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没有更加扩大。全剧组的人都在黎航住院后前来慰问了一番,并对赵绪斌的表现大加赞扬,但同时也说以后出现这样的事故千万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冲进去救人,因为万一人没救出来,自己也搭进去就太不值得了。
赵绪斌笑笑说,他当时纯粹是一时冲动,如果再来一遍,他大概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不管怎么样,兄弟佩服你!”
“就是,好样的!”
“说起来,阮老师当时你跑哪去了?我们到处找你。”
“反正都过去了,现在还讨论这些干什么,大家都没事就好。”
“这次耽误了两天,正好补上之前多留的时间,还是按原计划回国。”
听到回国,所有人都一脸期待的转换了话题,毕竟是在异国他乡,发生什么事总是容易激发思乡情绪,又聊了一阵子,探病的人陆陆续续走了。
回到酒店,阮均城拿出房卡开门,才发现随身带的墨镜不见了,好像是和果篮放在一起,走的时候忘记拿出来了。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也不想就这样随便丢掉,他打了辆的士又返回医院。
“哥,你看我,为了你差点死掉,你要对我负责。”
医院的走道过分安静,阮均城推开虚掩的门,听到黎航如是说,来的不是时候,他脚步后退,却被接下来的一幕怔得动也不动不了:坐在病床上的人亲了一下背对自己的人。
脑海里是两个脑袋重叠在一起的画面,阮均城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到了这一步,他也没必要再骗人骗己,他承认,或许,他早就动了心。
回国后,阮均城连杀青宴也没有出席就背着行囊回了住所,一进家门,瘫在床上,那种无力感像是麻药注射进身体,让他虚脱到麻木。还好,总算回来了,再不走连一秒钟都要撑不下的感觉,应该可以慢慢消失吧?
生活,回归到了三点一线,吃饭,上班,睡觉,仿佛一出无声的黑白电影。新的工作是坐班制,朝九晚五,比起从前早出晚归,既规律又叫人闲得发慌。
六月步入到七月,天气越来越炎热,新同事捏着腰间的救生圈,嫌夏天到了,身材走样,呼朋喝友召集人马一起去游泳馆游泳。阮均城也在之列,虽然他从泰国回来后,因为没什么胃口,整个人瘦了一圈。有次八卦的女同事还问他:茶饭不思,是不是失恋了?他苦笑着否认了,心里却明白,可不就是?还暗暗感慨了一把,原来失恋是这种感觉。
下班后也是一个人呆着,也不防和同事一起健身运动一下出点汗,于是游泳成了每天的必备项目,甚至后来,同事一个个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来了,他却还坚持着每天游几个来回。
他的生活圈子很窄,脱离了时尚娱乐圈更甚,开始还有人给他打电话,没接到他也从不回过去,渐渐来电越来越少,有时候一个星期手机也不见得响一次。所以那天,他从泳池出来,在更衣室换完衣服,顺手准备把手机塞裤袋时看见4个未接来电,他都稍稍惊了一下。在他想,要不要回拨时,手机屏又徒然亮了起来。
“喂?你好。”
“哇靠!阮老师,你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涂闹?”
“嗯,我手机被偷了,才换的号,记得存我号码啊,你看你,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一次也想不到我,我就知道!”
“呃……最近有点忙。”
“忙忙忙,都是借口,忙得连几分钟都空不出来?别说了,你就是那种超超超超超被动的人。”
阮均城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都了解,又何必问呐。”
“我以为对你来说,我是特别的,不同的啊,果然还是……”涂闹咋咋呼呼地装委屈。
阮均城提着背包往外走,出了空调房,一下子被闷热的气流包围,电话那头涂闹的声音却让他觉得透着清凉,“是是是,下次我一定主动联络你。”
“这还差不多!对了,这周四晚上不管你有任何事,统统给我推掉,必须空出来,你是我的!”
“星期四?”阮均城算了一下日期,“你生日?”
涂闹不好意思地窃笑了两下,“阮老师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了呢……”
“没有,我在猜而已。”
“切,不经夸!啊,梁哥在叫我,记得哦,到时候把地址发你,拜拜,loveyou!”
阮均城走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看着稀稀落落从身旁经过的路人想:这么快就要验收成果了吗?不及格就丢人了。
星期四那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骄阳似火,可到了傍晚,却不知从哪个海域刮来了一阵名字别致的台风,受台风影响,不仅气温骤降,又是刮风又是下雨还时不时响几声闷雷。阮均城为了买礼物,特意跟主管请了假提前几小时下班,却被困在地铁站出不去,因为哪怕从地铁出入口去马路上打车这么点功夫也足够让你变成落汤鸡。
眼见着天空被黑暗笼罩,离约定的时间也越来越临近,阮均城顾不得那么多,还是冲进了倾盆的雨中。下雨天本来车就难打,等他上车时已经从里到外湿了个透,想着是不是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又怕堵车迟到,最后还是让司机把他就近放在了k歌房。
阮均城一路低着头坐上电梯,敲开了包间的门,豪华宽敞的包房内还好只零散地坐了几个男女,主角也不在。正当阮均城避免被熟人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想挤进洗手间捯饬一下湿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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