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谭玉山给肖楠打了四样菜,有鸡有肉,味道也不错,但是肖楠并没胃口,只吃了一点儿,就把筷子一扔,靠在椅子上,手枕着头,两眼发呆。
“呦!肖楠,你的菜可比我多。看来,谭主任跟你私交不错,厚此薄彼,有区别的啊!”何传杰端着饭盒,看到肖楠的饭盒里面的饭菜,开起了玩笑,还在那里挑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大快朵颐。
“一块吃吧。”肖楠起身把饭盒拿到茶几上,二人挨着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天。
“何镇长,你对何书记的印象如何?”肖楠咬着筷子,随便问道。
“这……背后议论人可不好?”何传杰狡猾的这个避开话题。
“我又没说何书记的坏话,只是对他这个人比较好奇,多了解一个人,对日后开展工作也没坏处。”
“那倒是。”何传杰把饭咽进肚子,又喝了一口水,双手叠在一起说道:“何书记这人我了解的不多,主要是听我父亲谈起过一些。人挺好,很有原则性,而且……对同村的乡亲很是照顾。”
岂止是照顾,简直就是以权谋私!肖楠心里暗想。但仅限于心里,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贱的。
“何书记也是土生土长的何家坳人,跟你是老乡吧?”肖楠又问道。
“算是半个老乡。我们何家村分上何家村跟下何家村,我是上何家村的,他是下何家村的。”何传杰回答着。
“何姓在何家坳是第一大姓,是否有啥出处?何镇长,是这里的坐地户,可否讲一讲,满足我这个爱学习人的好奇心。”肖楠挺有兴趣的打听着,起身给何传杰的茶杯里续满水。
“别说,这里面还真有故事。大约两百年以前,有何姓一大家子人拖家带口逃难至此,在何家坳扎根。后来,又有哥俩从族群聚居的何家坳分开,哥哥把家安在上何家村,弟弟住在下何家村,子孙后代繁衍生息,延续至今。”
“也就是说,何家坳的何姓都是亲戚喽!”
“镇里设有何家祠堂,供奉着何氏族谱。每年老祖宗的生辰,何姓人都会在祠堂举行祭祖仪式,很隆重的。”
“哦。”肖楠点头想着,狡黠的问道:“这么算来,上何家村跟下何家村的人,亲缘更近一些啊。何镇长的辈分是不是比何书记要小啊?”
“你这么理解是错误的。”一提这个话题,何传杰似乎很有兴致,筷子头在茶几上比划着,说:“我们是何家大哥的后人,辈分要比下何家的人要高。这么说吧,按照何氏家谱排序,何书记比我小一辈呢,他应该叫我叔才对。”
“嘘!小点声。”肖楠竖起手指头在嘴唇边,小声提醒道。
“这没啥,就是当着何书记的面,我这么说,他也得承认。不过,年头太长,早就出了五辈人,都没血缘关系的。心知肚明,都不挂在嘴上而已。”
肖楠想着,忽然想起有一个人来,就问何传杰:“记得大冬电子的老板何传冬也是何家坳人,又跟何镇长又都犯‘传’字,你们亲缘关系应该更近一些吧?”
何传杰眨巴眼睛,寻思着说:“我跟何传冬应该是第五代的亲缘关系,我们是同辈。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很久都没走动,也都生疏了。”
吃完饭,何传杰说要回办公室眯一会,肖楠不困,则趁着机会到街上溜达溜达,熟悉一下环境。
走到大门口,正好碰见刚从食堂出来的谭玉山。他好奇地问:“肖镇长这是要各处转转啊?”
肖楠一摸着肚子,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是出去消化消化食。”
“我陪您吧,连给您介绍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您要是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去学校、卫生院这些您分管的单位检查指导。”谭玉山寻思,反正明天上午要陪肖楠走访这几个部门,莫不如挪到今天下午去做,也省事。
“呵呵,你这个党办主任消息可够灵通的。”肖楠笑语,算是应允了谭玉山的要求。
两人说着话,走出镇政府大院。谭玉山问:“肖镇长,是想先去哪里?”
“这个时间学生还没上课,就先去卫生院看看吧。”跟在肖楠身后的谭玉山,掏出手机,低头发了一条短信。
好在镇子也不大,肖楠和谭玉山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一幢贴着白色瓷砖的二层小楼。红色的“十”字形巨大而醒目,下面的“何家坳卫生院”六个烫金大字,也是看得清楚。
卫生院门口,四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矗立等待。领头的是个头发有些花白,身材干瘦,戴着眼镜的老大夫。
谭玉山向肖楠介绍道:“这位就是卫生院的齐院长。”随后告诉齐院长:“老齐,这位是刚刚调到咱们镇上,主抓卫生口的肖楠肖镇长。”
齐院长先是一愣,而后热情的伸出双手紧握住肖楠,赞叹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肖镇长年轻有为。我仅代表我院二十一名在编职工,热烈欢迎肖镇长光临指导工作。”他身后的三个大夫也都随着齐院长一起鼓掌。
肖楠摆手说道:“谈不上指导,我只是过来看看,熟悉一下,以后还希望齐院长和诸位配合我的工作。
随后,大家簇拥着肖楠走进卫生院。时值中午,就诊的患者不多,显得很肃静。
肖楠背着手,挨个房间查看,一旁的齐院长不断介绍着卫生院的大致情况。肖楠边听边不住点头,齐院长对于业务水平的熟知度,他还是很赞佩的。这年头,当领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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