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青一怔,而后恍然大悟道:“对了!君梦之前的信上说你现在是蜀王了?”
萧言之也是一怔,转头瞪着柳寒青道:“你还跟君梦有书信来往?什么时候的事儿?”
柳家是江南五大商家之一,虽不是财力顶尖的那个,但胜在祖籍就在江南,是在江南一带非常有名望的大家族,但柳家的势力也仅限于江南一带,长安城的事情柳家该是查不到,更不用说有关他们兄妹四人的事情都是裴泽命人处理过的,连政敌都查不到,柳家一个江南商贾怎么查得到?
可若不是柳寒青查到他们的住处后给君梦写了信,那就是君梦主动给柳寒青写的信……君梦这丫头!
“哎呀!”柳寒青连忙捂住了嘴。
萧言之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
柳寒青摸摸鼻子,只能老实交代道:“大概是君梦离开江南半年之后吧,我收到了君梦写的信。”
“你回了?”萧言之恶狠狠地看着柳寒青。
“回了啊,”柳寒青一脸无辜地说道,“那君梦都写信给我了,我不回信她该得多伤心啊?而且我与君梦也是郎情妾意、两情相悦、两……”
“闭上你的嘴!”萧言之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当初就不该救下落水的柳寒青,更不该好心地收留柳寒青在家养伤!谁能想到这斯文败类竟然会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出手?就算君梦真的很可爱他也不能这么干!
柳寒青伸手戳了戳萧言之的胳膊,道:“大哥,你就认清现实吧。”
“你!”萧言之腾地就站了起来,揪住柳寒青的领口就要揍上一拳。
刚巧这时,萧君梦端着几碗面回到了堂屋:“哥?你们在做什么?”
萧仁安和萧翔生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萧言之眼神一闪,脸上立刻就恢复了惯有的温柔笑意:“寒青你这身衣裳穿了多久了?领口都开线了。”
柳寒青的脸上也是无懈可击的笑容,配合道:“是吗?我都没注意。从江南星夜兼程地赶过来,这身衣裳还真是一直都没空换下来。”
萧君梦立刻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也凑过来道:“我看看是哪里破了?脱下来我帮你补上。”
萧言之咋舌,忙又道:“哎呀?好像看错了。仔细想想也是,柳家三公子的衣裳怎么可能这么不结实?”
柳寒青的眼角微微一跳,笑道:“还好,如今也比不上蜀王身上穿着的了。”
萧言之咬咬牙,这才松开柳寒青的衣领,老老实实地坐回去。
柳寒青整理了一下衣领,见萧君梦还站在身边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跟萧言之,忙吸了吸鼻子,道:“君梦煮的面还是那么香。”
萧言之直接起身去拿面,依次分给萧仁安、萧翔生和柳寒青,在柳寒青面前放下碗时还低声说了一句“吃完快滚”。
萧君梦也端了一碗面坐在旁边吃,一边吃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柳寒青。
注意到萧君梦的视线,柳寒青先睨了萧言之一眼,而后才柔声问萧君梦道:“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我?”
萧君梦立刻红了脸,摇摇头,赧然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好久没见过寒青哥了。”
柳寒青笑道:“可不是好久嘛,都两年了。你个没良心的丫头,离开江南时连个口信都没给我留,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萧君梦撇撇嘴,道:“那个时候太过慌乱,只想着要早日到长安看到哥哥平安无事。我后来不是给寒青哥写了信吗?”
“是是,我知道你哥哥最重要,”柳寒青伸手点了点萧君梦的额头,“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也没告诉我说你哥哥平安无事,也没留信说你们去了哪儿,一去你们家就只剩下一副人去楼空的光景,真是要被你们吓疯了。”
“对不起嘛。”萧君梦抓着柳寒青的胳膊晃了晃。
柳寒青笑笑,道:“看在这碗面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萧君梦这才开心地笑了。
瞧见这郎情妾意的场景,萧言之气得只能拿面泄愤。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长安?”三两口就吃完了面,萧言之开口强行打断了柳寒青与萧君梦之间的暧昧气氛,“盘缠够吗?”
柳寒青睨了萧言之一眼,故作认真地思索一番,才开口回答道:“我暂且就不打算走了,家里才在长安城内收购了几间铺子,父亲要我在这里主持大局。”
萧言之眼角一跳,又道:“柳家的生意都在江南,收购了长安的铺子有什么用?若做不好,还要赔钱。”
柳寒青不以为意道:“若担心赔钱,那还做什么生意?何况只那点儿钱,柳家还赔得起,若能因此跻身长安,对柳家来说有益无害。”
萧言之咬咬牙,又道:“可最近长安城里的治安不太好,你一个外地人赶在这个当口来,很容易遇到危险。”
“你不是在这里吗?”柳寒青笑得一脸得意,“如今你飞黄腾达了,我这个旧友有难,你不帮帮我吗?”
“哥哥……”萧君梦也跟着柳寒青一起看着萧言之,一脸恳切。
萧言之真是给气得呕出一口血来还得咽回去:“这个自然,凭你我的交情,我还能让你在长安城里出了事不成?”
“那还真是多谢了。”柳寒青笑笑,暗想他今后是不能轻易出城了,保不齐萧言之就会让人堵在城外随时准备把他埋了。
萧家兄妹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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