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能适应日本学校的生活。」
「说的也是……那个,您不是来把椎名带回去的吗?」
空太战战兢兢地提问。
「看来讯息转达似乎有些错误。我应该已经明确地告诉千寻了。」
「您不是希望椎名成为画家吗?」
「老实说,确实是如此没错。」
空太咽了咽口水。
「但是,我至少还知道,所谓的艺术家,不应该是被谁强迫才当的。」
心不甘情不愿地画出来的画,确实不太可能打动别人的心,因为像这样的情绪,出奇地容易在画作中显露出来。
「可是,要是像椎名这么会画画,我觉得任谁都会认为当画家比较好吧。」
「是啊,大家都会这么觉得。我不否认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那么,又为什么?」
「我只教了真白绘画。自己无法完成的梦想,便无意识地托付在自己女儿身上而束缚了她的人生。」
「把梦想寄托……」
在父亲是上班族的一般家庭中成长的空太,还无法完全理解。
「突然在某个时候我察觉到了。在真白的成长过程中,我开始有了罪恶感。同辈的孩子们在外面游玩的时候,真白也一直在画画。其他孩子说着与男孩子约会的事情时,真白也只是一直在作画。」
「可是……」
「幸福的可能性是因人而异的。」
「就算是这样……」
「年轻的时候我曾经以当上画家为志向。但是,却没有成功。就算这样,我也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幸。我认为所谓的生存方式就是这样。」
「……」
空太无法回话。
「真白说要到日本来的时候,我确实感到很惊讶,也想反对,到现在也还举棋不定。因为真白的才能有那样的价值,而且我知道她的才能能够影响许多人,包含好的方面与坏的方面。」
真白的父亲以温柔的眼神看着丽塔。
「不过,我的确也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
「因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真白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您知道漫画的事了吗?」
「做父母的可是比孩子想像的还要关心他们。」
空太还是没办法完全了解父母的心情。
「虽然如此,这次丽塔说要把真白带回英国的时候,我还是无法阻止她。自己没能实现的梦想,还是想托付在女儿身上。」
真白的父亲转向丽塔。
「真抱歉啊,丽塔。我这样默不作声地利用了你。」
「您并没有利用我。不管谁阻止我,我都会来日本的。」
「让你当了不讨喜的角色。」
真白的父亲对丽塔低头致意。
「请不要这样,没那回事……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且,来到日本我也清醒了。」
「这样啊。」
「我要继续画画,不管爷爷说什么或是父母反对。」
真白父亲静静地点头。
「我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为什么爷爷要我『算了』。我一直以来都太依赖真白了,因为没办法自己站起来,所以才会要我『算了』。因为这是个未来只能靠自己的双脚前进的世界。」
真白温柔地握住丽塔的手。
「我有个疑问。」
空太微微地举手,所有人都朝向这边注视着他。
「丽塔知道了哪些事情?你知道椎名的父亲认可她当漫画家的事吗?」
「完全不清楚。我一直以为真白的父亲是除了画家以外绝不会认同的人……况且,真白画漫画的事,我可是拼了命隐瞒。不然,不觉得马上就会被揭穿了吗?」
这么说的丽塔,以目光询问着「真白有办法隐瞒事情吗?」
确实是如此。
「不过,以漫画家的身分出道的事,是我告诉真白父亲的……那个、因为我为了许多事感到烦恼,所以就……」
关于这部分,空太昨天已经一边淋着雨一边听说了。
「不过他似乎一开始就知道了。」
对于丽塔所说的话,真白的父亲以眼神表示同意。大概是很注意女儿的动向吧?
「简单来说,诸恶的根源就是那个嫌麻烦的老师吧……」
关于真白的父亲认同漫画家的事,千寻应该早就知道了。在这个前提下,还不断说着「是真白选择的就好」这种让人会错意的话,才会到了今天,还引发乱七八糟的误会,让人以为真白真的要回去了……
「被耍得团团转,真想好好报复一番。」
仁干脆地这么说着。
「罪恶就该给予惩罚。」
龙之介也接着说。
彼此互看的樱花庄成员们点头同意。
「抱歉。」
空太向真白的父亲致意后拿出手机。
接着显示出千寻的电话号码让所有人看到,然后用眼神示意之后拨了电话。
手机立刻显示通话状态。
首先是空太大喊:
「嫁不出去!」
仁接着说:
「超过保存期限了。」
七海也说了:
「请承认自己已经超过三十岁了。」
美咲则是安慰她:
「多亏小千寻,我们才来得及帮小丽塔送行!我爱你!」
最后龙之介做了总结:
「死心吧。」
之后空太结束通话,同时把手机关机。
「这样就好了。」
这时候,广播开始催促往伦敦的乘客通过安检。
真白的父亲提起行李,丽塔也站在他的旁边。
「我想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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