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徐公公想了想,说:“应当是有七八分的,他承认自己是叶家余孽,显是没打算活命了,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但是叶家的事他到底说了多少,还有待考证。”
“说这个谎,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季玹微微皱眉,“所以应当是真的……可是,朕却觉得不是,朕觉得他一心求死,根本不在意承认了什么……只要可以让朕相信他的话。”
“哦?”徐公公露出意外的表情,“既然如此,皇上为什么不拆穿他,还要给他这样优厚的条件,若您真的不放心,奴婢可以想办法让他开口,根本不必这样浪费时间。”
“不必,朕不想逼的太紧。”季玹抬手制止。
徐公公无奈,“皇上……”
“他逃不出朕的手心。”季玹低下头,右手握成拳,眼中露出坚定的光芒。“有些事,迟早会弄明白的。”
☆、第四死
季玹果然没有为难他,只是将他软禁在这里。
白泽有时候十分迷惑,季玹这样的作风,实在和他过去所了解的那个人相去甚远。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天,都再没有见到季玹,直到第五天的时候,季玹才姗姗来迟。
白泽虽然心里十分焦急,但他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
“你考虑的如何了?”季玹问他。
白泽微笑,“皇上这般提议,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那就好。”季玹点点头,“你暂时就在朕的身边伺候吧,朕需要你做什么的时候,自然会再告诉你。”
“是,皇上。”
就这样,白泽从一个最低等的扫雪太监,成了季玹身边的随侍太监,皇帝面前的大红人。
每日里都要接受众人或好奇或谄媚或嫉恨的目光,连刘太监也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过来向他赔罪。白泽恨不得他死,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有时候他还真的挺佩服季玹的,连他这样的人都敢在身边留用,虽然当初他重生为青画的时候,也在季玹身边待了一段时间,但那时季玹对他可是警惕的很,并不像现在。
“小谷。”季玹叫他。
白泽停止走神,连忙走了过来。
季玹指了指面前的杯子,眉头皱了起来,“茶都凉了,也不知道换一下,在想什么?”
白泽只好去倒茶。
“给朕磨墨。”
白泽乖乖的磨墨。
“朕的脖子有些酸,你来揉一下。”
白泽眉头跳了一下,季玹使唤起他来真是不客气,他身边这么多宫女太监,就非得使唤他一个人吗?没看他一直在减少存在感了吗,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服侍他!但这话可不敢出口,他乖乖走到季玹的后面,双手搭在他的脖子旁,轻轻的揉了起来。
季玹低头看书,终于没再开口了。
白泽感受着手下结实的肩膀,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季玹难道不知道,将背部暴露在敌人的面前,是很危险的事吗?他怎么就笃定自己不会害他?
他半垂着眼,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季玹露出的脖颈,还有耳背,他的皮肤健康而有光泽,发丝漆黑柔顺,此刻正专注的看着前面……
白泽猛的移开眼,他怎么就看得入神了?他难道还不清楚,这个人于他而言,就是□□吗?
“好了。”好一会儿,季玹忽然道。
白泽松开,垂手站在一旁。
“朕要去皇后那里,你去备车吧。”季玹吩咐。他看着白泽领命而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沉思的神色。
白泽去外面给季玹准备好车架,服侍他上了御撵,正准备后退,却被季玹叫住,“朕有说让你留下吗?”
白泽愕然抬头。
“跟上。”季玹说完这句话,就坐了回去。
白泽无奈,只好也跟了过去。说实话,他并不想和季玹一起去崔皇后那里。
……………………
崔皇后似乎很惊讶于季玹的到访,“皇上,您好些天没有过来了。”
“冷落皇后了,是朕的不是。”季玹牵起崔皇后的手,“这些天,事情太多了。”
“皇上……”崔皇后似乎很是感动。
季玹牵着崔皇后就进了屋。
白泽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当初他执着于季玹的时候,就明白他身边可能有很多人,唯独不会有自己,如今已经决意放下,就更不会在意这些了。
只不过看样子,季玹今夜是准备留宿在这里的,这倒是个好消息。
这几天他时刻不离季玹的身边,一直没有逃走的机会。
果然到了晚上,季玹和崔皇后用过饭后,没有提要回宫的事情。
白泽蹲守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两人好似缠绵了一番,然后终于安静了。
他对着旁边的小太监道:“我内急,离开一会儿,你帮我看着,好吗?”
那小太监并不清楚他和季玹之间的内情,爽快答应。
“谢谢。”白泽笑了笑,然后往外走去。
他走到茅房旁,见四周无人,绕了个弯子就出了崔皇后的宫殿,直奔冷宫而去。
冷宫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并未增加看守,但白泽并未放松丝毫,他走到刘太监居住的屋子,见里面还亮着灯,于是敲了敲门。
刘太监打开门,见是白泽,吓的顿时出了一头冷汗,“你,你怎么过来了?”
“刘公公为何如此害怕,我不是都说了,不怪您么?”白泽微微一笑,他看到刘太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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