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瓶,破碎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鲜血顺着手掌流了下来。
其实他话一出口就已经懊悔不已了,为什么要去伤害他?为什么还要用那样难听的话去激他?
疯了!白如风觉得自己疯了,凡事一沾上何尊,他就变得喜怒无常。看到周自康来纠缠何尊,听到周自康说何尊只爱他,不会爱上自己,他就疯了,他怕何尊会回到周自康身边,一想到他们曾经的情意,他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嫉妒的发狂……
何尊蜷缩在床上,想着刚才和白如风的争吵,心中还是隐隐作痛。
白如风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自己对周自康能有多少了解?
同他一起长大不假,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机会真正去了解过周自康。呵,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自己的初恋原来是如此短暂与不堪。
何尊心中只觉一股苦闷,却不再流泪了。偏偏白如风又闯入他的心内来折磨他,跟白如风相处久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他的脾气,他向来恶言恶语惯了,那番话,或许并非他的本意。
说他是恶棍?其实白如风对他又哪里真的恶了?骄傲如白如风,怎能忍得下他说他是恶棍?明知道白如风最不喜欢他自怨自艾,偏偏要用那些话去激怒他。“唉……”何尊暗自叹了一口气,一股酸涩就从心底涌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海上惊魂
一连好几天,白如风都没有在何尊面前出现过,连送早餐到房里都免了,晚上都是很晚才回到公馆中。
两个人都小心谨慎的避免与对方碰面,连带着公馆中的气氛都变得紧张与古怪起来。
何尊心中有些失落,这公馆中若没有白如风总像是缺了什么,止不住的一些心酸,胸口也变得闷闷的:“他大概是还在生我的气吧?”何尊单手按下钢琴的黑白琴键,他不会弹奏,只能让它们发出单调的声音。那一声声琴音,敲打在他的心上,脆生生的,却有些生疼……
其实,白如风并非真的是躲着他,他是真的很忙。
兴怡号海船慢慢悠悠的行驶在夜晚的海上,这条航线跑过无数次了,向来安全,这个时候正是好眠的时候,只留了舵手、轮机和大副在值守。
舵手还跟大副在调侃着:“这趟货不少,大概赏钱比上次要多上不少。拿到钱,我们也去海上花搂搂燕艳,嘿嘿,快到了。”
突然兴怡号的前方出现一束刺眼的光芒,闪的舵手和大副睁不开眼,大副立刻通过传声筒向轮机喊话:“妈的!快停船!前面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船开到我们航道来了!”说完,他就走出船舱,站在船头观察,前面那艘船莫名其妙的挡在了他们的航道上,也没开动,只是闪着刺眼的灯光,在这漆黑的夜晚看起来很是诡异。
大副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这时,兴隆号的右侧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月光下,一艘海船分开一条水路向兴怡号驶来,越来越近,激起了层层海浪,那艘海船慢慢靠拢,汇合着汹涌的波涛掠过船头。
大副突然心中一激灵,拼命的冲着驾驶仓中的舵手喊着:“快叫伙计们都起来!出大事了!有人抢……”还没等他说完,一柄飞刀就砸中他的面门,他就倒了下去。舵手用传声筒大喊道:“有人抢船!”
海船上已跳下十数人到兴怡号的甲板上,舵手就着灯光看到对方全部蒙着脸,手中拿着尖刀,闪着寒光。兴怡号的船长已经醒来,船上已经乱作一团,因为这条航线跑了无数回,一直都没遇见过危险,所以押船的打手们大多都疏于防范。
水手们和押船的打手们全部涌去舱口,其中一个打手将一只毛瑟手枪上了膛,船长一伸手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大骂着:“妈的!你想死慌了吗?这一船上全是军火,万一打中了,我们全部都去见阎王爷!用刀!”
正说着,舱尾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但见几个蒙面人已破窗而入,兴隆号上的打手们就提着刀向他们冲来。
那几个蒙面人却不着急,手中扔出飞刀,竟无一个虚发,全部命中。剩下的水手和打手们见此情形,更吓得往舱口外涌,岂料一出舱口就被等在外面的蒙面人一锅端了,全部放下刀,举手投降。
那个偷偷将毛瑟枪上了膛的打手悄悄躲在后面,装作投降的样子,却趁人不注意,举枪就对站在他右侧的蒙面人射击。蒙面人被击中,那个打手就快速跑到船舷边。
黑夜中一道寒光闪过,急如闪电,原来后面有个蒙面人一刀射中打手的腿部。他痛的在甲板上不住的呻吟,不断的向前爬着,想爬出船舷跳下海去。
那个蒙面人迅速的上前,提起尖刀大力刺了下去,打手被牢牢得钉在了甲板上,睁着一双惊骇又不可置信的眼睛死去,血流了一地。
兴怡号上的水手和打手们看到这个情景,吓得出不了声。
那个蒙面人问着:“谁是管事的?”兴怡号的人全部指向船长,船长浑身抖若筛糠说:“大哥,别杀我们,您要什么我们都给。”蒙面人又问:“你们船上一共多少人?”船长答道:“加上我一共33个人。”
蒙面人向他的同伴递了个眼色,同伴就进去船舱了。那个蒙面人又问道:“你们这船上带的什么货?”船长吓得哭了起来:“大哥,大爷,这船上带的都是军火,是德国人准备卖给广东军的军火,都放在底下的货仓了,这些东西都值钱着呢。大爷,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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