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阴差阳错的拆穿了自己的谎言。此刻连叶家余孽的口号都喊了出来,实在是其心可诛!真恨不得之前就杀了他!
气氛一瞬间变的凝重,白泽明白,只要回答的稍有差错,就会是身首异处结局。
他只迟疑了片刻,然后猛地的在地上不停的扣头,额头都扣出了血来,“请皇上赎罪,请皇上赎罪。”
“你何罪之有?”季玹问。
“奴婢不该欺骗刘公公,其实奴婢根本不认识秋荷,只是从旁人嘴里听说了这个人而已。奴婢来这里是因为……”白泽一咬牙,“当年叶氏曾对奴婢有恩,奴婢看她落难,心中不忍。奴婢虽是个阉人,也知道有恩必报,只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奴婢因为身份卑微,连见她一面都不行,只能迂回选择这种方法,进去也不为别的,只是还她一饭之恩。请皇上赎罪。”
白泽说完,就跪在地上不动了。虽然这番话听起来离奇,但要寻找漏洞是很难的,当年叶皇后对哪个小太监有过恩,是根本不可查的事情。
他紧张的看着季玹。
季玹轻声一笑,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缓缓说:“如果朕说不呢。”
“奴婢此行只是为了报恩,与其他人都无关。一切都是奴婢一人的过错,刘公公他们都只是被奴婢欺瞒,皇上若要惩罚,就惩罚奴婢一人好了。”白泽决然道。
“是吗?你这样担下一切,是怕朕惩罚刘公公,而不是里面的——废后?”季玹缓缓道,他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眼神猛的锐利起来,如一道利剑,要刺入白泽的心里。
☆、质问
季玹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如同踏在白泽的心上,他的眼神锐利如箭,“这么说你并不担心,里面的那个女人了。”
白泽脸色发白,他勉强开口,“奴婢怎么会不担心,她毕竟对奴婢有恩。”
“那你为何不替她求情?难道你觉得……”季玹语气冰冷,“朕不会拿她怎么样吗?”
白泽想起叶氏的模样,他闭上眼睛,不让眼中的痛苦神色被季玹看到。
“皇上如此大度,又怎会和一个疯女人计较,想来根本无需奴婢替她求情。”白泽说。
也是……他的欲盖弥彰又怎么瞒得过季玹的双眼。
“大度?”季玹笑的意味深长:“你是真心这么觉得吗?”
“奴婢自是真心。”白泽说。
“那你为何不敢看朕?”季玹声音忽然提高,他一把抓住白泽的衣襟,将他抓到自己的面前,“朕命令你,睁开眼睛!”
白泽紧抿着唇,半晌,他缓缓睁开眼。
季玹的眼,如同能洞察人心。白泽不知道,他是否看穿了什么……但是就算选择死亡,他也不会说出真相。
死而复生,这种事……呵呵,只要他不承认,谁又会相信呢?
“滚出去。”季玹忽然冷冷开口。
刘太监在一旁早已看呆,闻言也不知作出反应,直到季玹回过头,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滚’,他才屁滚尿流的跑走了。
白泽看着季玹,眉头蹙起。
“朕再问一遍。”季玹看着他的眼,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奴婢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这个问题,刚才奴婢就已经回答过了。”白泽淡淡道。他已经明白,今日难以善了,自然不愿意再对季玹假以辞色。
他,已经不欠季玹的了。
他的感情,也不应该被拿去践踏。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为季玹而活的人了。
季玹眼中闪过怒色,双拳握紧,白泽以为他要打自己。但是季玹最终却没有动手,反而把白泽放了下来。神色逐渐恢复平静,唇角挑起,“你不说,就以为朕没有办法知道吗?”
他转过身,推开身后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白泽眼神一变,匆忙跟上,脚步慌乱,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吗?
前方季玹根本不回头看他一眼,好似根本不担心他跑掉,他一直往前走,然后‘嘭’的伸手推开了屋门。
屋内的女人呆呆躺在石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白泽一路小跑,终于赶到,拦在了季玹和石床之间!他张开双臂,看向季玹的双眼是隐藏不住的怒意!
季玹停下脚步,笑了,“怎么,不装了?”
“想不到,皇上是这样的人。”白泽沉声开口。
“哦?”季玹挑眉。
“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手,岂是君子之道。皇上是圣明之君,不该作出这般卑鄙小人的行径。”白泽冷冷看着季玹。
季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深深看着白泽,“你觉得朕是个君子?”
“难道不是吗?”白泽反问。
季玹哈哈大笑,笑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止住,他的眼神十分冷厉,缓缓道:“朕今天偏不想做什么君子,比卑鄙,朕可远远比不上你护在身后的这个女人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泽胸口起伏,忍着怒气道。
“朕以前从来不说重复的话,但是今天,朕第三次问你。”季玹一字一句,直直看着白泽,“你到底是谁?”
白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他没再否认,而是反问,“这个答案,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季玹抿唇不语。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皇上才会满意,我只能说,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也绝对不会对皇上不利。”白泽说,笑容讥讽,“对于皇上来说,天下才重要,我是谁这种小事,一点也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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