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都不知道。
言书廖当然什麽也没有带走,不属於自己的他从来都不会拿。
而且看于敬那麽脱线,搞不好里头有他很宝贝的东西也说不一定。
不只如此,他还帮于敬整理房间,衣服好好的摺在衣柜里,地上散乱一地的杂物也收回柜子,甚至比原本的寝室更加整齐、乾净。
等他全部弄好,都过了几个小时,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
言书廖再回到房里时,看见庄夏挂著耳机,就趴在桌上小睡,简直和他在教室里一模一样。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在公用的厨房炒了一盘双人份的凤梨火腿炒饭,又煮了一锅玉米浓汤,才又回到寝室。
庄夏只要闻到食物的香味就会醒过来,这点一直让言书廖觉得很不可思议。
对方拿下耳机,安静的坐在圆桌前,就像庄夏很自然的吃著他煮的晚餐,言书廖也总是会多为他准备一份。
至於食材的来源,一般都是在山下的超市购得,那是他们走的到的距离里,最大的一个购买点。
庄夏也并非老是在白吃,因为言书廖不收他的钱,他索性就叫季叔把厨房冰箱里的东西搬来。那些都是大厨在用的昂贵食材,一开始言书廖还很排斥收下,不过庄夏只冷冷的表示“这是我要吃的”。大少爷都指定食材了,於是言书廖默默被说服。
只是最後进的还不是两个人的胃袋。
☆、牵手的友谊017
很快的,街道满是过年气氛,店家播放著新年歌曲,到处可以看见贩mài_chūn联的摊贩。
为了替父亲买件毛衣好过年,他拿出存了几个月的零用钱,请庄夏带他去一趟市区。
言书廖偶尔会拜托他叫家里的司机载上一程,而庄夏有时会指定晚餐的菜单。
就像各取所需一般,他从来不觉得这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就如同庄夏也不在意一般。
只是说给第三个人听的时候,于敬只回他四个字“老夫老妻”,言书廖当然是给他一个白眼。
他觉得于敬根本自己是gay,就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是gay。
所以他从不曾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言书廖看上一件深褐色毛衣,上头还有一些柔软的毛毛装饰,他拿到庄夏面前,对方只回他一句:「很丑,你要让你爸变成熊吗?」
言书廖默默的将衣服放回去,又选了一件和风图案的针织上衣,他还离庄夏几步远,就听到那个人说:「像黑道大哥。」
这件不好,那件不行,他自觉没有品味,所以最後买下的是庄夏挑选的深蓝色v领毛衣,领口还有一道绿色的简单色块。言书廖不得不承认庄夏的品味,他觉得老爸穿起来一定会年轻许多。
处理完正事後,他就变成附属品,陪著庄夏逛街。
过年前路上的行人很多,他们站在t市最大的十字路口,光是等红绿灯的时间,就被挤得东倒西歪。
四个绿灯齐亮,四面八方的人动了起来,言书廖看著那个阵仗,还真的到了惊奇的程度。
就在他正为人口密度感叹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人影。
言书廖紧张的看向四周,人来人往的,却没找到庄夏的身影。
来自前後左右的行人擦肩而过,有些人对挡在路中央的他感到不耐,看过来的眼神并不友善。
就在这时候,绿灯的指示已经倒数至十秒,十字路口上的人群渐渐散开,他听见四周汽机车发动的声音,看见赶著过马路的人跑了起来,只有他还一动也不动的站在正中央。
忽然,一声冗长的喇叭声,在车道中响起,可能是车辆太多,後头发生了一些摩擦。
先是吵杂的声音轰隆隆的进到耳里,慢慢地,言书廖觉得自己听不到了。
後背淌下汗水,仿佛脚底悬空般没有实感。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他明明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什麽,恐惧却本能的反应在生理上。
不行了。
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手止不住颤抖,双腿怕是要软了吧。
就在他感觉身体失去支撑力的时候,手腕上有一股力量将他向前拉扯。
「言书廖!」
那人对著他吼,他双眼的焦距渐渐清晰,对上来人深邃的目光。
庄夏皱起眉,眼里有著怒气,言书廖腕上的那只右手加大手劲,紧紧的抓牢著他。
红灯亮了起来,庄夏拉著他,穿过十字路口。
从对侧车道传来震天的喇叭声响,还有驾驶的叫骂声。但他所有的恐惧、不安,全消逝在手上那抹温热的触感上。
「你到底在干什麽!?」
他们站在行人步道上,周围是不少好奇的目光,方才言书廖在十字路口发呆的一幕,也被很多人瞧见了。
望著庄夏发怒的脸,他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出几个单音节。
深深的叹一口气,庄夏也不想听解释了,眉宇间还是有著不快,只是拉著的手并没有放开。
路上的行人太多,穿著大衣的言书廖总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尤其是胸口,很暖很暖。
街上来往的人潮丝毫不减,但他不再被撞得东倒西歪,庄夏就走在前头,为他开了一条路。
而他们相连的手,让言书廖不需要担心会跟丢眼前的人。
庄夏一直走到人群比较稀少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好像没了逛街的兴致,他拿出手机联络季叔。
司机不到五分钟就出现在约定地点,看来是一直在附近等待著。
回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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