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以后罗维不必再在上书房伴读了。”
罗维一听这话,想一定是父亲找理由对兴武帝说了,兴武帝才免了他伴读的差事。
罗维却是想错了,这是兴武帝自己的意思。一想到罗维这张酷似罗知锦的脸,兴武帝高兴之余又觉得心焦。宫中对他当年与罗知锦之事还是有不少人是知情的,他能想到罗维是知锦所生,那么兴武帝相信太后这些在后宫历练了多年的女人们也一定能想的到,再把罗维放在上书房,难保别有用心的人会对罗维不利。
龙玄这时开口道:“父皇是要让罗相为罗维单找一个老师吗?上书房的老师都是天下最好的老师,罗维没有必要出去啊。”
罗维意外地看了一眼龙玄,这人一心利用他,现在竟连兴武帝的意思也要驳?
兴武帝也看了一眼次子,说:“你还怕罗相会误了他自己的儿子吗?”
龙玄看向罗维,罗维向来喜欢黏着他,他不相信罗维愿意出上书房,却没想到对上罗维淡漠的一双眼,心又像被针扎了一下。
兴武帝对罗维道:“以后你就到朕身边来吧,你是左相之子,两个哥哥都从军,你罗家好歹也要出一个从政的人吧。”
帝王的一语又是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只兴武帝的一句话罗维从此就是天子门生了,听皇帝的话中音,罗维日后也许就能继承左相的丞相之位。
“小臣谢陛下龙恩,”罗维愣了片刻后,忙就跪下谢恩。
听罗维自称小臣,兴武帝又是一阵难过,明明是父子,却只能与君臣之礼相待。兴武帝忙又扶起了罗维,“你身体刚好,不用这等虚礼了,跟朕走吧。”
“老师,”罗维对高乘风躬身行了一礼,“学生这就去了。”
兴武帝满意罗维的知礼,他听闻过罗维的狂妄自大,可是如今看来这些只是传闻信不得。
龙玄眼睁睁看着兴武帝牵着罗维的手,步出了上书房,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罗维变得面目全非,父皇竟然也让他看到了温情的一面,一个自己所熟悉的生活圈子突然间就变了。
龙玄不得不承认,刚刚他也沉醉于罗维的琴音里,如果罗维能早一点让他听到这琴声,那龙玄相信自己一定会对罗维好一点。现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罗维在想什么,不,龙玄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给吓到了,也许他从来就不知道这罗维在想些什么。
高乘风看了看龙玄,他以为罗维离开上书,房龙玄应该是最高兴的一个人,平日里他看着罗维缠龙玄的样子都觉得心烦,就别提龙玄这个当事人了。可龙玄此刻却是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这让高乘风又是不解了。
☆、19结交谢语
谢语下了上书房的课后便只想回家,他有自知之明,与周遭这些皇族、公勋贵族之子相比,他实在是不入这些人的眼的。
“谢公子,”罗维一直等在上书房出宫的必经之路上,看见了谢语一路走来,忙就笑着迎了上去。
“罗三公子?”谢语一惊,站了下来,看着罗维一路走到了他的跟前,“您这是?”
“哦,”罗维笑着道:“陛下让我先回家准备一下,明天去他身边随侍。我是在这里等谢公子你的。”
谢语更是奇怪了,“等我?”今天他便已知道了罗维是得圣宠的,这样一个人特意在这里等他做什么?
“江山万里,与君歌一曲,”罗维念道:“姹紫嫣红,芳华去,唯红颜刹那?”
谢语神情中的恭谨突然间就消失了,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三公子也知道在下的拙作?”
罗维笑,上一世左相谢语幼时的这篇《山河赋》传颂一时,只是此时还无人知晓罢了。罗维记得上一世父亲罗知秋曾在家中念过这篇《山河赋》,好像是谢语之父为谢语谋出路时,将这篇文献与罗知秋看了,罗知秋当时就对谢语极为欣赏。只可惜上一世因他罗维的造孽,这两个明明互相欣赏的人,却成了敌人。
“谢兄,这篇《山河赋》家父在家中,可是经常挂在嘴边念叨呢,”罗维对谢语笑道。
“当真?”谢语果然兴奋了起来。
“酒香不怕巷深,”罗维说:“谢兄当真以为世上无人知谢兄的这篇大作吗?”
谢语笑了起来,当俊秀的谢语收起了自己刻意摆出的那份谨小慎微之后,这个人的风华是让人侧目惊叹的。
“不知谢兄可为这赋谱了曲吗?”罗维又问。
谢语摇头说:“试过,可是总也不满意。”
罗维便说:“小弟不才,谱了一曲,不知谢兄可有意去小弟府上一听?”上一世是谢语自己为《山河赋》谱得曲,在众口相传中,传唱列国。罗维知道自己这么做无耻,可这一世他是怎样也要与谢语结交的。
谢语果然来了兴致,罗维名声极差,可是他亲眼所见的罗维却与传闻中的那个恶霸有天壤之别,谢语是个只信自己双眼的人,当下便与罗维一起回罗府。
两个人一路并马前行,相谈堪欢。待两个人坐在了罗维的书房中,罗维一曲大气磅礴的《山河赋》弹完,谢语呆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就击节赞叹,这曲竟就是他心中所想,只是一直无法下笔成形的乐谱。
“谢兄觉得这曲还有何处需要改进吗?”罗维刚刚故意变了几个细微的声调。
谢语当真就与罗维探讨起来,两个人就在书房里忘乎所以地抚琴弄曲。罗维是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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