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斌随手把试卷往范伊依面前一甩,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范伊依一愣,捻起桌上皱巴巴的英语试卷半信半疑地看了一遍,每篇阅读理解都仔细地把对应答案划了出来,空白试卷写得满满当当。
太阳打西边出来?
一连几天罗斌都是这状态,发下的试卷不仅没扔还十分认真地做完了,范伊依颇为惊讶,盯着趴在桌上睡觉的罗斌仔细看了几遍,并没有被人掉包啊?
罗斌的双眼皮因为疲惫而折叠成三眼皮,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范伊依,范伊依吓了一跳,牛奶差点喷出来。
她心道还好,急忙把嘴里的牛奶咽下去,准备指责罗斌突然吓人,没想到罗斌一脸黑线地看着她,眉头深锁。
只见罗斌生无可恋地盯着她手上的牛奶盒子,欲言又止。
范伊依后知后觉,突然大笑起来。
她的确没把牛奶喷出来,但是下意识地掐住了牛奶盒子,像喷泉一样的牛奶顺着吸管呼啦喷了罗斌一身。
乳白色的牛奶沿着罗斌的裤子往下滴,非常惹人遐想,范伊依捂着嘴大笑。
罗斌无语地看着她,“范二,你说怎么办?”
范伊依冷静下来,看到他的裤子还忍不住想笑,背过脸正经道:“呐,给你。”
罗斌接过她的餐巾纸,嫌弃地擦着自己被漂白的裤子。
居然没有抓她的辫子,罗斌最近的反应格外奇怪,不仅没有和她斗嘴吵架,反而认认真真地做起英语试卷。
难不成真得有浪子回头一说吗?
罗斌擦了几遍还是没干净,准备起身去厕所洗一洗,除了刚才发怒了一下,似乎对范伊依没什么脾气了,范伊依忙道:“你去干嘛?”
“厕所。”
“哦,那个对不起啊。”范伊依别扭道,印象里和罗斌说对不起还是第一次呢,肉麻到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罗斌显然也很别扭,他耳根发红,随口“嗯”了一声就飞快地逃离“车祸现场”,范伊依整理着桌上一沓乱七八糟的英语试卷,转头瞥了眼罗斌的凳子,残留的牛奶还在沿着凳子腿往下慢慢流淌。
仿佛橘黄色的凳子流出了乳白色的汗水,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蹲在凳子旁把上面牛奶擦干净。
总算不会有碍观瞻了,她站起身拍了拍手继续收拾自己的试卷,若无其事地抱着试卷站在讲台上。
“我要去交英语试卷了,你们谁还没交,赶紧交啊?”
“我,我!”几个围在一起手指如飞抄答案的男生高举着双手。
“快点哦,罗斌都交了,你们竟然还没写完?”范伊依嫌弃道。
那几个男生一愣,哈哈大笑道:“他肯定也是抄的啦。”
“……”
范伊依一怔,怎么可能?看他每天困成那个样子,还有英语试卷上的笔记不像啊。
“再给你们1分钟,再写不完待会自己去交,我要走了。”
“别别,课代表,我们马上抄完。”那几个男生连忙敛起笑容,要知道英语老师的啰嗦那是全校出名,被她念一遍耳朵得重三百斤。
罗斌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从后门溜进了教室,看到被擦的干净整洁的凳子和桌面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站在讲台前收作业的范伊依,范伊依别过脸没有看他,继续和庞熊说笑。
罗斌无趣地坐在座位上,左顾右盼之后从书桌里掏出一沓试卷,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物理试卷。
他想了想把物理试卷塞进课桌,埋里翻出昨天新买的英语卷子,和封面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打开试卷认真地思索起来。
范伊依抱着厚厚一沓试卷走出教室往后看了一眼,罗斌咬着笔,抓着脑袋费劲思考题目,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讨厌。
至少在写作业的时候,不那么讨人厌。
陆原提着一个木箱喜笑颜开地走过来冲范伊依打了个招呼,范伊依打量着他手上的木头箱子,像是古代送饭的那种木箱子,不过是长方体没盖子,上面一个很高的把手,里面装着各种瓶瓶罐罐。
“班长,这是干嘛呀?”
陆原低头看了眼篮子,笑道:“下节化学课,化学老师要给我们做实验。”
“哦。”范伊依两眼发光,盯着篮子里面装着各种化学药品的瓶子,看起来很好玩。
“伊依,你还是赶紧交作业去吧。”陆原提起手避开凑过来的范伊依。
“这个可不能随便玩,里面有易燃易爆炸的药品。”
“……”
范伊依甩着辫子走开了,陆原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放在讲台上,出去休息的同学们一个个凑近讲台,好奇地看着里面的药剂瓶。
“什么东西啊?班长。”
“化学老师做实验用的,你们别碰啊?”陆原护着那箱药瓶喝道。
越是掩藏越是好奇,实验课本就稀少,大家对于这些化学物品更是好奇心甚,说不让碰,大家还是像一群嗡嗡的苍蝇围在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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