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绑架的故事,没想到还真发生了,说不定方浩现在也在某个网吧打游戏。
陈舟拍了拍庞熊的肩膀,宽慰道:“放心,不会真报警的,方浩那家伙肯定没事。”
庞一统拿着茶杯从楼梯口慢慢悠悠溜达上来,隔着老远,庞熊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他爸,光速转身消失在陈舟的视线里,后知后觉的陈舟被庞一统骤然点名,大中午在外面瞎溜达,影响别人休息。
被庞一统口头教育一番,陈舟才得以脱身,一落座,就被一大堆试卷给淹没了,还没期末考就发福利?陈舟收拾着乱七八糟的试卷,前面还不断有试卷传下来,真有要把人淹没在题海的节奏。
“这是干嘛?怎么突然发这么多卷子?”陈舟接过杨琴手上的试卷问道。
陈舟很少主动找她说话,杨琴红着脸向他小声解释,隔着张桌子都快听不见杨琴的声音了。
“听说家长会上有家长反映自己孩子一回家就看电视,问他怎么这么闲,他还说学校没布置作业,好像那个同学这次考试考砸了,然后他妈妈要求多布置点作业,毕竟马上要分班考了。”
一人考砸,全班失眠。
陈舟有些哭笑不得,手上抓着一大把试卷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才五月中旬,离六月底的期末还早着呢,看样子这试卷量余下时间只会只增不减,他瞅着垃圾桶老半天,最后还是把试卷塞,算了,要是没试卷会被英语老师念叨死的。
耳朵边充斥着整理试卷的“哗哗”的响声,陈舟撑着头无聊地转着手上的钢笔,饶有趣味地盯着纪沫的身影,他忽然很想看看纪沫的反应。
纪沫好似刚刚睡醒,额头上还有衣服褶皱留下的红印,看起来就像是红色的胎记,不过很快便消散了,七零八落的试卷把她的脸遮住大半,她发呆似的看着桌上的卷子几秒之后,伸手把蓬松的卷子全部压下去,继而又趴了下去接着睡觉,连姿势都懒得调整。
陈舟哑然失笑,他发现他们之间真的有很多共同点。
所以纪沫会选理科吧?
放学铃声干脆利落地响起,往日放学之后学校广播都会放各种流行歌曲,家长会后,连广播站都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放铃声,纯粹的铃声。
陈舟收靠着1班的窗户,庞熊瞥见他背影连忙小跑出来,焦急地问道:“我们去哪找?”
“先去方浩家里,看看他在不在,如果不在分头去找,记得回家拿手机,随时联系。”
庞熊严肃地点点头,两个人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赶到方浩家门口,他家门铃响了n遍,仍然没有回应。
“看样子不在家,他妈妈应该也走了。”
“那咋办?电话也打不通。”
“别急,我们分头去找,先去咱们经常去的,注意一下网吧,我往这边,你往那边,找到了打电话。”
“咱们要不要给他爸妈打个电话?”
陈舟一愣,思索片刻后说道:“先别打,到时候找不到再通知。”
庞熊点点头转身朝反方向走去,陈舟望着远在天际延绵的山脉,异乡一重又一重被阻隔,望不到尽头。
就算打了电话也无济于事,他们远在崇山之外。
陈舟骑着自行车穿过每个熟悉的街道,游戏厅,网吧都不见,夕阳西下,庞熊在电话那头也不停抱怨不见人,陈舟烦闷地把车停到路边,跑到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看着街道行人发呆。
这条街道是老街,还有些店面很低矮,垂下的横幅把店名都给遮住了,此处多有些违禁的网吧,因而低调得很,陈舟他们以前常常来这里打游戏,原本没有身份证不准进,属于黑店也就没那么多讲究,离实验中学很近深受广大学子欢迎,无名无分屹立多年而不倒。
其中天地网吧更是因为无门槛而成为此处招牌,陈舟从旁边转了进去,里面一如既往的漆黑,只有游戏机和电脑发着刺眼的荧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听得人格外兴奋。
穿着各个学校校服的学生们神情专注地戴着耳麦打网游,不时吐出几句脏话,陈舟都有点手痒了,方浩正在一台老虎机上疯狂按按钮,陈舟一路走进去看见他头发凌乱,眼圈发黑,人都瘦了一圈。
他走出去打了个电话给庞熊,又到前台换了一大把硬币钻了进去走到方浩面前。
方浩恍恍惚惚抬起头,眼睛眯起来才看清来人,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头发杂乱地搭在额前,眼睛都陷进去一半,邋遢地跟瘾君子一样。
“我说,这里这么多电脑,你在这打这么老的老虎机?”陈舟调侃道。
方浩没说话,望着老虎机发呆,这是他们以前玩过的,确实很老,又老又土,和旁边新式游戏机相比,简直土到掉渣,五颜六色材质低劣,跟过时的老妪一样。
“嘿!你这是多久没吃饭啊?给!”
陈舟递了个面包过去,方浩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陈舟坐在他旁边的老虎机上开始玩游戏,手气太背,刚刚换的硬币不一会就被老虎机给吃掉了,陈舟甩了甩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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