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岩有些难以置信,在蒋苇谷的伺候下慢慢的把饭菜吃完了。
蒋苇谷目送曲岩离开,然后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叶子随着微风一阵一阵,快要到秋天了,心里却是回暖的。
曲岩到的时候高斯正在用药,看见门口的曲岩有些慌乱,三两口把药汁喝尽,然后尽力朝着他笑了笑,“怎么来了?”
曲岩走了进去,丫鬟们都走了出去,他走到床边,高斯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那碗药喝得有些急促,溢出来一些,让高斯显得有些狼狈了。
曲岩看着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帕子,走上前去,轻轻的帮他擦去嘴边的药渍,然后放进水盆里。曲岩做这些的时候,深情很是淡然,好似平常琐事一般。
高斯有些惊讶,勾起许多熟悉的记忆,也没敢动弹,任曲岩动作。
曲岩垂下了眼眸,坐在床边,然后看着交握的双手,轻声问道,“父母亲是怎么走的?”
高斯一怔,然后慢慢的说道,“父亲被诬陷,病死在流放途中,母亲带我们半道逃难的时候遇见了劫匪,我和母亲被辛朗救了,二弟摔下了山崖,找到尸体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而你,当年是丫鬟带着你逃跑的,分散了就一直没能再找回你。”高斯看着曲岩,他只是把事实分开说的,很多事不必让他知道,说了只是徒增仇恨罢了,他也做不了什么,曲岩之前活得并不容易,别的事情自己承担就好了。高斯低下头,隐去眼里的一抹厉色。
曲岩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高斯,没有躲闪,反倒是高斯有些不适,曲岩这样的目光向来是他没办法直视的,更何况现在不尴不尬的关系。
“你说过,我有任何要求你都会答应。quot;曲岩没有计较他的态度,反应,自顾自的说着。
高斯看着他决然的样子,点了点头,面上尽可能做出坦然的样子,心里却揪到了一起,那种生疼难以言表。
曲岩看着高斯,伸出手把他垂下的一束发别到耳后,因为身体向前,他看着高斯的时候,和他只隔着很短的距离,静下来呼吸声都能听见。可两人心跳都有些块,自然察觉不到这些。
高斯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曲岩要做什么,经下午和蒋苇谷谈论过的那番话,他已经死去沉寂的心却又不耐的活了过来,他有了期待却又更害怕等不来这期待。无论听了多少宽慰的话,犯下罪孽总是煎熬着他,即便他能不去看这些,可是曲岩的思想是他无法左右的,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曲岩注意到高斯有些短促的呼吸,俯下了头,贴在他的唇上,温暖一触又离开了,曲岩抬着头定定的看着他,问道,“那这样可以吗?”
高斯愣住了,曲岩见他浑身愣住,忍着惧意,执着的又俯下头,在高斯有些苦涩的唇上贴了一下,又亲在了他的唇角,“可以吗?”
曲岩仔细的盯着高斯的表情,这样的举措放在一年前他是绝对不敢的,他也怕,可是他什么都尝过了,失去了,拥有了,他太珍惜了,高斯教会他太多,给了他太多,他要怎么理智的收回自己索取的手,坦然的和他以兄弟论处?
曲岩心里惶恐不安,面上却强作镇定,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高斯是爱自己的,他不会放弃自己的。
高斯回过神来,一把抱住曲岩,重重的吻了上去,没有说话,但是一切再也不需要语言来讲述什么。
曲岩提心吊胆的思绪,在这炙热的亲吻中全部消失了,紧绷的心松懈开来,浑身一软,不再假装镇定,放声大哭起来。
高斯把曲岩拉倒在自己身上把他禁锢在怀里,他怎么不知道曲岩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做这样决定,他甚至从来没想过曲岩能坦然接受,这一切都太难为他了。
曲岩担心压到了高斯的伤口,挣扎着躺在了他的身边,高斯一只手从他的背后揽过,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曲岩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蹭去脸上的泪水,收敛起情绪,高斯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在手里揉捏着,然后一只手轻轻在他背上拍打着。
曲岩小声的抽噎着,哭过后有些昏昏欲睡,高斯贪恋的看着他的侧脸,多久不敢这样直接的看着他了,偶尔瞥上一眼,都怕曲岩会有什么难受,更不用说拥他入怀。曲岩慢慢睡了过去,高斯贪恋的看着他清瘦的脸,一时竟感觉不到别的。
如果木已成舟,已经没法割舍了,人伦又算得上什么?如那方丈所言,只不过是先得后失罢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高斯不能承受的?
高云端着晚膳站在门口轻轻的扣了口,“老爷,该到用晚膳的时候了。”
曲岩迷茫的醒了过来,“嗯?”
高斯拍了拍他,“高云送晚膳过来了,你一起吃一点?”
曲岩摇了摇头,“吃过了。”
高斯点了点头,唤着让高云进来,曲岩走下床,在盆里洗了洗手,然后擦了擦脸。高斯静静的看着他动作。高云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曲岩进房的消息他在丫鬟嘴里就知道,也没奇怪,安分的做自己的事情,然后就退了出去。
曲岩装了一碗米饭,浇了一些汤,然后拿起勺子,喂到高斯的嘴边。
高斯有点愣住,半晌才记得张开嘴巴,曲岩小心地吹了吹,然后把高斯嘴边擦了擦。高斯看着这样的曲岩把眼睛闭了起来,慢慢的咀嚼嘴里的米饭,竟有些不舍得咽下。
晚一些大夫又来号了一次脉,确认事情不大以后就走了。曲岩一直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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