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链吧。
当时的艾天涯哭着,企图将叶灵临死之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条蓝白相间的手链送给顾朗。这是带着叶灵最近体温的物品。她哭着跟顾朗说,这是叶灵留下来的,她编这条手链时,一定很想你。
顾朗就看着艾天涯褪下手链,可是,那条手链是一个死结,怎么拿也没有拿下来……就在艾天涯焦急得几乎忘记哭泣时,顾朗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
他紧紧地拥着,那条蓝白相间的手链,就横在他滚烫的胸口,他的眼泪越来越多,湿润了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嘴唇、她的颈项,还有那条飞鸟吊坠。
然而这个拥抱,却被浓浓的悲伤掩盖。以至于我想,这个拥抱与其说是拥抱,不如是两个少年在相互取暖。
顾朗亲吻了这条手链。眼泪落到了艾天涯的手腕上。冰冷而柔软的唇,在她的手腕开出了今生都难以忘却的回忆,生疼生疼的回忆。它们夺去了她的呼吸,夺去了她的思维。
我有些踉跄的回过头,转身的时候因为站太久而麻木的双脚提到路边的易拉罐。
突兀的响声让紧紧相拥的两人骤然分开,顾朗看到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艾天涯。
艾天涯哭到在地上,我走过看了她一眼,朝着顾朗的方向追去。
找到顾朗的时候,他已经醉倒在东兴路的烧烤摊。
跟老板结了钱后我半拖半背的把他弄回去。
一路上他一直说对不起,一下子说叶灵,一下子说原谅,一下子说顾灵,一下子说别走,又说对不起。
回到家,我扶他上了床,拿出毛巾仔细的给他擦了身子,喂了水,盖好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他猛的一拉跌倒在床上。
别走,…灵…别走。他翻身紧紧的抱住我。
我推了一下。
他抱得更紧。
我说,顾朗你先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我拍拍他的肩一边轻柔的安抚一边试图从他的身下抽出来。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逃离,顾朗的吻,突如其来,落在我的发梢我的脸上我的唇上……他的吻以最绝望的姿态降临,落在我的颈项、我的肩窝……直到落在我胸口的时候,我猛然惊醒,更加剧烈的挣扎。
……你别走,别走,别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对不起,对不起……顾朗囔囔的说,语气里有压制不住的痛苦。
顾朗你终究为了这个烧伤你青春的女孩痛了,叶灵走了,却永远的活在了你的心里。
我忽然舍不得推开他,就这样吧,顾朗,如果我改变不了这一切,那么如果现在我能给你一点温暖的话,哪怕是把我错认成别人,哪怕知道这一切都是错误的,我也舍不得推开你。
那天顾朗折腾到了很晚,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与释放,就好像要把这段时间以来他受的所有委屈痛苦不甘都发泄出来,就像所有不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折腾累了的顾朗终于睡着了。我歇了片刻,等缓过劲来后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把床单换了帮顾朗盖好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全身酸痛难耐,可能明天要去药店拿点药了。
☆、第6章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不出所料的发烧,挣扎着起床倒了杯热水喝下,稍微好受了点后打了电话要萧洋帮我请假,盖上被子继续睡。至于顾朗,我不用管,他一定已经走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阵门铃声吵醒,我直接接通床头的电话。
喂,顾灵吗?我是萧洋,你帮我开一下门。电话那头是萧洋焦急的声音。
不到一分钟萧洋就推开了我的卧室,他语气有些急的说,早上你说身体不舒服要请假,然后一整天都没见你的消息,电话没人接,短信也不回,你哪里不舒服,看医生吃药了吗?
我用手挡了挡灯光,现在几点了?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沙哑的不像话。
萧洋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了,你怎么回事?
我咳了两声,半撑起来,没事,就有点发烧,喝点水就好了。
萧洋闻言伸手碰了碰我额头,这么烫,赶紧去医院。说着就要把我拖起来。
我见状连忙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真不用,我没事,喝点水睡一觉就好了。
萧洋一听怒了,喝点水睡一觉就好了,你早上喝水了吧现在也睡过了吧,好了吗?
“咕噜”,我刚想说话就听见肚子不适宜的叫了了一声,我有些尴尬的看着萧洋。
操,你等着。萧洋有些烦躁的说。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
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显得更饿了,我凑过脑袋过去瞟了一眼,哟,还肉粥,想不到你还会做东西。
你那叫什么话,什么叫我还会做东西,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萧洋别扭的仰起头,神情有些得意。
过了一会儿见我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说话,你真不去医院?
真不去,我没事,真的。你看我现在不生龙活虎,保证明天还能跟你们打篮球么!说到打篮球我们都沉默了,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了曾经在阳光下恣意奔跑的少年,想到他的骄傲他的美好将永远不再。
片刻钟后,萧洋你说,你等我一下。转身拿起钥匙出门了。
我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周围有些安静,自从顾朗跟顾爸爸搬走后,这个家就显得尤其安静了,后来我干脆把家里的阿姨也辞了,偌大的家就我一个人,此刻倒是感觉出说不尽的落寞与萧条。
萧洋回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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