买给谁吃啊,你不是不爱吃鱼啊虾啊的吗?”
杨炯让他这一说才想起来正式,忙低头看了眼时间,拍了他一下道:“我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雷鹏把手机摸出来仍给他,不忘打听道:“打给谁啊?”
杨炯笑:“没谁。”
他拿着手机出去,后面的雷鹏又嚷嚷:“没谁你往外跑什么啊?是不是要说悄悄话啊?别以为我猜不道啊,你一定是打给傅惟演是不是?你肯定是打给他,哦哦哦我靠!你该不会馄饨也是给他买的吧!!”
杨炯没理,走到阳台给傅惟演拨过去,先说了自己来不及回去做饭了,让他带着老太太先吃点,又咨询他雷鹏现在这情况要不要吃点药,吃药的话什么比较好。
傅惟演问了情况,把退烧的方法跟他说了,又嘱咐多久观察一次不行就送医院。
杨炯应了一声要挂,那边却咳了下道:“到时候去医院的话跟我说,我去接你们。”
杨炯忙说:“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你是不是又值班?”
傅惟演嗯了一声,过了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补充道:“这样明天晚上就回不来了。”
“……哦我知道,所以你今天早点休息。”
“那你今天晚上能回来吗?”
杨炯往回看了眼,没多想:“不知道啊,看看情况。”
傅惟演又道:“可是我明天晚上回不来了啊。”
“……”杨炯这回儿明白了一点,问他:“咱俩要挤一张床睡觉是不是?”
傅惟演立刻道:“对啊!”
“……那岂不正好?”杨炯道:“今晚你睡,明晚我睡,我们跟原来也没区别啊,都是一人一张床呢!”他说完不等那边回答,催促道:“挂了啊,拜。”
他挂掉电话去收了雷鹏的碗,见后者在那坐着发愣,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只劝他:“你先睡会儿觉吧。”
雷鹏却摇头道:“不,我现在好多了。你帮我把id拿过来。”
杨炯给他递过去,雷鹏又道:“客厅沙发边上的五斗柜里,最下那格有个卡包,黑色的,你帮我找出来。”
等这些都给他弄好了,雷鹏却突然问:“羊,你跟傅惟演现在是在谈恋爱了吧?”
杨炯微微一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自己还迷糊着呢,俩人说是不是,说不是也是。
雷鹏见状却摆摆手:“算了你不用答了,你个糊涂羊没经验,我就问你,现在你们俩的钱是一块的还是分开的?”
杨炯如实道:“分开的。”
“他知道你存款有多少,工资多少,银行卡卡号和密码吗?”雷鹏继续问:“手机支付密码呢?网银账号呢?”
杨炯心里叹口气,依旧道:“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我的,我也不知道他的。”
“那就对了,”雷鹏竖起个大拇指:“很棒,保持。”
他说完就盯着d屏幕,一会儿拿起这个卡看看,一会儿让杨炯给他念一下手机验证码。杨炯在一旁隐约猜到点什么,看那现在的精神状况却也不敢多言。等到雷鹏忙完了,把d往床上一丢,杨炯才忍不住,问道:“你们俩怎么了啊?”
雷鹏和许瑞云相识相恋十来年,杨炯虽然是后来才跟雷鹏认识,对他们最初的情况不太了解,但心里却一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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