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啊!”
“可是,这是单人席。薄被也很小。”
“挤一挤不就好了。”
“你还是回去吧,睡在床上总比挤在这里好吧!”
“你是在赶我吗?”
“我不是--我是为你好,睡在这里你不嫌难受啊!晚上车过来过去的,很吵。而且如果你冻着了--”
“你不是也睡在这儿吗?”方琰干脆躺了下来。
“随便你好了。”龚维叶坐在一边,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哎,你不嫌有蚊子吗?”
“没关系,外面有风,蚊子叮不住。”
“你不躺下啊!”
只不过是躺在一起而已,如果自己再坚持,就会显得很奇怪吧!以前也有一起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共眠的经历。龚维叶,不要想太多。
劝服自己移过身子,与他肩挨肩躺在一块。
沉默在漆黑加重的深夜持续着,较为僻静的小道,偶尔会有一两辆车呼啸而过。大半时间只有夏夜的蛙声和蝉鸣陪伴耳侧。
“喂,你睡了吗?”
“没有。”
“麦子割完了,你--要回去吗?”
“再过几天吧!”
“真的要在这里把年休假休完吗?”
“嗯,也没地方可去。”
“你可以......搬回来住,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
“不想吗?”
“搬来搬去的也挺麻烦,我住宿舍就好,现在已经不吵了,谢谢你。”
方琰重重吐了口气。“麦子割完了,那地要怎么办,还要种什么吗?”
“等附近的都收完,就是大面积地烧麦秸秆,麦灰也可以当养分,接下来种黄豆。”
“用烧的?太污染了吧!”
“没办法,为了省钱,很多地方还都是这样做。”
将薄被拉高,盖住他。方琰枕着手臂,闭目轻语,“上次没说完,继续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你还想听吗?”
“嗯。”
“那我给你讲讲我第一次带小凡去上学的事吧!她惹了不少笑话呢,我--”
“换一个!”
“啊?噢,那,讲讲带她去逮知了的过程好了,也很--”
“再换!”
“再换?还有、还有......噢,对了,有一次我骑自行车带着她,在路边弯道的时候--”
“龚维叶!”
“怎、怎么了?突然那么大声。”
“你非要说和她在一起的事吗?”
“可是我和小凡一起长大的,我的回忆里当然都有她。”
“你--”
“方琰......”睁开双眼,星星在遥远的天空忽闪,瞬间的明亮来不及照清夜的黑沉,便随着它一起黯淡下去。“小凡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你没有参与过她的人生,所以你不知道。
从小我们就玩在一起,我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那个整天粘着我,叫我带她一起去爬树、摸鱼的小女孩,总是会甜甜地叫着‘维叶哥,维叶哥’。也许她会有些任性
,有些调皮,有时候可能还会无缘无故的发发脾气。但是,哪个小女孩不这样呢。直到我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上大学,直到我母亲病重躺在床上,我才知道小凡真的长大了。三年,
整整三年,她每天每天都会来我家,伺候我无法行动的母亲和只比她小了六岁的维雪。做饭、洗衣、打扫、甚至还帮我妈洗澡、擦身、端便盆。她那时仅仅是个初中没毕业的孩子,
每天还有自己的功课要做,可她却毫无怨言。懂事的维雪经常围在她身边,帮她干些简单的事。她永远看到的都是小凡灿烂无比的笑脸。方琰,小凡就是这样一个女孩,是一个让
人无法不去疼惜,去爱护的女孩。我一直都认为,她的心也许真是金子做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她能幸福。”
如果这样的人都得不到她想的幸福,那么谁还有权利享受这个名词。爱你,是想你幸福。放手,也是希望你能幸福。小凡,今生欠你的,就用这种方式来还。这也是你要的方式,
小凡,我会永远做你的维叶哥,守护你身边。
“龚维叶,你那不是爱!”暗夜中斩钉截铁的声音是那么有力,划过他的心脏。
“你说什么!”
“你根本不是爱她。你只是感激,感激她为你们家所做的一切,感激她在你母亲病重时细心的照顾。可这,根本就不是爱。”
“你胡说什么!”龚维叶猛地坐起来,愤怒地盯着他看不清表情的脸。
“感恩不能等同于爱。你只是以为你爱她,其实并不是这样。是你自己刻意把它搞混了,龚维叶!”方琰也掀开薄被,坐起来。
“你懂什么是爱!你这个只会玩弄别人感情的大少爷!”
“我不懂?我不懂我干嘛要发疯地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不懂我怎么会有好好的床不睡,跑到这里来陪你喂蚊子,我不懂--”
“你以为你的又是爱了!像你这种动不动只会发脾气,动拳头,一天到晚说不完刻薄话的家伙,有谁会爱上你。被你爱上的人,也只会觉得不幸而已。小凡她、小凡她--”
方琰凝视着在黑暗中不断起伏的身子,一言不发。
“我不准你侮辱我对她的感情。什么是感激,什么是爱情,我分得清。我曾经、曾经很深很深地爱过她。我以为,她就是我的一切,我以为,她就是我的一生,我以为,只有我能
带给她幸福,我以为--过去的二十八年,我从没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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