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理取闹。
“进去吧,天要亮了。”
天琪心急如火,又伤心难过,生怕他一旦有了别人就离开自己。一腔爱慕又无从提起,胡思乱想辗转反侧不知怎么表达,不敢表达。无数日子的甜蜜煎熬和求不得,历经了多少年孩子的依赖亲情,少年的心藏鬼魅,如今的动心折磨,就在此呼之欲出——
他眼里霎时急出了水光,幽深不见底地望着他。
“你真的不明白吗?”
那深沉悲伤蕴含了无限情绪的一张脸,苍白的,柔弱倔强的,蓦地戳中了他的心。
清明还没回神,天琪微仰着头,将他衬衣领口一把拽下来,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在这黎明霞光蔷薇花间,天琪抬头吻上了他的嘴角。
唇齿磕碰到他新生的胡渣,含混着凌晨花香的涩味,连个吻都算不上,不过是宣称领地的占有,却让清明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一下一下大力敲着他的胸膛。
心像被攥出水来,酥软哀切,呼吸不过来似的。
“不能有别人,只能有我。”
天琪眼望着他笃定重复了一遍,回身进屋了。
剩下清明站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星光
清明在院子里呆了一会,进楼又恢复了原样。只是一整天静园都没人说话,厨房里他递给天琪盘子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两天一起抬头看向对方,说不出的不对劲。下午,清明回了医院,连续排了一个月晚班。
之后一天中午,市医院门前停了辆私家车,有人给清明开了车门,两人坐了进去。
“于经理,爸爸还好吗?”
前座的年轻男人回头苦笑:“最近夫人总来闹,顾董身体不太好,怕是应付不来。”
清明低头沉思了一会:“没关系,没有爸爸的授权,言姨不会怎么样的。你继续从言姨工作室抽回资源,资金的部分找赵律师处理,爸爸这边的影娱行业再败下去就不要了。言姨没有股份,不用担心,你直接扔给她处理。她有事忙,不会再找爸爸了。”
男人应着:“是。”
清明想了想,“对了,你们是不是开始办音乐节了?”
于经理道:“是啊,星光是固定项目,今年形势还不错。”
清明道:“你提一下环宇的,那边不来谈的话递个邀约。”
于经理一笑:“你也喜欢这种小乐队?我留两张票给你。”
清明笑:“不用了。”
车子转过街角,清明下车去对面甜品店买晚上的材料。他这样大男人仔细在橱窗里选马卡龙的样子吸引了几个女店员的目光,他让于经理先忙了,选好出来打算坐公车回去。没想到抬头又见一辆车倏忽而过,猛地刹车停住。车窗里所谓风度翩翩,拥有成熟优雅现代律师风范的赵衍笑着招呼:“顾医生?”
清明点头:“赵律师。”
赵衍于是下车,两人就近进甜品店谈了会上次事故的事。赵衍对天琪的工作插手有限,环宇还是蒋星河做主。
清明想,这次音乐节说不定能打破僵局。
接连几天清明没回家,天琪触到了他的限度,他避开了。深夜床上天琪抱着胳膊不知所措,不过没多久,他也没空不知所措了。公司招他回去参加星光音乐节。
星光是国内三大音乐节之一,囊括了全国一线艺人和乐队,摇滚、流行、电子、朋克、民谣各种音乐类型兼容并包。每年都有几十支国内外知名乐队受邀参加,更有上万狂热乐迷蜂拥而来,百余家媒体跟踪报道。是国内很有权威的音乐盛世。之前的沙滩和校园音乐节相比之下简直小菜一碟。
星光分北京、上海、成都、武汉等站点,每个站点接连三天不同嘉宾持续表演。买了通票进去随意选择舞台、时段和嘉宾观看演出。
唐荣将他们四人送到主办地点,他们安排的时段是第一天傍晚七点。每场嘉宾中间只给半个小时调音,没有彩排,都是现场直播。
傍晚的北京燃烧着夏日的火烧云,上万乐迷人挤人站着,满脸青春天真,大汗淋漓,跟着节奏摇手蹦跳。这里的乐迷和演唱会体育馆的不同,他们不分偶像不分等级,也许有偏爱的乐队,但谁唱得好台下就捧谁的场。三个舞台同时有演出,北京的天空都要被掀翻了,他们在人海中疯狂叫喊,是最诚实最直接的听众!
天琪发尾染了一缕白色,他们没有化妆,穿得最简单最接地气的t恤短裤和球鞋。台上调音时,天琪和杭杭在舞台一角窃窃私语。
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兴奋,他们在这里即便是一支闻所未闻的新人乐队,对台下的观众来说也是一样的。两人又对了一遍歌曲编排,只有五十分钟的专场,于他们而言奢侈得不能再奢侈。天琪忽然道:“你说的那个办法有用吗?”
杭杭一愣,没想到他还纠结之前的某件事,笑道:“你今晚试试不就知道了?”
天琪唔了一声,上场了。
陆天琪从不知怯场为何物,上了场反而放开了。开场是简短的个人乐器,天琪站在舞台中央抒情式吉他扫弦,肖蒙满场跑跟上贝斯,曹郁宁背扛键盘从台下跳出,灯光打在杭杭身上,一连串由慢到快,逐渐加强层层叠加的旋律飘荡在空中。四个人的衣衫在风中吹动,青春活泼生机勃勃的小新人,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应和。
天琪俏皮一笑,朋友聊天式的开口:“欢迎专场!之前我们在小酒馆驻唱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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