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半个钟头了,你才到?阿辉叫你考驾照,补考了三次还没通过……你身上穿的是什么?杜母瞪着风尘尘仆仆的郑文森,差点没给她气出心脏病来。
“我忘了换衣服,就从公司直接过来了,郑文森被眼前的三个妇人盯着手足无措。
“阿姨你们好……郑文森拘束的坐下来,声音都喊不响了,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杜母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拿郑文森跟自己的儿子一比再比,差点没气出病来。
“你在那个公司上班啊?在里面做什么的?
“我是天安机械公司。在技术部……郑文森眼见杜母阴沉着脸,心中更是不安了,后面的话就吞到肚子里。
“机械公司啊,没听说过,你爸爸做什么的?
杜母怒火中烧,用力咳了一声。佯笑道“文森,这位是金阿姨,她的老公在xx局当过局长,不过现在已经退二线了……意思也就是,你老公现在已经没有权利了,就别在这里充官太太了。
郑文森点点头。
杜母又道“我们文森在那里工作那是他个人的兴趣爱好,阿辉的银行,文森当然想进就进,这还不简单。
其他二个妇人立刻会意,忙拍马屁道“那还用得着说嘛。因为她们想到,自己亲戚中有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子,若能到银行工作那是最好的了。当下马屁拍的溜溜顺。杜母总算舒坦多了。
只苦了郑文森,这些妇人势力而又爱面子,他夹在当中真的很痛苦啊。
期间,杜母的两个老姐妹对郑文森总是不停的提问,问的还出其不意。
偏偏郑文森都要依杜母的脸色行事。打起牌来,总是出错,他本来就不内行,又遇到这三个老麻将,没多大工夫,就输了三四千块钱了。
“这种牌你也会出……你明知道下家是做清一色的嘛,你还打梭子……你……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郑文森忙道“我真的不太清楚,我一点都不知道……,天哪,他本来就是个外行,搓麻将的经验真的不多。
那二个妇人手气越来越好,越来越旺,杜母和文森越来越背,越输越多。
杜母已经象充满气的气球,已到极限……
郑文森眼见杜辉的母亲脸黑的似锅底,又看看手表,已经五点多了,忙道“现在都五点多了,要不……就到此为止了……”
“不行……才玩了二三个小时。哪够啊?
杜母越输越不愿叫停,自然道“连着晚上一起搓”
郑文森欲哭无泪,他坐的屁股都痛了,腰酸背痛,这些上年纪的妇道人家,真是有精力啊。
“可是现在都是晚餐时间了,难道就不用吃晚饭了?
他话音刚落地,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果然是杜辉打来的。
“我在妈……是你妈家里搓麻将……她们说要搓到晚上……什么……”
郑文森停住了,看看其他三位,有些尴尬道“阿辉说他也要来搓麻将——”
杜母愣了一下,心中暗叫糟糕,面上却佯装一派的无所谓“那就叫他来好了”
骤然。其他二位客人猛的站起身来,支吾道“天色真的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没错没错,而且坐了一个下午,有点累哦……我们快走罢。
“走了走了……”
杜母惊讶道“你们刚刚还说接着搓……算了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你们可要再来啊。
“会的,会的”二个妇人几乎是夺门而出。
郑文森有些莫名其妙,杜辉有这样可怕么。一听说他要来,就像来了洪水猛兽似的。
客人一走,杜母便立刻发彪了。xxiub(.qi
“你这样的水平,还叫会搓麻将,你自己算算看,我都被你害的输了多少钱啊。
郑文森尴尬的低下头,从包里拿出剩余的一万多块钱,小心翼翼的搁到麻将桌上。
“妈。这里还有些钱就算刚刚……
“杜母失笑的将钱拿在手里,蓦的又狠狠地扔到麻将桌上,愈发生气了,“这些钱,都是我儿子辛辛苦苦挣过来了,我要用自然会向他要,不用你来做人情。
“……郑文森被说的呐呐不敢言语,因为杜母说的是事实。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杜母强迫他来凑数,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不就是自作自受……当然郑文森抿紧了嘴唇,这种话他哪敢说出口。
眼看麻将的话题不能再继续,赶紧转换。
“今天爸……怎么没在家啊?郑文森结结巴巴的问。
杜母按住心口“爸”……是指杜辉的爸爸么?
这算是凌迟么?
每听到这种荒唐的称呼就象一片片薄薄的刀片,凌利而飞快的划在心头,一丝丝的往外渗血……
但是这婚也结了,喜宴也办了,所有亲朋好友全都知道了,她就算再不承认也没有了。
极力的吸了一口气,字字从齿缝中迸出“他去钓鱼了……
“哦……今天保姆怎么也不在,那妈,晚饭要不要我们一起出去吃啊?他讨好着。
“都快起饱了,你赶紧回去罢。
杜母控制不了自己,话说的虽然难听,但是谁来体谅她的心情啊.
她见郑文森欲言又止的模样,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离开。
“你还有什么事?
郑文森很想抽张纸巾擦擦汗,明明已经是秋天的月份,可是这天气为何还这般炎热呢?
“那个……阿辉说……”郑文森有些慌乱的拿起放在红木椅上的纸巾盒,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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