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个完整的人身竟在所有人面前如同绞衣似的被缓慢的绞成了螺旋之状。
辨不清头脸,辨不清手脚,如同一摊被挤烂的皮囊,从半空之中落下,听到一声已不似人发出的闷哼,众人才惊觉,姚通这会儿竟还未死,祭司龙梵竟真是让他活生生的碎去了所有的骨架,被绞成了那般凄惨恐怖的模样!
即便是赤阎族人,也少有见过祭司动手的时候,更不言是眼前这般骇人的惨状,而随在姚通身后的烈焱族人,就更是惊骇莫名,也惊怒不已,他们没想到,赤阎族竟敢在此便与他们撕破了脸,连被族长重用的姚通长老都敢动。
因为姚通的惨状,望天台之前,静的没有一丝声息,只有暗沉的空中响起的隆隆雷鸣,闪电在众人头顶划过,照亮了地上那具不成人形的皮囊,雷声过后,只听见同身体一样扭曲的细弱话音响起,“让……让我……死……求……求……”
“可惜,对于说出口的话,龙梵向来不会收回,说过只是略施薄惩,便不会取你性命,姚通长老只能忍一忍了。”龙梵淡淡的注视着在地上已看不出人形的姚通,思及他先前所言,目光闪动,他竟敢打着那般的主意,怀着那种心思……
抬手又在他身上投去了一指,姚通对着洛炎的那些污言秽语,已足够让他尝尝求死不能的滋味,他一心维护之人,不容他人轻侮,即便只是言语之上的。
早已因为痛楚而陷入半昏迷的姚通感到身上一阵舒暖,接着神志便清醒起来,本已麻木的彻骨的痛再度清晰,让他巴不得立时死去,微弱的惨叫声,和着雷声轰鸣,在望天台之前响起,闻讯而来的烈焱族人,所见的便是姚通倒在地上诡异凄惨的景象。
“赤阎族,你们根本没有诚意赴约!姚通长老前来接引,你们竟杀了他!?”烈焱族人赶到此处,见了此景,知道姚通怕是活不了了,气愤之下,也不问因由,跃身便往赤阎族的一行人扑去,手中兵刃夹着灵气,各色光芒闪耀,眼见一场争端无可避免。
对此凌洛炎倒是并不介意,百年之约,要夺的是掌控之权,若是不让烈焱族知晓他们的手段,即便得权,也无法让他们俯首听命,在此世之上,强者为尊的道理,他早就有所体悟。
“战!”没有多言,也不对烈焱族人解释什么,凌洛炎抬手,在他身后的长老们早已按耐不住,上一个百年,是烈焱族得了权,百年之间,必须听命他人,束手缚脚的感觉早已让他们心有不爽,这回姚通不止轻视赤阎族,还对宗主口出秽语,早已压着满满义愤的长老们,在一声号令之后,朝着烈焱族迎了上去。
混乱的人群中,赤阎族与烈焱族交战不休,两族长老实力相当,一时片刻之间分不出高下,望天台下,还未正式聚首,便开始交战的两族,如此开始的百年之约,让在旁观望的其它宗族之人心头暗喜,而雷落城中的城民,则早就避于暗处,怕被牵扯进去。
龙梵与凌洛炎在人群里如鹤立鸡群,只有他们端坐马上,没有人敢随便靠近,其中原因,自然是惧于祭司龙梵之名,凌洛炎眼见无人上前,颇觉无趣,扫了一眼仍在地上惨叫的姚通,他扬声说道:“烈焱族听着,你们的长老姚通还未死——”
这话一落音,烈焱族人手中动作一顿,与姚通关系不错的长老厉声喝骂,“无耻!枉你身为赤阎族宗主,凌洛炎,你要用姚通长老的性命要挟我等?!”
“无耻?这话可说错了,本宗主没这么打算呐……不过,既然你如此担心本宗主用他的性命来要挟你们,我也不让你们为难,他的性命,便让本宗主取走吧,这么一来,便没有可用来要挟之物了,岂不是很好?”环臂在胸前,凌洛炎俯视因他的话而停住了交战的人马,扬起了笑意,“放心,他的性命不会白费,本宗主拿他有用。”
夜翼面对这许多身怀灵魄之人,早已叫嚣不已,自出了禁忌之地便未喂食给它,此时看到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不可拿自己族人来喂食,便用一心求死的姚通也不错。
“夜翼。”凌洛炎展臂,一道黑影张开羽翅掠了出去,由时不时发出雷声轰鸣的空中飞过,黑鸦银白的眼渐渐转为血红,瞧着交战的两方族人,对它而言,眼前的显然是一顿美食,只可惜不能全部吞了。
“你的食物在那里,去吧。”指了指地上的姚通,众人只见红衣的少年随意的一句话,那个诡异的黑鸦便飞到了正在哀号的姚通身上,一个光球缓缓浮起,被鸟喙啄到了口中,地上扭曲的人形便再也没了声息,而那只黑鸦却似有意,叼啄着光球,并不吞下,而是如摆弄似的,时不时的啄上一口,血红的双眼朝着他们望来。
烈焱族人呆呆瞧着,惶然惊惧,姚通长老虽然素来品性有些问题,但在族内,也算是实力出众的人物,而今不明不白的出了事,居然就这么死了?赤阎族宗主凌洛炎竟真的敢杀了他们烈焱族的长老?!
两族之间争锋相对已非一日,却从来没有一次如眼前这么干脆的交战杀人,慑于那个凌洛炎的手段,也慑于那只黑鸦,烈焱族人一时之间不敢再有妄动。
场内因为夜翼的出现,再度僵持,两族交战全在他族眼中,那被少年支使的黑鸦自然也是一样,眼见雷鸣电闪之下,黑鸦几个穿梭,便将烈焱族那位长老的灵魄啄去,各族望着凌洛炎的眼神,又添了几分谨慎和忌惮,能驱使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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