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因再次断骨的疼痛昏迷过去。
楚太医将罗维抱在了怀里,快步往宫室里走去,剩下的太医们彼此看看,最后,一名太医留下,其他的都跟着楚太医走了。
“滚,”司马清沙对要看他手上伤势的太医说了一声。
太医站在一旁不敢动了。
老王太监两边看看,终于还是往宫室里跑去。这是都疯了,他心里想着。
司马清沙望着地上的血,这又是罗维的血了,他还是又伤了他,这个人就是有本事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等在一旁的太医看到司马清沙将伤手伸了过来,忙跪在了地上,替司马清沙看伤。
“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司马清沙对太医道,“朕在这里等。”
太医连药箱都不及收拾,就往宫室里跑去,不一会儿,楚太医跟着这太医走了过来。
“他会死吗?”司马清沙问。
楚太医禀道:“陛下,王爷这次是接骨处裂开,不是骨断。”
“那就是没事了?”
如果司马清沙不是皇帝,楚太医也许真会挥拳,“同一处两次骨伤,王爷日后的行走怕是会有不便,”楚太医说道。
“不能走路也好,”司马清沙轻声道:“这样他就哪里也去不了了。”
“陛下,”楚太医大声道:“臣向陛下禀过,王爷不可再受伤,这样下去,他必不长命。”
一句必不长命,让司马清沙又是失神了半天,最后说道:“知道了,朕不见他就是。”
“不见他?”楚太医跟着问了一句,这话他一点也不相信。
“不见他,就伤不了他了,”司马清沙醉酒之人一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道:“朕不知道该怎样与他相处。”
“那就在宫外寻一座宅子,”楚太医这话已经在心里装了许久,今天终于说了出来,“陛下,您就让王爷离了这里吧。”
“我放不了,”司马清沙却道:“就算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我也离不了他。”
楚太医跟在司马清沙的身后,看着这位帝王绕过了罗维所在的宫室,脚下如有千斤之重一般,一个人蹒跚着走出了凝露殿。楚太医不相信司马清沙的话,但司马清沙就真的从此没有再来过凝露殿,至少在罗维还在凝露殿时,是这样。
300王爷哥哥
当司马清沙不再到凝露殿,罗维也就失去了倾泄怒火的对象。于是一个每日待在御书房,日夜理政,一个就待在凝露殿养伤,终日沉黙寡言。这样一来,这两位安生了,北燕的这座皇宫也就安生了。
只有老王太监不满意现在的日子,他每日得把罗维这一天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吃了什么,看了什么,事无巨细,全部都要说给自家万岁爷听。老王太监对罗维生活的描述一句话就能概括了,躺着养伤。可是再借老王太监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说,所以愁坏了的老王太监,求教楚太医,
“陛下也不会为了这种事,专门再问王爷一遍,”楚太医比老王太监看得开,教老王太监道:“你只说王爷这一天过得还不错就行了。”
“什么叫过得还不错呢?”老王太监又问。
“就是东西多吃了一点,笑了几回,”楚太医说:“随你说。”
“大人,”老王太监说:“您这是在教奴才欺君?”
欺君的帽子,楚太医可戴不起,当下就将脸一沉,说:“王爷现在过得是还好,难道你看着他不好吗?”
老王太监看楚太医被自己弄怒了,便面上讪讪的,退到一边自个儿想去了。
这晚的御书房里,司马清沙看到老王太监,照例还是这句问话:“他今天怎么样了?”
“王爷,”老王太监不知道为什么,看此刻的万岁爷,竟觉得万岁爷有些可怜。
“他又生气了?”司马清沙看老王太监表情古怪,忙就问道:“又想起他大哥了?”
“没,没有,”老王太监忙道:“王爷今天还笑了。”
“笑了?他为了什么笑?”
“这个奴才不知道,但王爷说房里的物件看上去,都合他的意,”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老王太监,终于决定睁眼说瞎话,再说罗维面无表情,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他觉得对不住自家的万岁爷。为一个人牵肠挂肚,偏偏对方还不领情,一个皇帝什么样的人求不得,何必非跟个罗维纠缠呢?这世上就没有比罗维好的人了?老王太监先是可怜罗维,现在又可怜司马清沙了。
听闻罗维喜欢上了凝露殿里的物件,司马清沙第二日就又让人搬了不少宫里收着的稀罕物件到凝露殿。罗维看到就当没有看到,老王太监一班人倒是大开了眼界。这凝露殿里,现在吃穿用都是宫里最好的,连带在里面伺候的人都水涨船高,成了这宫里同伺候在皇帝身边的人,拿一样例钱的人。
罗维已经不再关心日出日落,时光的变化,睡醒了就睁眼,困了就再闭眼。有时候,他会看看窗外,躺在床上,他能看到窗外的绿叶,罗维就会想,原来还是在夏天啊。一天十二个时辰,以前罗维觉得不够用,现在这一天却是如此的难熬,以至于罗维有一天问楚太医道:“你们北燕一天是几个时辰?”
楚太医说:“十二个时辰啊。”
罗维就失望地叹气,说:“为何我会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呢?”
楚太医就知道罗维现在看似老实了,其实一直还是想求死,于是又苦口婆心地劝。
“我活着能做什么呢?”在楚太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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