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于昏黄的光下,那抹奇异的微蓝更为明显。
怜惜?迷蒙之间再次确认,暗下的帐内,已再也没有视线注视,凌洛炎勾了勾唇,无情无爱的祭司大人会怜惜他?他不需要,而看来悲悯,实则漠视一切的龙梵,也不会。
夜色更深,帐内两人同卧而眠,玄珠的光晕逐渐暗了下来,凌洛炎搂着身侧的人安然的睡去,幽暗之中,龙梵再度睁开了眼,这一回,注视着身旁的少年,他的目光久久未曾收回。
一醉许fēng_liú卷一第十四章吻
宽广的殿堂内,一左一右两排座位长长的延伸开来,除了间隔于其中的藤制几案,别无他物,案上搁着茶盏,有数十人分坐两旁,神情各异。
“长老们可是打算给本宗主一个交代了?”红衣似火,银发垂肩,端坐在主位上的少年,看来才十五六岁,朝着众人望来的眼神带着些笑意,却也透着凌厉,像是处于上位之人,习惯了发号施令,面对着围坐一处的数十人,姿态安然。
在他身边的白袍男子阖着双目,仿佛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只是那般静静安坐着,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忽略了他的存在。
此刻分坐于两旁的众人听到了少年的问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龙梵祭司当真已承认了这位“宗主”了?从各处赶回的长老们已知道,眼前所坐的宗主并非原来的那一个,而是别处摄来的生灵,不知为何没被宗主融合,却是取而代之,令他们难以接受的是,祭司未曾想方设法让宗主恢复,而是将这个生灵当做宗主来侍奉,不止日日随侍身旁,听说还……
抬眼往那白色的身影上又打量了一眼,长老们个个又都敛下了眼,祭司所为让他们疑惑,却不会有人质疑,故而对这个“宗主”,他们还是会保持面上的恭敬的,免得也同岩骁长老一般。
瞧了一眼明显精神不振,脸色憔悴的岩骁,有长老答了凌洛炎的话,“回宗主,刺客身份已经查明,果然不出所料,是由烈焱族而来。”
凌洛炎也不意外,早在知道烈焱族与赤阎族的渊源之时,便有些猜到,同宗同源,却分裂成两家,若说这两族不想将对方压下,再次统一,才是奇怪之事。
而今,百年约期将至,照烈焱族的行事来看,不久之后的会面,想是不会太过愉快了,不过龙梵已答应了他禁忌之地的事,只要快些解决了灵力的问题,对曾经习惯帮派争斗的他而言,便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侧首瞧了一眼身旁闭目不语的男人,凌洛炎不由想起了早晨醒来之时……
晨曦透过纱帐,丝丝缕缕的洒落,充分的休息让躺在床上的少年露出了慵懒闲适的浅笑,落在脸上的阳光搁着纱帐并不刺眼,柔和的如羽毛轻拂,让人想要继续享受此刻的惬意。
身旁的温度同那阳光一样,恰到好处,也带着诱惑的触感,即使隔着一层衣料,但那充满弹性与力量的感觉,仍使他不想放开,把手从衣下滑了进去,随着自己的心意,肆意的在那厚实的胸膛上游移,他把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满足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喜欢醒来之时身边有人的感觉,若是像眼下他抱着的这一个,就更是不错,半梦半醒的在对方唇边轻吻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似乎好久未曾得过如此放松舒适的睡眠了。
看着凌洛炎靠近,属于少年的浅色的唇在他唇边落下,龙梵没有躲开,尽管他早已清醒。确切的说,对他而言连睡觉都不是必须的,只需闭目冥思便可恢复身体的状态,但看着抱紧他的少年,他忽然有些羡慕,那唇边的笑意,纯净的与少年曾显露的任何一种神情都不同,而会露出如此的笑容,只是因为一场好眠而已。
透过纱帐洒落的阳光落在了枕边的银发上,闪烁出了耀眼的光芒,这个生灵也是如此,自他占据了宗主的身体,使得早已熟悉了的面容显露出与以往全然不同的气质,十五六岁的身体,却在举手投足之间透着魅惑,分明没有丝毫的力量,却可显露那般的威仪,连族内的长老们都为之震慑。
此刻几乎是纠缠在他身上的少年,发丝垂落在他的颈边,方才落于他唇边的柔软,正吐着微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微蓝的眼眸注视着,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生灵已引起了他的兴趣,只不过,经历过近千年的岁月,他更知道,任何兴趣与感觉,不过是一时之间,终究会淡去。
从来都是如此,这一次想必也不会例外。
任由凌洛炎继续抱着他,在醒来与睡下去之间挣扎,龙梵继续着他的冥想,而几乎迭在他身上的少年,却已从半梦半醒之间逐渐清醒过来,犹带着迷蒙的眼缓缓睁开,看着身下被自己紧紧抱住的人,他微讶的挑眉。
习惯了抱着他的情人们入睡,他都忘了在他身边的那个与以往的那些都不同,他的手臂如往日一般,好似不舍得对方,紧紧的缠绕,曾有人说,那种独占式的拥抱常让人错以为他是如何的深情,才不愿把对方放开,而之后,事实又总是证明,他所要的,不过是一个抱枕罢了。
想到那些过往,凌洛炎习惯性的露出了漫不经心的浅笑。深情?他相信,而今在自己床上的这个人,是绝不会有如此的误会的。
“祭司大人,昨夜睡的可好?本宗主没有做出什么不合时宜之事来吧?”侧过头去,戏谑的这么问道,他没有收回放在龙梵胸前的手,而是继续着手下的动作,在那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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