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日记本搁在枕头底下推门走出院子。
在c市很少看到雪,唯一的一次还是雨夹雪,触地即化,大约皑皑白雪只是专属北方的美景,打着雪窝雪城冰城的名头总能吸引不少土生土长的南方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以他跟周青养成截然不同的两种性子。
雪花落在掌心被热度融化,周荡的睫毛颤了颤。
“青哥哥。”刚及自己腰高的小男孩打着小花伞震惊的看着站在雪里的周荡。
“小豆丁?”
小孩跑过来握紧了周荡的羽绒服衣角,“我妈骗我,她说青哥哥去很远的地方不回来了。”
他难过了好久,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还偷偷给青哥哥烧了手写的信。
周荡把小孩抱起来,还挺沉,“我不是你的青哥哥,我是他弟弟,我叫周荡。”
“可是你跟周青哥哥长得一样呀。”
“我们是双胞胎。”
“双胞胎就会长的一样吗?”
“不一定,等你以后学生物就知道了。”
“那,那青哥哥是真的不回来了吗?”
是啊,是真的回不来了。
周荡笑的有些勉强,不得已说了谎,“等你长大了,他就回来了。”
“真的吗?”被小孩亮澄澄的眼睛直视,周荡莫名心虚狼狈的躲开对方的视线。
这事上唯二不能直视的东西,一是太阳,二是小孩子纯洁的心。
“真的。”
“我妈说要长个就要喝牛奶,那我多喝牛奶是不是就能快点长大?”
“嗯。”
等你长大就明白,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小豆丁打小喜欢蹭周青家的饭,一到饭点闻着味往他家里跑,大人来拽哭天喊地不走,被强行抱走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于是周青承被迫担起了照顾小豆丁的责任,小时候喂饭长大了教功课。即使高中去c市读书,每逢周末回来也要记着给小豆丁带一大包零食。
周荡嫉妒过,假使跟周青一块长大他可能也没有被喂饭的待遇,但就是莫名觉得属于哥哥的温暖被个小屁孩割裂了。
“哥哥,我可以去你家吃饭吗?”
“只要你妈妈同意就可以。”
“啊,我忘了买酱油,我马上回家跟我妈说。”
赵秀琴望见规规矩矩坐在饭桌前的小萝卜头,心悸一下错把周荡当成了周青,理智回归后却又恨那个跟自己儿子长同一张脸的青年恨的牙痒痒。
“小豆啊,考试考的怎么样?”
“怎么大人都喜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周风民哈哈大笑,小鬼精灵。
“那我问个不无聊的,有喜欢的小女朋友吗?”
“有。”小朋友双手捧着脸傻呵呵的笑。
等大人调侃够了,小豆丁扭头问周荡,“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以前有吗?”
“没……”他有个以一敌百的男朋友,但这话嘛,暂时不方便说。
“偷偷告诉你,青哥哥读高中的时候就谈恋爱了哦,打电话可温柔啦。”
他可想让自己姐姐跟青哥哥结婚,可是青哥哥竟然有女朋友了,真是气爆小豆丁了。
“小豆,你还想着你青哥不?”
一听赵秀琴问这话,小豆丁急了,“想,特别特别想。”
给他讲题买零食,即使做错题也不会骂他,这么好的人怎么能不想。
“哦,那你还跟别的‘哥哥’这么亲?”
周风民伸腿踢了自己媳妇下,适可而止这婆娘咋就不懂呢。
小豆丁下意识看了周荡一眼,大伯母这话说的周荡皱眉,这怎么跟幼儿园小朋友争宠似的?
“周荡哥哥也很好……的”
他还看不懂大人间的圈圈绕绕,就像不能理解死亡一样。
“知人知面不知……”
“爷爷,咱喝酒。”周荡出声截断了大伯母的暗讽,给老爷子添酒,再说下去又是一番争吵,更何况今儿还有个孩子在。
长辈没个长辈样,还要个孩子顾全大局,老爷子抿口酒“砰”把酒杯撂下,这声响惊了赵秀琴个趔趄。
她再怨也没打算跟老爷子撕破脸皮,毕竟是自己丈夫的父亲,他要强行让丈夫跟自己离婚她还是畏惧这个的。
饶是周荡,也不知道该怎样解开大伯母的心结,让周青活过来,手刃凶手或者毁了他这张脸,他都做不到。
能不能让他好好过个年,回回吃个饭差点吃出心梗。
得知自己儿子房间被侵占了,赵秀琴的目光恨不得将周荡生吞活剥,周荡把小豆丁送回家跑回来出溜钻进周青的房间把门反锁。
明天就除夕了,他再坚持坚持,也别大年初三了初二送完年晚上坐火车走吧。
早走早利索。
“哎,你家小情什么时候合约期满?”
“还有七个月。”
“那我,能不能先签几个其他艺人……”
章铭淡淡一笑吐出俩字:“做梦。”
“……”
所以说他最烦这些不热衷于赚钱的发小,饱汉不知饿汉饥!
“这东西我是真的学不会。”顾侑笙甩甩球杆无奈的认怂,上流社会打高尔夫这话都是谁说的,是网球不够挥汗还是羽毛球飘了?
“你离球太近了,整体姿势不正确,挥杆容易外侧打向内侧,来我教你。”
顾逸闻声“腾”的站起来拎着高尔夫球杆把章铭隔开,“不劳烦章总了。”
章铭:“……”这年头发小有主碰都不能碰,防的这么严实你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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