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感受不一。
“所以那对厉鬼是胖子亲生父母的机率很高咯。”姜故平想想,觉得有了这层关系反而很不好办,已经不是随便收了劈了就好的,显然这次他们还要劝导厉鬼,感化它们,让它们心甘情愿合作。
“既然是亲生父母,并且之前的行为也似乎是要守护照顾儿子,那么只需要说清楚就好。”扶苏公子总喜欢把事情简单化,美好化,他远没有姜故平那样悲观。
胖子开始也不讲话,沉默过一会之后,突然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他,等着他表态呢,当下乐天知命的他竟然也笑不出来了。谁受得了突然被自己的父母告知这种身世呢?而且还要对付已经变成厉鬼的亲生父母。
可是养育他的父母没有错,亲生父母也没有错,他总不能看着二者对掐,这事情必须解决。养父母不能死,生父母也要好好投胎转世去。
如此想下来,胖子终于拿定主意:“我们回去,跟他们讲清楚吧。”
说罢,胖子用一种依赖的眼神看着姜故平,姜故平头皮发麻之余,不禁转眸看向扶苏,结果后者那双比石玉还要润泽的眼眸也盯着他,似乎等他拿主意。
“……”姜故平想想也知道,扶苏这种因为别人谎报他爹的旨意,就能毅然自杀的人,显然很重视孝义,这会儿关系到胖子的两对父母,扶苏断然不会不管。看他,这是让他表态吧?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有好感并且想要发展暗恋的新对象,姜故平怎么也不能拒绝这事:“我知道了,带好工具吧,我们再去一次。”
姜故平是懊悔呀,早知道昨晚就问美杜沙多要点月神的祝福,他有预感这次恐怕会很惨。
这时候他脑海中浮现那只又白又胖的家伙,不禁咬牙切齿——出个毛门呀,平时就知道在身边聒噪,有事要找它出主意的时候就没个影儿。
如此,怀着怨怼的心情,挑起大梁的姜故平搓着汗湿的手心,背起一些符咒什么的,打车前往宿舍楼。
再次站在老旧楼舍前,仰视这幢在光天白日之下也莫明阴森的楼宇,姜故平只觉得小腿肚有些发紧,尤其是看到那胖子家露台上有一对瞪着白眼的厉鬼,他连牙齿都想打架了,要不是扶苏在旁边,他估计会转身就逃,从长计议。
但……他检讨过自己,真的,乔觅看不上他,是因为他没有那个共同进退,甚至保护对方的能力,他甚至屡屡依赖对方保护,这显然是追求路上一个致命的坑。所以他必不能再犯这个错,他要在扶苏面前表现自己英勇的一面。
如此激励自己,姜故平深呼吸,暗暗鼓劲:没事的,你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没用的姜医生了,而且你是不死身嘛,再多也就是被鬼虐一虐,勇敢一些面对,让扶苏看看你男人的一面。
一口气从吸入到完全呼出来,用了十秒,姜故平觉得自己有勇气了,便舔舔嘴唇,一拍胖子宽厚的肩膀,说:“走,咱们进去。”
在楼外还是温暖的,但是跨进骑楼檐下,一股恶寒扑面而来,瞬间夺去体表的温暖,甚至妖异地钻入皮肤,仿佛要直达骨髓,整个人就像浸泡冬天冰层下的河水中一样,寒意令人绝望。
三人显然都不喜欢这种感觉,姜故平一哆嗦,明明是冷的,发根却冒出汗来,胖子已经交手搓起双臂上的鸡皮疙瘩,扶苏亦蹙紧眉头并且按住剑柄。
这不是早应该有心理准备的吗?这楼中有鬼,而且是厉鬼。
做好心理建设,终于还是迈开脚步跨上楼梯。
姜故平动了动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心想:这下好了,才进来就这样,说不定楼里其他住户也会被那对鬼夫妻伤害,幸好早点管了这事,要是多犹豫,还指不定要多害了谁。
如此想着,姜故平便升起一股使命感,硬生生地将恐惧挤到角落,决心好好解决这对鬼夫妻。
三人拾级而上,胖子就算知道那对鬼是他的亲生父母,仍旧不敢走到最前面,扶苏选择持剑断后,姜故平只能硬着头皮走在最前面,步步为营。
越是靠近胖子家,温度就越低,最后抵达所在楼层,三人呵出来的气都已经生起白烟,他们怀疑这地方已经变成一个冰窑。因为天气温暖而穿得相当少的三人,此时已经冷得打抖,眼前公用露台直通到尾,几扇门户分成几家,而胖子家在最末一扇门处。
明明露台外阳光普照,却仿佛隔着一层不明障碍,竟然无法照进来,眼前晦暗不明的颜色,像与外头分隔为两个世界,一男一女两只血淋淋阴森森的厉鬼,正在不远处的门前默默注视着他们。
姜故平心惊胆战,但是他在深呼吸后,毅然踏出脚步,而就这一步踏出,就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他们能感受到某股气流的动荡,然后耳边听见噼呖啪啦一阵杂乱犹如暴雨来袭的声音,整个空间的墙壁瞬间打上无数血掌印,从那一头到这一头,密密麻麻的挤满所有空白。
一把潮湿的发从上方垂下来,姜故平抬头就看进女鬼翻白的眼珠中,她正咧开嘴唇像在笑,却露出白牙中深不见底的黑洞来,血水从发梢嘀答嘀答落下。
连日来的训练并非没有作用,至少姜故平在恐惧之余知道拔出桃木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刺过去,然而什么都没有刺中,女鬼瞬间消失,又在不远处的墙上像一只壁虎一样趴着。
脑后传来胖子的惊呼,还有剑刃破风声,姜故平回过头去,就见到男鬼双脚扣住陈真,双手就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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