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枓雨等人并不讨厌这样安静的水默然,只是,水默然发呆时眼底波澜不惊的漠色,无形中将所有的人都拒之千里。
眼下叶凝霄失踪已经十多天,虽然每天青和远他们都会告诉水默然不用担心,宫主很快就会回来。让水默然越来越不安的却是叶凝霄会不会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就走火入魔了。这天水默然终于按捺不住,决定自己出去找叶凝霄。
自然是没有人拦住,遵照叶凝霄的意思,水默然想去哪里随意,但若是像上次一样再把人弄丢了,是要按宫规惩戒处理的。莫离不敢怠慢,紧紧跟着水默然,但是水默然又是始终在院子里绕圈,忍无可忍,莫离现身问到,“水神医这是要去哪里?”
水默然因为莫离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同时也有些欣喜,几乎脱口而出反问道,“怎么能找到叶凝霄?”
又是找宫主,这个像精致布偶一样的神医,每次和自己搭话,话题总离不开宫主,莫离无奈,宫主行踪不定,去哪里也用不着和他们汇报,谁知道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挠挠头只得将这两天重复了多次的话再说一遍,“宫主很快就会回来,请水神医再耐心等待几日。”
之前水默然都是若有所思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难得今日有些焦急,似乎在自言自语,“可是,拖不得了……”然后也不等莫离明白过来话中的意思,直接又问了一次,“去哪里能找到叶凝霄?我去找他。”
莫离这次直接没辙,“宫主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水默然蹙眉,不知道,那岂不是没法找了?略略思忖,竟是再没理莫离,转身回房去了。剩下莫离看着水默然的背景有些莫名,他哪里惹到这位水神医了么?
水默然只是回房去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缓解靡爻的药性。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叶凝霄不会愿意把自己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至少可以多拖两天。而且,不知为什么,想到不能一直在叶凝霄身边,水默然觉得有些黯然,除了药理医术,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排解心中的不快。
闷头一直忙到天黑,水默然有些负气,不行,统统都不管用,他想要解靡爻的药性,是不是有些太自负了?把自己摔进床里,水默然觉得浑身不在,索性把头闷进被子里,睡觉!
半夜,水默然是被一阵寒意莫名其妙冷醒的,翻个身正要继续睡,就着月光黑影一闪就有人向他扑来。一声闷响,根本没有准备的水默然被那人压在身下,那人的手擦着他的腰侧,连同被子一起穿透了床板。
水默然蹙眉屏息,他闻到腐尸的味道,趁着那人被卡住动弹不得,迅速从枕边摸出一根银针,扎入那人脖颈一处穴道,立刻那人不在挣扎,反而抽搐不止,水默然这才不慌不忙爬出来。静静站在一旁打量这具会动的“尸体”,如果真的是尸体,不可能还会动的,可是如果不是尸体,那么浓烈的腐尸味是哪里来的?
不自觉伸手,想一探究竟,结果床上那东西居然又能动了?!水默然大惊,避让不及被指甲抓到,在手背上留下四道血痕。倒是没有多疼,水默然惊讶的是被封住风池穴怎么可能还能动?
一晃神又错过躲闪的时机,眼看着那“尸体”扑过来,水默然立时闭眼,下一瞬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飞溅在自己脸上。伸手摸了摸,满手粘腻,水默然愣愣睁眼,看见的是叶凝霄染了银光的挺拔身影和自然流畅的剑法,最后一切静止在叶凝霄一剑贯穿“尸体”的眉心。
水默然惊讶,却不是因为叶凝霄的残忍,而是镶嵌在刚刚那副画里叶凝霄几乎绝美的身姿,那感觉如同大雪过后的木蓿山,干净纯粹,清寂孑然。
然后那个修罗一样的男人将佩剑收回鞘中,瞥了他一眼,丢出两个字,“笨蛋!”
水默然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看着叶凝霄发愣,这也让他发现了叶凝霄垂着的左手,有深色的液体顺着指尖滑落,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不由分说走上前去,撩起叶凝霄的衣袖,果然发现为了止血而随意缠绕的布条,而这布条现在也被鲜血浸湿,水默然顿时沉了脸色,这个男人又开始没有分寸了,明明收了伤,就不要乱动么……
听到响动而匆匆赶来的莫离等人,头一次看到水默然的怒容,再看宫主受伤,水默然也挂彩,一时间都凝重了神色,乖乖下跪准备领罚,没想到叶凝霄似乎完全没有怒意,甚至都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只是拉了水默然直接往自己屋里去,那感觉,颇让人觉得有些亟不可待?
水默然正在帮自己处理伤口,被水默然手指碰到的地方,出乎意料的凉,沁人心脾的感觉,甚至让人忍不住颤栗。叶凝霄这两天过得太混乱,且不说他到底查到了什么,离开水默然不久之前那股莫名的焦躁就卷土重来,和上次一样无处排解。回来的路上更是有些力不从心,而且他越是极力用心法克制,那股焦躁越是翻腾不息,这才不注意被偷袭的人伤到。
静不下心来,匆匆解决掉碍事的人,叶凝霄第一时间就想抓水默然来问清楚,到底是余毒未清还是水默然给他下了什么奇怪的药?却没想到一回来看见的就是那白痴凑上去送死,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出手相救。
看着水默然侧脸,叶凝霄觉得几天来的焦躁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yù_wàng,蠢蠢欲动。更加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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