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阑心里咯噔一声,竟忍不住踉跄一步。
“身为能够解开断人肠的毒医,你的名气也很大啊。”楚倾国蹙起眉头,当年景帝驾崩始末,羽歌夜潜心调查,自然对这个毒医多有防范,只要他活着,唐修意就有人证掌握在羽良夜手里。如今这个重要至极又毒术高超的人物,带着这么多古怪的高手,这,怎么也不像和谐的使臣。
“我等授命,在悦王殿下大胜归来后,接悦王殿下入宫。”夜阑已经撑不住表情了,他不是傻瓜,这次绝密使命,注定有来无回,他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羽歌夜站在水榭亭台边界,没有再跨出一步。孔雀翎悠然起身,赤足踏在浮桥上,整座浮桥都燃起熊熊大火,孔雀翎如同站在火中的魔神。浮桥燃起大火,羽歌夜反而不再谨慎,他一步踏出,脚尖为界,向着他的方向,大火熄灭。他和孔雀翎相迎而去,浮桥一半大火,一半熄灭,孔雀翎若魔,他如神。
“把孔雀胆交出来。”无论过去有多少畏惧多少敬重,此刻,眼前是用孔雀胆和可能的他的孩子威胁自己的敌人,羽歌夜不假丝毫辞色。
孔雀翎长袖轻抖,露出他细长手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死生之后,再说不迟。”
羽歌夜不屑和他争口舌上的一点便宜,孔雀一族五大秘法,他已经见过四种,孔雀翎的法术境界,他也看到过,这一战很难,但是他有优势。
“唐星眸中了我天魔一击,可还活着吗?”孔雀翎突然一句,羽歌夜心神颤动,忍不住追问:“什么?”话一出口,他便知道不好。眼前竟然化作天空血红,所有事物一片漆黑的心魔幻境。
然而虚空之中,骤然响起一片乐声,能听到音乐,却记不住曲调,只能感受到淡淡的遗憾,仿佛沁入心灵,自心而发的乐曲。
“这是什么法术?”孔雀翎第一次见识春宫八音,竟也露出几分怅然迷茫神色。
“春宫八音·抱憾。”羽歌夜吐出这两个字,心中也像是吐出一口闷气,因为希奇,他懂得什么是春心,因为沈听河,他学会了好色,因为羽云歌,他明白了亵渎,因为唐星眸,他了悟了动情,因为孔雀胆,他学会了私趣,因为楚倾国,他感悟到炽爱,因为虞药师,他看淡了抱憾,春宫八音最后一篇,舍得,他希望自己永远也学不会,“我经历的每段感情,都是我成长,强大的动力,而你的心里没有感情,只有魔性,可怜至极,可悲至极。”
孔雀翎稳住心里感情颤动,毫不留情地说:“感情,只是弱者汲汲而求的脆弱安慰,强者,从来不需要感情。”他抬起手来,面前缓缓浮现一座金色莲台。
“夜阑你来这里,到底所为何求?”楚倾国猛然出手,想要抓住夜阑,没想到那十二个黑袍人中,有一人突然出手,将夜阑夺了过去。
电光火石的交接,楚倾国愕然抬眼,惊诧莫名地看着那个黑袍人。
“他们是谁,你还带了什么?”楚倾国常年站在羽歌夜身后,却不代表他无能,只是他从不需要主动出头,但是这一刻,他惊觉,希奇重伤,听河去了云京,羽歌夜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若是融合孔雀翎法力的时候出了意外,羽歌夜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一个。
“悦王君,我也有家人孩子,我实在是没办法。”夜阑委顿在那个黑袍人手下,跌坐在地,楚倾国会不会被皇帝留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的命,恐怕不能留太久了,“接悦王殿下入宫,陛下绝不会难为他,悦王君何必做困兽之斗。”
一个黑袍人从夜阑的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玉瓶,那身黑袍倏忽变化,化作一圈黑雾,那玉瓶落进雾气之中,竟然消失不见。这些黑袍人根本不理会夜阑和楚倾国,直接向着营帐外走去。
楚倾国一把抓住夜阑的衣领,夜阑仓皇起身,指着向着营帐外面走去的十二黑袍:“三大禁术融合,悦王殿下必然有一段时间的法力空白,天人五衰,可以废去雄性的所有法力,悦王君,你还是不要挣扎了。”
“站住!”楚倾国一声清喝,走到营帐门口的十二妖兽蛊兵显出本相,脸上的兽纹面具像是在狞笑,楚倾国伸手抚着肚子,露出温柔至极的神色,再抬头时,像是对着妖兽蛊兵,又像是对着夜阑说道,“我心中有一刀,养刀十年不出鞘,今天,说不得要大开杀戒了。”
妖兽蛊兵中走出一个黑袍身影,虚虚抬起双手,如同一个姿态诡异的舞者,试图从楚倾国身上抽出斗气。楚倾国怒容冷笑道:“刀来!”十二个妖兽蛊兵之中,有一人猛然炸裂,这是真的炸裂,所有的黑雾猛然焚烧殆尽,从他的身体里飞出一道青碧刀光,落在楚倾国手里,“刚刚感觉果然没错,真的是刀皇倾盆,传闻此刀一出,覆水难收,能用此刀演出太上刀法,也算是我平生幸事。”
刚刚接触的一瞬间,楚倾国就察觉那个妖兽蛊兵身体里,有着一股沛然强大的刀气。此刻倾盆刀竟然落入楚倾国之手,这个变故让人始料未及,夜阑惊慌地向营帐边上躲避。剩下的十一个妖兽蛊兵,身上的黑雾都弥散开来,变成不同的颜色,形成一个个虚幻的妖兽影子,幻影中唯一的实质,就是它们幻影深处,笑容诡谲的面具。
孔雀翎和羽歌夜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高峰,此时水池周围的宫墙,都已经被彻底击毁,整座西凤皇宫千疮百孔,反倒在两人所处的浮桥上,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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