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成再也没见过他。他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自从医务部重新编入新自由军时,原本已经在耀野军医务部摆脱了实习身份的席瑞又重新恢复到了实习医务兵的职位。席瑞向医务官提交一份申请解除实习协议的申请,申请刚刚被批准,他就离开了古兰辖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死过一次,又因为军部一个决定活下来的实习医务兵,如果不是他……
惋惜的想着,睡意竟然涌了上来,虽然在监禁室的时候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躺着,不过还是醒着多睡的少。这次的睡意一来,白司成再也无法控制,干脆倚在倚背上睡了过去。
白司成是在战机降落的巨大轰鸣声中醒来的,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兰斯利的肩上。
兰斯利的脸色实在是说不上好看,毕竟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听着的家伙在他的滔滔不绝中已经睡了过去,任谁都会有点小小的不爽。
战机已经停下,有一部分士兵站了起来,向出口的方向涌了过去。他们是这次进攻军的主力——联邦直属军的士兵,他们将在中途的扎南市集结,由等在那里的军部战机接应。
白司成也站起身朝外走去,却被兰斯利拦住去路。
兰斯利保持用手臂拦住他的姿势从座位上站起,消瘦的胸膛几乎要挨上他的肩膀,“你这是在拒绝归队吗?”
白司成敬礼:“我会在您回到多克里市之前抵达的。”
如果能够按时归队的话,的确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自从在古兰辖区的监禁室里看到这位名义上归他管辖的下属时,兰斯利总是感觉他变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实在是说不上来。
当少尉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时,白司成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看着腰板怎么也挺不直的身影,尽责的少尉开始考虑什么样的训练能让这位不着调下属的坏习惯改过来。
白司成并不知道在长官的计划中,他已经在惩罚训练室里连续训练了整整三天。此时的他,正被一名士官带领着前往停在扎南市停机坪上的一架中型战机。
在战机的舱门前敲了几下,驾驶员透过玻璃看到是他,连忙把门打开。
白司成走了进去。
战机是仅能容纳十几人的中型战机,并不宽阔的机舱内的座椅全部撤去,机舱的地面上铺上了厚实的地毯。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地毯上用通讯仪查看《联邦日报》,见有人走过来,老人抬起头,一双眼睛对上白司成的。
和平时的嬉闹玩笑不同,白振云的眼神里是凌厉的审视的目光。
白司成感觉腿有点软,心里暗暗叫苦的时候,白振云的声音响起:“回来了?”
“回来了。”
一问一答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果是以前的白司成,或许他还能嬉笑着坐在老头旁边胡扯,但是现在……
一声悠长的叹息后,白振云说:“坐过来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白司成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
白振云揉了揉眉心,又叹一口气,白司成发现,每当他叹气的时候看起来至少比实际年龄要老十岁。
白振云说:“曾经我的野心整个联邦都未必容的下,为此我甚至和我……最好的朋友翻脸。”
“最好的朋友?”在白司成的记忆中老头似乎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
“就是吕清。”
吕清?白司成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两个死对头居然曾经是朋友?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整个联邦都未必容的下的野心……他大概也猜得到老头口中的野心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他一直沉寂在惊讶中的表情,白振云换了个话题:“跟我回军部吧。”
白司成摇摇头,“我已经加入自由军了。”
“那里未必适合你。”
“也未必不适合。”
白振云固执的看着他,“跟我回去。”
对老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气太过了解了,但是体内流着相同血液的白司成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放弃呢,他说:“老头啊,既然你也有过野心,那你该知道不顾一切想要去做到的那种心情吧。我也,有野心啊……”
白振云楞了一下。
“我要……成为联邦最优秀的指挥官。”
新自由军的驻地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由于在古兰辖区那里拿回的物资实在是足够新自由军挥霍一段时间了,就再也没有节省的必要。
白司成走在即将成为新驻地的土地上,有些惊讶尽管初具雏形的驻地看起来和第七军团的基地很像,不过细心观察,总觉得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
赶回多克里市以后,白司成第一件事就是去维尔上尉那里报道,重新录入自己的军籍资料,第二件事就是去军备处领回新自由军的军服,而第三件事……
一推开门,白司成就被屋子里的景象吓一跳。
原本就不大的屋子内被飞扬的纸张碎屑填满,而屋子里一位红色长发的年轻人和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似乎不介意把屋子弄的更乱似的,两个人打的那叫一个欢腾。
第一次来到新自由军驻地的白司成显然不知道这是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而一直埋头在文件上一目十行扫着的陆明彦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白司成从打斗的两人身上收回视线,走到陆明彦的面前,情绪有些复杂。
最后一次在通讯仪上的屏幕上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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