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说直白点就是这样,不过殿下放心,给殿下的当然用的是好药材,对身体没大伤害的。”
鹭翎气得浑身发抖,半晌说:“我是决计不会喝这东西的,你们去叫父皇过来,我有话要与他说。”
常升早知道他会拒绝似的,向旁边稍站了站,便有两个太监去关门落锁,又有两个长得较粗壮的上前来,一边一个把鹭翎的胳膊架住。鹭翎当即惊了一惊,挣扎起来,只是他这几日来本就无力,这两个太监又是专门干这勾当的,无论鹭翎怎么动作也是挣扎不开,不由得喊道:“放肆!本殿贵为龙嗣,也是你等可以这般怠慢得的?!”
那常升看来当真是颇受尹倾鸿宠信的,看鹭翎生气了也不怕,乐呵呵的凑上前来道:“唉哟我的二殿下,您可小点声,让别人听去了可不好。”鹭翎被气得面色惨白,只颧上泛着病态的红晕,眼中也因过于激动而闪烁着水光,常升看得有些直眼,啧啧称赞着伸手来摸鹭翎的脸颊,鹭翎一惊,连忙侧脸躲开,复又满脸厌恶的瞪向常升。
看鹭翎这样,常升不由得冷笑一声,端起碗来,道:“奉劝殿下一句,宫里这事我见识多了,你性子越倔,万岁爷越喜欢往死里折腾你,你就顺服些,等万岁爷倦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封你个王爷做做,若不然,哼,怕是活不到那岁数了。”说完便端着那碗药凑到鹭翎嘴边来。
鹭翎哪里肯喝,自然左右闪躲不停,被逼的急了,突然仰头冲着房梁大喊:“你去告诉那尹倾鸿,就说他若让我喝了这碗药,我便现在就咬舌自尽!就是不让我死,我不喘气也憋死自己,到时让他碰都碰不着一下!”
原来鹭翎遣了陆为走后,只跟尹倾鸿说是看他心里难受,所以派去临丰为他找据说在那现身的麒麟兽去了,尹倾鸿并未太追究,只又派了个暗卫来跟着他,只是这暗卫功夫显然不如陆为,陆为在时,鹭翎只能靠对他的了解和直觉来判断他的位置,而这暗卫所在,鹭翎总能察觉到。暗卫工作只为保护他性命和监视,这种时候本就不会出手相救,听鹭翎这么一喊稍一犹豫,便快速地从房梁上落下来,一闪身跑去报告了。
鹭翎这一喊同时也吓住了常升,常升这般嚣张一是因为尹倾鸿确实用得到他,二是为了震一震这皇子气势,以后也好办事,但鹭翎毕竟是皇子,若背了这么一条贵命,常升怕自己是逃不了一死的,一时也不敢动作,看那暗卫去了,便等着看皇上的吩咐。
尹倾鸿此时正与大臣讨论军务,一听这事心里一惊,又分不得身,只让常升等人赶紧离开,想鹭翎这一气怕是不清,又急叫人去驿馆请了青河进宫来看他,搞得青河莫名其妙,想着这鹭翎的爹真奇怪,前几天要见鹭翎死活不让,今天怎么急惶惶的硬要他进宫了呢?
等青河到了昶永宫已是晌午了,本该是一天中人气最足的时候,青河却觉得这昶永宫空落落的像要大白天闹鬼一样,进去一看,只见南星坐在床边绣墩上一脸担忧,看他进来面上一喜,急匆匆的从里间走出来迎他,知道他不是讲究礼数的人,直接拉着他的衣袖拽到了卧榻前,对着放下的帐子里说:“殿下,青河来了。”
帐子里本就没什么动静,隔了一会才见帐子动了动,从缝隙间伸出一只瘦得见骨的手来慢吞吞的把帐子撩开些,露出完全被帐子的阴影挡住的鹭翎的半张脸来。那场景活像鬼片一样,青河只觉得脊梁骨窜过一阵恶寒,激得他直哆嗦,赶紧上前一把把那帐子全扯开,问:“这是怎么了这是?之前说你病了我还奇怪,在宴会上还好好的怎么第二天就卧床不起了,看你这架势不会是真的病了?哪疼?来说给哥哥听听,哥哥帮你摸摸……”
青河正聒噪着,一抬眼看到了鹭翎的脸,只见惨白的一张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死人一样没了光彩,这死气沉沉的样子惊得青河也忘了继续开玩笑,走过去摸摸他的脸颊,心疼道:“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德行了……都不好看了,你吃没吃饭啊?”
南星在旁边听他说话,突然哽咽一声,又不敢哭出来惹鹭翎心烦,忍着泪勉强对青河笑笑,道:“你们先聊着,午膳正温着,我去给你们布上来。”说完转身便走出去了。
青河看她出去,正觉得这十来日不见是出了什么事了,就觉得手上一紧,一回头,便见鹭翎从榻上探出半个身来,一手支着床边一手紧抓着他,眼睛亮得吓人,青河看他还要往前,怕他摔下来,赶紧夹着他往床上带了带,然后顺势坐在了床边。鹭翎也一声不吱的任他摆弄,看他坐到床边,立刻靠了过去。
鹭翎和青河相处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青河缠上去、鹭翎任他缠的主动与被动关系,如今换鹭翎主动靠过来,青河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两手在空中乱摆了几下才小心翼翼的环上鹭翎的背,问道:“怎么了?哪难受么?”
鹭翎也不回答,只定定的看了他好久,突然说:“青河,你带我走。”
这好像是要私奔似的话惊得青河一下子把口水吸到气管里去了,一时间咳得惊天动地,还没等问怎么回事,就听到鹭翎在一边嘟嘟哝哝的说:“不行……惊穹还在京里……得带着他一起逃……还是不行,南星和惊穹两家子人都在这……怎么办……”说到最后,话音竟颤了起来,带了哭音。
青河一直觉得鹭翎是个总是笑
喜欢鹭翎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