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蹙起眉头。
陶璧往后面沙发背上一靠,好整以暇。
王少爷抿了抿嘴,忍不住先发言,“你怎么在这儿呀?”又觉得这么问不对,毕竟公共场所谁不能来呀,就改问,“你什么时候回国了?”
叶迺玺说:“刚回来不久。”
王少爷:“哦,这样啊。呵呵。好久不见了。”往陶璧身边挪挪,空出一个位子,“你坐。”
叶迺玺挨着王少爷坐,“是好久不见。谢谢。”
陶璧恍然大悟状。
王少爷终于反应过来,“陶璧,你们也认识?”
陶璧点点头。
叶迺玺说:“我和陶璧小时候差不多算是一块儿长大的,也算青梅竹马了。绍业,我以前跟你提过他的。本来也想介绍你们认识的,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似乎已经成为好朋友了?陶璧,我刚回来还未来得及访友,咱俩倒是有缘,在这里先遇上了。陶伯伯陶伯母好吗?”
陶璧一本正经地回答叶迺玺,“嗯,我们家这些年都过得还不错。谢了。”一转头就调侃王少爷,“该不会他就是你的那个jq对象吧?”
别管王少爷他平时脸皮有城墙那么厚,在心上人面前到底是功力不够,被陶璧这么一问立时面红耳赤,还好灯光比较昏暗不怎么明显,但挨着坐在他身旁的叶迺玺还是发现了。于是心情极好地代他回答,“不错,我们在美国认识的时候就好了。没想到你们连这么私密的事情也聊啊,看来真的关系不错哦,哈哈。”
陶璧这时也算是明白了这其中的误会,无非就是王少爷喜欢叶迺玺却得知叶迺玺心中有暗恋的对象所以踌躇不前,而叶迺玺在与王少爷的相处过程中渐渐喜欢上了王少爷,两人在还没有互相表白心意的情况下春风一度。陶璧估摸着搞不好还是王少爷主动的,于是这家伙不好意思了又正好完成学业就回国了,不过这也实在是有点儿巧。心知王少爷所以为的对方始终暗恋的旧友也就极有可能是自己了,不由有些黯然。既为他们二人终于互通心意而高兴,又觉得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实在无趣。
叶迺玺一看王少爷羞得跟个小媳妇似的,一点都没有拒绝什么的,顿时松了一口气。当年他们俩也是庆祝王少爷获得学位,喝多了点儿,俩人聊着聊着就摸上了,然后摸着摸着就往床上带,最后就顺其自然一气呵成了。结果第二天还没清醒过来就有保|镖电话上来说是叶迺玺他妈驾临华盛顿,让他赶紧去请安去。他看王少爷睡得那么香,小脸蛋陷在枕头里面儿红扑扑的甭提多可爱,也就不忍心把人给叫醒了。心里想着他家女王反正也不能待多久,赶紧去请个安就回来。而且他出来这几年家里对他喜欢男人的事儿已经有些免疫了,之前因为和陶璧的乌龙他不好说出口,现在有正经对象了,正好请示一下女王他跟王少爷的事,总要给叶老爷子过目的。心里面啄磨着这个事儿就忘了留个条什么的,结果在华盛顿被女王大人扣押了好几天,中间想起来给王少爷打电话王少爷也不接,还以为是害羞。好不容易送走女王大驾,回来一看人去楼空。
叶迺玺那时候不过是一个被流放的公子哥儿,空有贵重身份,实则无权也无钱。只好“卖身”给叶老爷子,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为家族做牛做马,换得婚姻自由。如今好几年过去,人也成熟了,身也自由了,与家里关系也缓和了,就是一颗心,算是栽给王少爷了。这次借着回国也是想寻人的意思,是活是剐总得有个说法了。别说没想着这么容易就碰见了,可以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更没想到的是,依陶璧话里的意思,王少爷也是余情未了。叶迺玺多少有点莫名王少爷当年离去的理由,不过到底还是欢喜更甚一筹,这点莫名就留待以后床上再问吧。
王少爷则是从脸烧到后脑勺,已经完全短路了。他当然是喜欢叶迺玺的。这些年他一直很主动地接触各式各样的人,很希望遇到一个能让他彻底忘记叶迺玺的人。可是最终他也只遇到了一个只能与他做朋友的陶璧。陶璧头脑很灵活,为人处事很沉稳,但是在性向方面却很懵懂,或者可以说是逃避现实。他明明知道自己曾经对两个男人动过心,也发现自己对不论哪种女人都没什么性致,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gay。但王少爷却看出来了,一种同类的气息。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陶璧和王少爷之间是有点儿暧昧的,只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明说而已。王少爷心想如果当时他再主动点儿“勾引”陶璧的话没准儿陶璧真会上钩也不一定,因为当时陶璧正处于烦恼自己到底是不是gay的问题上。于王少爷,想要找个能代替叶迺玺的人;于陶璧,想要确定自己的性向。也许这一场床事,是一件双赢的事儿。不过他们俩终究还是有自己的格调,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所以即使有美酒鲜花助兴,最后还是默契地各回各家,从那以后,才真正地成了损友。
王少爷心想,反正他这辈子也不打算结婚,爱情来不来,什么时候来,都无所谓了。尤其随着年龄的增大,男人的心也会变得更广阔,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忘了叶迺玺吧。这毫无准备地再遇,真是令他措手不及。而且叶迺玺还这么理所当然地向陶璧介绍他们俩的关系,当下也不细究叶迺玺的暗恋情结,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粉红色的幸福泡泡,于是乖乖地窝在叶迺玺身边,只知道傻笑。
三个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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