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黎刀刀拒绝让他进去,理由是你不会好受的。
沈遇不得不承认黎刀刀是对的,他的确不会好受的,他手指纠着手里的热水袋,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或者导演赶紧喊卡,热水袋因为他手上过大的力气忽然破出了一个口子,滚烫的水淋了他一身,热水没有预兆得浇在他的手上,随即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泡。
周遭的工作人员吃了一惊,赶紧扶住沈遇想要问他怎么样。
沈遇伸出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尽管他另一只手躺得发抖。
“别说话,让他们拍完。”
沈遇压着声音说,挤身走出人群,如果因为自己这一条不过,还要再来一次,他也不知道到时候心塞的是谁了。
“你怎么样。”忽然,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温度,沈遇转过脑袋,看到李斌拿着一团雪放在自己烫伤的手上,“得去拿烫伤药。”
“谢谢,”沈遇有点生硬,他拖着李斌走到十几米开外,坐到椅子上,“我待会回去自己敷。”
“要不去我们家,我前几天刚让人带了特别好的药,效果比一般的药好多了。”李斌拖了把椅子坐到沈遇对面,抓着他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得拨弄着雪团。
“不了。”沈遇不动声色得抽回了手,“谢谢。”
“你变了很多,”李斌垂下手,这是他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跟沈遇两个人单独面对面坐着聊天,“你们俩一起开心吗?”
“……还好。”沈遇心里在打鼓,说实话他实在不想跟李斌单独相处,这氛围尴尬得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他应该过得比你开心。”李斌看着沈遇不自然的脸色冷笑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沈遇皱眉。
“回家有你,在剧组有一彬,怎么说都是你比较吃亏。”
“斌子,话不能乱说。”沈遇听到导演洪亮的“卡”以及不绝于口的赞美,他站起身想赶紧离开李斌,谁知道他会说出什么鬼话。
“你跟他有这样接过吻吗?”李斌跟着沈遇站起身,他跟着沈遇的步伐在他身后说着,“不顾一切,那么疯狂,沉醉其中。”
“不管你的事。”沈遇猛地停住脚步,他愣了好几秒,恶狠狠得转过脑袋对李斌掼下一句话。
“你也比不上柳一彬不是吗?他们才是一样的人,沈遇,对于黎刀刀这样的人来说,他可以拥有无数个你这样的人,却始终只有一个柳一彬。”李斌走到沈遇面前,他们差不多高,沈遇抬起头就能对上李斌的视线。
“闭嘴。”沈遇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推开李斌,他觉得天气冷得厉害,“你现在真让我恶心,李斌。”
沈遇踩着雪头也不回得走了,工作人员已经打开了一瓶香槟,四周传来欢呼声,杀青的横幅被拉了出来胡乱得铺在地上,所有人都在兴奋得庆祝,趴在地上签名。
沈遇眯起眼,他忽然发现他看不见黎刀刀了,在嘈杂的人群中,他找不到黎刀刀,找不到柳一彬,他只能看到一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堆,挤得密不透风,挤得他心里堵得慌。后来他看到,黎刀刀和柳一彬一起,在那团人群中被抛得很高,又落入人群中。他们都是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人,是自己挤不进去的人堆的中心。
一阵寒风夹着雪吹过,他这才感觉到,那只被烫伤的手痛得多么厉害,衣服上的水渍早就被吹得冷冰冰的,透过那么多层衣服,直接冷到他心底。
沈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黎刀刀发了个短信,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喧闹的剧组。
沈遇手上裹着厚厚的绷带,他一直自认在疼痛方面自己是个硬汉子,这次上药还是搞得他呲牙咧嘴,小黄狗趴在他身边摇着尾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黎刀刀看到沈遇说身上被泼了一身热水回家换身衣服的短信的时候他已经在被集体簇拥去酒店参加杀青宴的时候了,他身边坐着柳一彬,坐在他前面的工作人员在开他们俩的玩笑:
“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都不知道,刚刚那场戏看得我真是太激动了,你们俩真的没有在一起吗?”
柳一彬笑嘻嘻得故意牵起黎刀刀的手:“你看,大家都觉得我们很配,要不我们干脆在一起算了。”
“滚你丫的。”黎刀刀头痛,他没有给沈遇回短信,一把推开柳一彬,靠在椅背上睡觉。
柳一彬伸出手,把黎刀刀的脑袋勾到自己肩膀上,黎刀刀也不反抗,他承认柳一彬的肩膀比椅背舒服多了。
“沈遇呢?”柳一彬笑眯眯得感受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黎刀刀,他不动声色得把手覆在了黎刀刀手上。
“他说自己回去换身衣服。”
“他还会来吗?”柳一彬试探得问,他心里在打鼓。
“不知道。”黎刀刀闭起眼,他累得很。
“如果他不回来的话,那我帮你挡酒好了。”柳一彬望着窗外的风景,轻声在黎刀刀耳边说。
“不用了,就算他在他也挡不了酒。”黎刀刀想着可乐当年说的我只和可乐,轻轻得笑出声来。
柳一彬跟着他轻笑着,那些他进不去的领域,不管怎样,还是进不去啊。
爱情这种一对一的东西,真是磨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二十三、
沈遇对着手机看了无数次,一个晚上他没有等到黎刀刀的短信。
他打了个电话给维安,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才想起今晚是杀青宴。
“刀刀怎么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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