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季玹一身玄色长袍,长发随意挽了起来,双手背负在身后。
他看向白泽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冷厉,声音低沉,“抬起头来。”
白泽心中一颤,他深知这是季玹心情非常不好的表现,暗暗叫苦。他万万想不到季玹会出现在这里的!更何况是这个时候,否则他必定不会挑这个时候过来。
白泽咬咬牙,抬起头来。
季玹看清他的模样,眼中神色更冷,“你是皇后身边的青画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泽作出诚惶诚恐的模样,道:“奴婢……奴婢本是去尚服局取皇后娘娘的春裳。不知,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奴婢没想到会冲撞皇上,请皇上赎罪!”
尚服局就在清月宫前方的不远处,他一个新来的侍女,认错也是说的过去的。
白泽庆幸自己还没有去密道,只盼着季玹不把他这个小角色当回事,让他蒙混过去。
季玹黑眸幽深,静静的看着白泽没有说话。
白泽心中忐忑,就在他琢磨着是否继续开口求情的时候,就见季玹忽然抬脚走了过来。
季玹缓缓走到白泽的跟前,弯腰,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看着我。”季玹冷冷开口。
白泽下巴被捏的有些疼,他忍住不适,眼眶微微泛红,只能直视季玹。
真是个脆弱的女人身体,这样的景象让他觉得羞耻和尴尬。
“真是走错了?”季玹唇角扬起,淡淡道,“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千真万确。”白泽低声道,“奴婢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么……你想知道吗?”季玹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白泽心里一个咯噔,季玹果然在怀疑他!他心中叫苦,若是别的普通侍女也就罢了,可皇后的贴身侍女青画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换做他也不会相信是巧合的!
难道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能!
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神色,白泽开口:“奴婢知道皇上并不信任奴婢,但是能否给奴婢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季玹神色冷淡,说:“你想要怎么证明?”
白泽却摇了摇头,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圣明之主,又岂是会受他人摆布的人。皇上认为奴婢是有罪的,奴婢就有罪,皇上认为奴婢是清白的,奴婢自然就是清白的。”
“那你刚才的话是糊弄朕了?”季玹声音有些冷。
“奴婢不敢。只是这一切并不在于奴婢想要怎么证明,而在于皇上您想要看什么样的证明。奴婢知道皇上心存仁慈,所以才会答应皇后娘娘饶过奴婢的性命。奴婢的性命不值一提,但是为此伤了帝后情分就得不偿失。所以奴婢斗胆就想……请皇上给奴婢指明一条路。”白泽顿了顿,道:“若事后皇上还是不相信,再取奴婢的性命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还真是伶牙俐齿。”季玹忽然笑了,他深深看着白泽,“那如果朕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你怎么办?”
“那奴婢甘愿受死。”白泽毫不躲闪的看着季玹。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怕死。”季玹伸出手指,抚上白泽的眼睛,语气似在怀念什么似得,“为什么不怕死?”
“没有人不怕死。”白泽淡淡道。只是若无法逃避的话,害怕又有什么意义呢?
比死亡更令他害怕的是,死的毫无意义。
季玹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将白泽拉了起来,白泽措不及防的跌入季玹的怀中,他猛的抬眼,就看到季玹近在咫尺的脸。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白泽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季玹。
季玹的动作浅尝辄止,很快就松开了白泽,他的双眼漆黑如墨,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明天这个时辰你再来这里,向朕证明你的清白吧。”
☆、胁迫
白泽恍恍惚惚的回到宫中,直到坐下后还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季玹不但独自一人出现在曾经居住过的清月宫中,居然还对他……对他做出那种事。白泽伸手碰触自己的嘴唇,又如同触电般放开了。那柔软的触感……
曾是他奢望而不得的,但此刻他只觉得厌恶自己。为什么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季玹可以轻而易举的给别的女人,给崔皇后……甚至是给青画这种身份不明的女人!
该死!白泽一手捶在墙上,疼痛感让他的理智逐渐回笼。
季玹是九五之尊,他有权利宠幸任何一个他感兴趣的女人。白泽只是不明白,为何要对青画这样做,是试探,还是真的对青画产生兴趣了?
想起明日还要过去,白泽不由得一阵头疼,被季玹盯上可不是他想要的。
第二日,白泽不得不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又偷偷溜了出去。
早上下过雪了,外面很是有些寒冷,白泽紧了紧衣服,再次踏进那荒凉的院落。
然而令他惊诧的是,季玹竟然已经到了。尽管他没有迟到,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请罪,“奴婢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季玹坐在梅花树下的石桌旁,桌上摆着一壶酒,两只杯子。他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说:“坐下吧。”
白泽他提起酒壶,自然而然的将季玹和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才坐了下来。
直到端起酒杯,才有些尴尬的发现季玹只说让他坐下,却没有说过其他。以他现在的身份,可不适合做这样的举动,委实有些逾越了。
季玹却并没有生气,似是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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